“還好,白布總算是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只是驚嚇過度,需要靜養而已!”
韓家議事大廳中,一個蒼老但厚實的聲音帶着幾絲僥倖和欣喜,沉沉響起。
這大廳極爲寬敞,最裡面掛着一面錦繡“韓”字大旗,編框以黃金包裹,顯得大氣威嚴;大旗下方,一襲紫色長衫的一名老者正襟危坐,看他七十多歲年紀,方臉闊耳,微微一笑顯得仁厚無比。
他,正是韓家的族長,也是韓林的爺爺韓武峰!
聽到他的話語,大廳一側端坐着的一名老者濃眉皺起,冷哼道:“沒有什麼傷害?韓老頭,我家一名下人在你家的林子裡被人殺死了,而且白布也險些遭遇不測,你難道就用這麼一句話當作給我們的交代不成?”
這名老者叫做白壁山,他的胞兄白壁峰便是白家這一代的族長,同時也是白布的親爺爺。
此刻說完,白壁山將手裡茶杯沉沉放下,陰沉老臉說道:“不知道下次我白家人要來你們韓家,是不是應該將我家的侍衛全部帶來?”
聞言,坐在另外一旁的一名漢子立時站起,望着白壁山微微抱拳,問道:“白二爺,你這話難道是說你們白家要帶人攻下我們韓家不成?”
“打你韓家又怎麼樣?”老臉頓時更加陰沉,白壁山望着這名漢子立即反擊:“韓鎮山,你們韓家沒有教過你如何跟長輩說話不成?”
原來,先前這名韓家的漢子正是韓林的二叔——韓鎮山。
韓鎮山生性耿直,見白家咄咄逼人,自然一時之間難以忍受纔會站了出來。
“鎮山,你還不給二爺賠禮?有你這樣說話的嗎?”大廳上方,韓武峰立即怒斥了韓鎮山一句,但是他望向韓鎮山的眼神中,讚許之色毫不掩飾。
與此同時,坐在白壁山身邊的一名中年人同樣微微一笑,望着白壁山說道:“二叔,我們今天來不是爲了鬥氣吵鬧的,別忘記了正事啊!”
“哼!”聞言冷哼一聲,白壁山才選擇了沉默。
見狀,韓鎮山只得無奈地抱拳,道歉道:“鎮山剛纔無禮了,還望白二爺不要計較!”
“算了算了!”輕輕揮揮手,白壁山說道:“學禮啊,還是你跟他們韓家說說我們的意思吧,說完了,我們就走!”
“是!”
原來在這白壁山身邊坐着的男子叫做白學禮,是白家除了族長白壁峰以及二族長白壁山之外,最厲害也是最有權威的人物。
而他另外
一個身份,就是白布的父親!
此刻得到命令,白學禮上前一步微微抱拳,望着韓武峰笑道:“韓家族,你可還記得我們兩家當年定下的娃娃親?”
“記得!”韓武峰迴答着,眼光望向了韓鎮山身邊空着的座椅——這裡,原本是安排給了韓林的,但是這小子這半天時間都沒有出現過,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得到答案,白學禮繼續說道:“我們白家歷來講求誠信二字,所以既然有了這門親事,那麼白家自然不會有其他想法,只是……”
“只是什麼?”韓武峰稍稍思考,追問道。
“只是考慮到韓家地處偏僻,又和周邊幾個家族因爲林場和金礦的事情而不是很和睦,所以我們打算招韓家韓林上門入贅,這樣一來可以保護韓林和白布,二來只要韓家將金礦列入韓林名下,白家也好出頭給韓家更多的幫忙照顧,到時候就算還有別的家族覬覦韓家的金礦也要看看我們白家同意不同意了!”
入贅?
還要送上金礦?
等他說完,韓武峰一口氣吹得自己的鬍子一陣凌亂,而韓鎮山更是直接站起,眼看着就要大罵出口。
“金礦?誰要送給我們家金礦?”
不料這時候門外恰巧傳來一聲話語,緊接着一個身影緩緩出現在了衆人眼前。
他正是韓林!
看他現在換了一身寬鬆長衫,一臉睡眼惺忪的模樣,揉着眼睛便走了進來。
“孫兒拜見爺爺!拜見二叔!”
見是韓林,韓武峰心裡微微詫異:這孩子歷來注重儀表,怎麼今天會是這等模樣就出現在了這裡。
“咦,你們不是白家的人嗎?”接着不等別人開口,韓林似乎才認出了白家的三名重要人物。
“你是那女人的爹?不,你這麼老,應該是她爺爺!”望着白壁山,韓林嘿嘿笑着撓了撓頭:“爺爺好!”
接着又看了看白家另外兩人,他直接連簡單的禮節都省略了,問道:“你們送你們家女人來了?”
這是什麼話?竟然這樣粗俗!
直到這時,韓武峰心裡的詫異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急急喝問道:“林兒,你是不是昨夜偷喝酒了?如此胡言亂語,還不快給老夫滾出去?”
“喝酒?哈哈,爺爺你真是神通廣大,我悄悄出去喝了點花酒都給你知道了啊?”聞言,韓林卻是憨厚地點頭直接承認了。
接着坐到了韓鎮山身邊,韓林將一隻腳
踏在了椅子上,望着白壁山說道:“白老爺子啊,你來古水鎮一定要去一次醉花樓啊!那裡面的女**啊子大,屁啊股翹,可帶勁了!”
什麼什麼?
這小子今天是吃錯藥了?
聽到這話,韓家上下所有人的額頭上全部有了汗水滑落。
但是韓林卻一臉無所謂,繼續高談闊論道:“對了,你們白家那女人……嗯,就是要給小爺我的那個女人在哪裡呢?要是長得不好看,小爺可不要……不過,嘻嘻嘻,要是好看的話小爺就要了吧,大不了以後玩膩了再賣給醉花樓好了!”
“住嘴!”
“住嘴!”
“住嘴!”
“住嘴!”
頓時,只等韓林說完,四個滔天的的怒吼同時在大廳中暴起。
見韓武峰、韓鎮山、白壁山以及白學禮全部站起來怒目望着自己,韓林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了疑惑:“咋了?娃娃親不就是要結婚嗎?結婚了不就是小爺的女人了嗎?小爺難道還不能隨意玩玩?不過……”
說着,韓林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俊朗的臉上有了一絲猶豫,但很快還是笑着說道:“不過要是現在的話,小爺還真不能玩玩你們家的女人,要不然小爺把那病也傳給她了,以後不要她了就賣不到好價錢了!”
“你有那種病?”直到這時,白家原本唯一還坐在椅子上的一名華貴婦人終於忍無可忍地站了起來,一臉不可思議地望着韓林,問道:“你纔多大年紀啊?”
“我不大,呵呵!”韓林一笑,說道:“可是醉花樓裡面來往的人多,在所難免嘛!”
“額……天哪……”
聽到這句話之後,韓家上下所有在場的人直接大腦驟停,全部失神地望着韓林,彷彿看到的是一頭怪獸一般。
這小子是瘋了?
是傻了?
還是……
與此同時,聽了韓林的回答之後,那名白家貴婦立即抓緊了白學禮的手臂,帶着哭腔喊道:“學禮,不能把白布嫁給他,不能啊……我們不能毀了白布……”
“什麼?不嫁給小爺了?呸……”聞言,韓林眨了眨眼,一臉不屑地望了貴婦一眼,轉身向外走去:“要是什麼什麼白布長得跟你一樣,小爺還不要她了呢!哼,你回去告訴她,就說小爺先休了她了!”
“大膽!”
聽到這句話,白壁山身軀一陣顫抖,猛然間怒吼一聲,向着韓林一掌轟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