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十八純文字)“賊子休走快點,追上去,殺,殺”高綽不僅將坐下馬臀抽得血肉模糊,是憤怒地衝着身邊的士卒咆哮着,一些腳步稍慢的甚至會找來他那鋒利寶劍的親密接觸,運氣好的皮破血流,運氣衰的當場就可能氣絕身亡
高綽的殘忍暴虐世人皆知,但他身爲當朝太尉,南陽王,皇帝的親兄弟,誰又敢奈何他?所有高綽軍只能瘋狂地怒吼着,拼盡了全身的力氣向前衝去,同時在心底不斷地問候着高緯的祖宗十八代,對於青州軍和高興,他們自然也不會留什麼口德
畢竟,若非高興要揭竿而起,他們目前還過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儘管食不果腹,衣不蔽體,但也好過如今這般疲累,而且朝不保夕,擔驚受怕
從青州軍建立到現在已經過去數月光景,有高興傳授的先進而獨特的訓練方法,魯智深的嚴格監督,豐厚的待遇,再加上數十天前的一場血戰,青州軍已經具備了一定的戰鬥力雖然比起盱眙城那些久經戰火考驗的精悍之士來說還差之甚遠,但比起高緯手中這些七拼八湊的農夫強了不知多少
不說別的,但就是這體力與耐力,高綽軍就難以企及一路上,青州軍一邊飛奔跑,一邊出言嘲諷着高綽軍,直將這些本就飢餓,疲憊的士卒弄得心煩意亂,怒火噴張但青州軍卻是吃飽喝足,以逸待勞,又熟悉地形,經驗豐富,這一路追逐戰他們看上去卻是輕鬆寫意
就在高綽揮舞寶劍的右臂都快要麻木得失去知覺,口舌因爲怒吼而乾渴嘶啞時,前方“狼狽”逃竄的青州軍突然停下了腳步,然而還不待高綽高興,耳邊突然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響聲,接着他便感覺一陣山搖地動,煙塵漫天
“希津津”
動物對大自然的變化總是非常敏感,就在高綽還未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時,他胯下的駿馬便猛然受驚,恐懼地嘶鳴着人立而起,再一次將高綽掀下背去若非兩名忠實的侍從相助,高緯怕是就要被恐慌的駿馬踩在蹄下
不知什麼時候,高綽竟然率領着十八萬大軍追趕者五千青州軍來到了一個狹長的地帶,道路兩旁是並不高聳,但卻光禿禿,坡度較大的山坡此時,正有無數巨大的岩石從兩側的山坡上飛滾落下來,如同一隻只咆哮的猛獸,發出驚天動地的吼聲向着山下的高綽軍撲來
“發生了什麼事?難道是地震?”高綽狼狽地從地上爬將起來,扶了扶頭上那沾滿了塵土,與華麗無法沾邊的頭盔,又驚又怒地大聲喝道
然而此時衆人都被這突然的變故而驚呆了,這十八萬大軍哪裡見過如此場面,一時間只知道四散奔逃,驚惶地尖叫,哪裡還顧得上高綽的問話
“嗷嗷——”
“殺殺”
就在這時,兩側山頂上突然傳來山呼海嘯般的喊殺聲,高綽仰首望去,就見山坡兩邊一望無際,無數旌旗迎風招展,有無數人頭攢動,不知有幾千幾萬
山坡上終於沒有岩石滾落下來,但卻將高綽軍前進和後退的道路統統封死望着面前那高達近十米,由大大小小岩石堆砌的路障,高綽臉色氣得鐵青,氣喘如牛
“高綽,你已經無路可逃了,難道還不投降嗎?”就在高綽正要發泄他的怒火呢,山坡上突然傳來一個響亮的聲音
“何人說話,報上名來本王堂堂太尉,不與無名之輩答話”高綽在侍從的幫助下重爬上馬背,抱歉斜指着山坡中段的帥旗大聲說道
山坡上,帥旗下共站着三個年輕人
左側的是一身黑衣罩身的冷峻青年,雖然隔着很遠,但高綽似乎都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冰冷死寂的氣息右側的是個一身灰衣的青年,沒有張揚出衆的氣質,很難引起他人的注意中間的則穿着一身鎖子甲,雖然遠不如高綽身上的鎧甲華麗,但卻泛着金屬的光澤,冰冷而堅硬
說話的就是這年輕的將軍,在他身後的帥旗上大大地寫着一個“魯”字這三人正是蕭凌,張順之和魯智深高興南下,表面上將興化市的大部分兵力抽走,實際上卻是做了秘密部署,目的就是要劫殺高綽
雖然高興使用了不少手段打壓降服治下的豪門大族,但要讓他們誓死效忠,這還遠遠不夠高興此次南下,引高綽來攻,除了想要藉此削弱北齊朝廷的力量,再者就是敲山震虎,讓那些表面上乖巧敷衍自己的豪門大族加收斂,不敢輕易生事
“高綽,高太尉,南陽王,真是如雷貫耳我叫魯智深,只是個區區無名之輩,比不得高太尉的名氣啊”魯智深向前走了幾步,居高臨下地看着高綽,然後輕輕地拱了拱手大聲說道
高綽冷哼一聲,然後說道:“魯智深,你知道本王的身份就好今日本王親率十八萬大軍來此,目的是什麼,想必你已經知道本王不想廢話,你若識相,趕緊率衆束手就擒,本王自然會從輕發落,如若不然,哼哼”說着,高綽昂着高傲的頭顱,大聲冷笑起來
“否則怎樣?”魯智深一臉迷惑地問道
“否則本王兵鋒所指,一定將爾等叛匪殺個片甲不留,蕩平青州城”高綽用力一揮寶劍,頗有氣勢地喝道
“蕩平青州城蕩平青州城”高綽說完,他身邊的士卒頓時齊聲大喝起來十八萬人一起呼喊,聲勢倒是非常雄壯,只是這些人灰頭土臉,衣甲不整,一臉疲色,無形中便失了幾分威猛的氣勢
“哈哈哈哈高綽,你是在說笑嗎?抑或是你的腦子果真和豬一樣,看不清現在的形勢,嗯?弟兄們,亮傢伙”魯智深先是一陣大笑,接着便突然變了臉色,眼中殺氣肆意,惡狠狠地說道
“殺”山頭上的青州軍頓時一起仰天怒吼起來,聲浪直衝霄漢,震耳欲聾,駭得高綽軍齊齊變了顏色
在高綽軍震驚迷惑的眼神中,山頭的青州軍突然拋下無數陶罐,高綽軍立即驚呼躲閃不過這些陶罐畢竟不是岩石,殺傷力要弱了不少然而當這些陶罐碎裂,其中的液體淋在地上,身上,聞着那熟悉的刺鼻的味道時,高綽軍的臉色再變
那是什麼?火油而知道此時,他們才發現,腳下的地面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灑滿了乾枯的柴草衆人驚懼地擡頭向山頭看去,果然看見青州軍已經張弓搭箭,箭矢上跳躍的火光如同勾魂使者的呼喚一般
“敵人要火攻了,這次死定了,跑啊,跑啊”只是愣了一息功夫,便有人大聲驚呼起來
一語驚醒夢中人,所有的高綽軍都驚懼地尖叫起來敵人前後圍堵,然後放火來攻,他們是砧板上的魚肉,幾乎只能閉目而死一想到自己將會被烈火活活燒死,薰死,衆人心中便止不住顫抖
“衝出去,衝出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魯智深還未下令放箭,高綽軍便全部亂了套,所有人都像無頭的蒼蠅一般四處亂竄,哭爹喊娘他們想要搬開堵路的岩石,但心中慌亂,周圍人員密集,根本是力不從心
喝罵,推搡繼而引發成自相殘殺在生命面前,誰又能真正保持淡定?尤其是對這些生活的全部就是活下去的農民來說,一切阻擋他們活下去的障礙都應該被消滅
這一刻,他們爆發出身體最後的力量,將手中的兵器揮向身旁的戰友,也許是陌生人,也許是同村的,甚至是關係不錯的夥伴人性的瘋狂和悲劇便在這個小山谷中接連上演着
“都住手,住手”看着眼前混亂的場景,高綽頭大如鬥,但卻加憤怒他憤怒地大聲喝止,甚至親自砍下了兩個擾亂軍心的傢伙,但場面卻愈發混亂,完全無法控制
山頂上,看着山下混戰廝殺的場景,聽着那瘋狂的喊殺聲,淒厲的慘叫聲,魯智深無聲地嘆息一聲,然後衝身旁的蕭凌說道:“蕭師長,看你的了”
蕭凌冷漠地點點頭,然後走上一步,深吸口氣大聲喝道:“住手——”蕭凌的聲音如炸雷一般在天際響起,在這狹小的空間不斷迴盪着,瞬間就將山下嘈雜的聲浪壓了下去
所有人都停下動作,不約而同地仰天看去,就見蕭凌一臉冷峻,**地說道:“想活命,就投降”
雖然蕭凌的話語不帶一絲感**彩,但他的話卻帶給了瘋狂絕望的衆人一線希望
“我願意投降,我想活命”
“我也願意,還望將軍饒命,饒命啊”
有了第一個跪倒在地的人,自然就有第二個乞降者這是情緒的感染,或者說是人云亦云的從衆心裡高綽軍一片一片地跪倒在地,哀求聲此起彼伏
“誰讓你們投降的?衝上去,衝到山頂去與賊寇決一死戰,決一死戰我們有十八萬人馬,不用怕他們起來,衝上去,衝上去你這該死的逃兵,擾亂軍心,該殺殺”
高綽看着成片的士卒跪下,臉色忽青忽白,他大聲怒吼着,但卻遏制不住投降的勢頭,不得已這暴君再次舉起了沾滿血腥的寶劍斬殺着跪倒在地的士卒
“高綽,大勢已去,你還要垂死掙扎嗎?”魯智深看着癲狂的高綽,頓時冷冷地說道
“高綽狗賊從未將我等當人看,不若我們綁了這狗孃養的王爺,徹底反了他孃的,向青州刺史高鑫邀功聽說高鑫愛民如子,不僅分給窮人田地,還給救濟糧,跟着他吃香喝辣豈不快哉?”
“對,弟兄們,反了他孃的,這些***東西早晚要把我們逼死,早死晚死都得死,不若賭了,抄傢伙,反了”
“殺死高綽,反了他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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