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房內。
諸葛九還在地板上跪着,在墨風的又一次要求下才慢慢站起來,不過仍是不敢坐。
“諸葛先生,這次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麼喜訊啊?”墨風問道。
諸葛九笑道:“舵主大人,有兩件喜事。第一件是您以後在刑堂有事情做了,只需等花堂主的令牌;第二件是我們已經發現一個酷似蘇茵夫人的女孩兒,她就在陳冬金的陳家大院內。”
墨風一聽大喜,“快說,陳冬金是何人?”
諸葛九道:“陳冬金是我們雪谷城內,也是我們雪飛山一帶的第一首富,說不上是富可敵國,但也可以說是腰纏萬貫!就連我們刑堂,有時候還請他贊助銀子呢!”
墨風在雪谷城居住幾天,對這個陳冬金也有耳聞,但是由於陳冬金做事十分低調,關於他的故事很少很少,又問:“這個人爲人如何?做什麼生意?”
諸葛九回答:“做人很誠懇,很守信,對身邊人都很好,有雪谷城第一善人之稱。他做的是布匹生意,我們炎龍國內的絕大部分佈匹都是從他的染坊裡走出去的。”
墨風點點頭,心中思忖起來:師姐爲什麼要去陳家大院?爲什麼不和我直接見面?
想了想,又問道:“你和陳冬金打過交道嗎?”
諸葛九點頭,“有過幾次來往,還在一起喝過酒,他那個人就是待人溫和,沒有任何的架子。要知道他弟弟在京都做官,連花堂主都敬他三分。”
“既然是雪飛山首富,那麼陳家大院內一定是奴僕成羣了,不知道我夫人到了裡面做什麼,跟着誰了?”墨風又問。
諸葛九回答:“這個還有待追查,請舵主大人莫急。花堂主也在要我追查。”
“花澗讓你追查什麼?”墨風劍眉一緊。
諸葛九回答:“一是查清楚她是不是蘇茵,二是查清楚她爲什麼要到陳員外家藏身,三是查到她跟誰在一起,四是查到她準備什麼時候離開陳府。”
墨風冷冷一笑,“看來花澗還跟我心有靈犀啊!他爲什麼如此上心?”
諸葛九回答道:“我想舵主大人應該會想到,蘇茵夫人長得傾國傾城,哪個男子見到她不動心呢?尤其是花澗,發誓一定要得到她,說這一生得到這麼一個女人就足矣!並且他還說,他只所以不殺你,就是想讓蘇茵看到,他要光明正大地從你手中奪走她。”
墨風大怒,“我要看看他怎麼奪走!”
諸葛九嚇得彎一下腰,“舵主大人息怒,花澗是一個蘭花癡,向來都是愛花如命!舵主大人可以從中做文章,擊敗此人!”
墨風點點頭,“諸葛先生,一方面你要博得花澗的信任,一方面要給我及時傳遞消息。放心,只要對我忠誠,我絕對不會虧待於你!”
諸葛九一聽,急忙雙膝跪地,“舵主大人,小人一定會誓死效忠,現在有一事相求!”
“說!”
“舵主大人,剛纔給您的一千三百萬兩銀票,是我東奔西走找幾個錢莊借來的。這麼多年來,我本人只攢了五百多萬兩而已。小人請求大人開恩,給我八百萬兩。一是爲了開支上不會吃緊,一是爲了不讓別人過多懷疑。”
墨風呵呵一笑,轉身看向房門,“來人吶,把小紫姑娘喊來。”
不一會兒,小紫便快步走來,“舵主大人,您有什麼吩咐?”
墨風道:“我剛纔給你的銀票呢?”
小紫回答:“我都已經放起來了。”
“回去取來。另外我們從天魔山來的時候,我讓你帶來一點銀票,順便再取一百萬兩銀票來。”
“是,舵主大人。”小紫轉身快步走開。
不一會兒便匆匆走過來,將六張銀票遞給墨風,“舵主大人,一共是一千四百萬兩。”
墨風伸出手接過銀票,衝小紫揮揮手,而後把六張銀票都遞向諸葛九,“諸葛先生,你都拿着吧。”
諸葛九急忙叩頭,“舵主大人,我只要八百兩,剩餘的都是孝敬您的!”
“我不缺這點銀子。”
墨風將諸葛九攙扶起來,將六張銀票都放在他手上,“你都收着,我有功必賞,有過必罰,這其中的一百萬兩是賞給你的。以後有什麼難處儘管跟我說,能幫上的我一定不會含糊!”
“多謝舵主大人!”諸葛九大喜,接過銀票,又一次單膝跪地。
他跟着花澗好幾年了,無論立下什麼功勞,有幾次還出生入死地廝殺,花澗都沒有賞過他。可是現在跟墨風只見過幾次面,只提供幾條消息,墨風就賞給他一百萬兩的賞錢!
不比不知道,一比驚一跳,現在他判斷到應該跟着什麼人了。
當他離開降魔堂的時候,臉上還帶着淡淡的笑容。
殊不知,角落裡正有一個人悄悄監視着他,正是墨風的大管家孫冠。看諸葛九離開,他冷冷一笑,往後一退,消失在花園邊。
第二天上午,他帶着兩個弟子騎着馬車去雪谷城購買一些生活用品。半路上他說家裡有點急事,便騎馬駛入一條山道,而後直奔刑堂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