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春一怔。
這時候他明白了,該傷害舵主大人的女人,那就得受到懲罰,說不定下一步死的就是他!
一時間,他緊咬牙關,硬是將斷下來的左前臂生生拽掉,扔得遠遠的,“對!不管是誰,只要傷害到舵主大人的人,就必須接受懲罰!”
墨風一聽,又責怪起來:“方一春,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問你是吊在脖子上舒服,還是吊在屁股上舒服,並不是要你自廢前臂。”
“那就謝謝舵主大人!”方一春大喜,大步走過去,準備撿起斷臂。這時候,還可以接起來。
“方一春!”
墨風又叫住,“既然你決心一下,那就算了!明天我們找一條更好的。”
“是,舵主大人!”方一春低下頭,哭喪氣臉來。
靠,這還能找一條更好的?看來墨風這傢伙真是不能得罪,他是活活地折磨你!
沒辦法,他抓一把幹石灰按到傷口上止血,而後又服下丹藥使傷口快速癒合。
“方一春,剛纔你述說什麼,我們堂主最敬重的就是四夫人?”墨風看向方一春,打開話題。
方一春點點頭,“對,最敬重的就是四夫人。”
“這個敬重是真心地尊敬和尊重?”
“這個……反正就是害怕。”
“爲什麼?”
“因爲四夫人的修爲比堂主還高,她不但是我們雪飛山的第一夫人,還是第一高手!”
墨風點點頭,又問:“四夫人是你的師姐,這個人的人品怎麼樣?”
方一春一愣。
“如實說來!”墨風叱喝。
“是!”方一春趕忙點頭,“四夫人才貌雙全,但是脾氣不好,性格多變,喜怒無常。有時候生氣起來,連堂主都敢罵。”
“這麼說,雪飛山的實際統治者是四夫人了?”
“不。”方一春搖搖頭,“四夫人對權利不感興趣,每天就是練劍、賞花,最主要的就是欣賞美玉,收集美玉。”
墨風點點頭,又問:“你是四夫人的師弟,你們的關係如何?”
方一春苦苦一笑,摸了摸他的長鼻子,“舵主大人,我的鼻子大,長得醜,四夫人不喜歡。怎麼說呢,四夫人喜歡長得俊的。像花澗那種美男子,正是她最喜歡的。就是因爲非常喜歡花澗,她纔給堂主提議讓花澗做紅刑堂堂主的。”
“這麼說,四夫人和花澗的關係很曖昧了?”
“可以這麼說吧,不過堂主大人不知道。”
墨風一聽,冷冷一笑,“看來花澗還挺聰明的。”
方一春苦苦一笑道:“花堂主就是很聰明,不然也不會二十多歲就達到武君五星的修爲,不會這麼年輕就做上紅刑堂的堂主。”
墨風點點頭,又問了很多關於四夫人、堂主和花澗的事情,方一春是有問必答,講解得清清楚楚。
兩個人正聊着,突然外面傳來腳步聲。
“舵主大人,一定是侯君回來了!”方一春轉身張望。
果然,跑回來的正是侯君,來到墨風跟前,單膝跪地道:“稟報舵主大人,瑪瑙美玉已經交給四夫人,她說她會考慮的,讓墨舵主聽信兒。”
墨風慢慢站起,“那好,我就返回雪谷城聽信兒,你們呢好自爲之,有消息立即告訴我,”
“是,舵主大人!”方一春也單膝跪地,和侯君一起答應。
接着,他們同時站起。也就在這時,方一春突然對着侯君的後腦勺就是狠狠一掌。
砰!
侯君的修爲現在雖然比方一春高,但是他根本沒想到方一春會偷襲,隨着扭頭,腦袋已經像西瓜一樣炸開。
這時候,墨風打着靈雨傘已經走出去十幾步遠,扭過頭來,淡淡問道:“方一春,你怎麼斬盡殺絕?”
方一春獰笑道:“舵主大人,侯君這個人不可留!因爲他中了你的奇毒,所以現在很老實,一旦解毒,他一定會向花澗稟報!到時候,我們倆都必死無疑!”
墨風點點頭,“你處理屍體吧,想好回去怎麼對花澗解釋。”
“舵主大人放心,我早已經想好,不會露出任何的蛛絲馬跡!”方一春答應一聲,拉起侯君的屍體。
墨風點點頭,“我返回雪谷城,你返回紅刑堂。另外你注意四夫人的舉動,催她對花澗施壓。”
“是,舵主大人!”
方一春又討好一笑,伸出一隻手來,“舵主大人,小人中了你的奇毒,您看解藥是不是賞給小人啊?”
“你流血不少,毒素也排出不少,暫時死不了。需要解毒的時候,我自然會給你。”
墨風將靈雨傘扔給方一春,轉身飛走。
現在他是吃一塹長一智,凡是打敗一個人,以後再也不給他翻身的機會!
“是,舵主大人!”
方一春看墨風不見了,狠狠咬牙,又看向左臂傷口。
憤怒歸憤怒,一想到跟墨風的廝殺,想到墨風的手段,想到墨風眼神中的殺氣,想到自己殺死了身邊十來名弟子,又想到身上中的奇毒,他又垂頭喪氣地嘆口氣。
不管怎麼說,以後就得效忠於墨風了!
接着,方一春又愁眉苦臉地嘆口氣。
回去得向花澗覆命,現在帶來的二十來名弟子都死了,他也受了傷,如何解釋?如何才能讓花澗相信?
想着這些問題,他打起靈雨傘跑向洞口。
……
通達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