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回答道:“那個人來無影去無蹤,分明是一個絕頂高手,每次我們都能發現他,但是一靠近他,他便立刻消失。”
“他掘開墳墓,就爲了看一眼屍體?”墨風又問。
陳文答道:“感覺是這樣,但是他具體的目的不清楚,我們只是知道他掘開墳墓之後,什麼東西都沒有帶走過!”
墨風一聽,更是覺得此人可疑,“他有什麼外部特徵?”
陳文想了想,回答道:“只是遠看,有些模糊,頭髮是散開的,好像還赤着雙腳。由於他的眼神很毒,我感覺他的年齡並不大!”
“其他還有什麼與衆不同的地方?”
“他的飛行術很快,那是我見過的飛得最快的人,令人驚歎,又令人捉摸不透……總的說來,那個人就是讓人覺得很神秘!”
“你最後一次見到他,是什麼時候?”
“這個?”陳文撓了撓白髮,想了想,“好像有五年了,最近五年我再也沒有見到過他。”
五年?墨風劍眉一緊,五年前他師母的遺體被盜,時間方面是吻合的!
“你都是在哪裡見過他?”
“有幾個地方,天魔山內山也有,外山也有。其中兩次在內山,兩次在外山。”
“外山的具體地址在何處?”
“在……對了舵主大人,您和蘇師父以前不是住在外山的劍雨堂嗎?就在劍雨堂後面的後山上,我們曾經見過他一次。”
墨風一聽,心中一震:難道盜竊師母遺體的就是那個神秘人?
“陳文,現在讓你調查,你能不能查出這個神秘人的相關線索?”
“舵主大人,沒有不透風的牆的,只要追查下去,一定會有線索!”
“好!”墨風指向陳文,“陳文,我現在封你爲執事弟子,帶領二十名弟子專心調查此人!如果你能查出這個人來,那麼本舵主就讓你官復原職!”
“謝舵主大人!”
陳文叩頭,又擡起頭道:“舵主大人,現在我和我一家人住在一個破舊的四合院內,又髒又亂,很不習慣,而在原來我居住的舵主大院的一角還有個院落,不很大,但很乾淨,小人請求舵主大人讓我們搬到那裡去。”
“準了!”
墨風把手一揮,又指向張壽道:“張壽,給陳舵主調過去二十名精英弟子!”
“是,舵主大人!”
張壽抱拳領命,又看向陳文道:“陳執事,走吧!”
陳文向墨風叩頭,才站起,跟着張壽走出大帳。
看他們都走了,李追龍抱拳笑道:“舵主大人,您現在公務繁忙,怎麼對一個盜墓賊這麼用心?”
墨風嘆口氣道:“李舵主,你要知道我們天魔山最近風氣不正,只有把這羣雞鳴狗盜之人抓住,再把一羣害羣之馬抓住,我們的事務才能得以順利地開展!”
“舵主大人英明!只是我擔心,陳文不但不會用心做事,而且還會對我們背後插刀!”
“我早已經想到這一點,他在路上跟你說了什麼?”
“舵主大人,我本以爲他會說服我跟他聯手對付您,可是他沒有,一句話都沒有!您要是不相信,可以等張壽回來,問一問張壽!”
墨風現在當然相信李追龍的話,問道:“陳文爲什麼不說服你呢?”
李追龍笑了笑,“舵主大人,這還不明顯嗎?他已經看出我是您的人了,說什麼都沒用!”
“李舵主,你明白就好,這就是我信賴你的原因。”
墨風走到李追龍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凡是可疑之人,你都必須監視,一旦有消息立即給我報來!”
……
話說陳文帶着家眷,又搬回到舵主大院內。不過不是中心大院,而是旁院的一個角落。
本來他以爲,搬回來之後,心裡面會好受一些,可是隨着搬回來,他更是覺得心中憋屈。
以前這個大院就是他的,可是現在卻被一個他以前看不起的人佔有着,並且還使用着他原來的雜役弟子和丫鬟!
更讓他感到恥辱的是,周邊人都對他冷眼看待,像是看到垃圾似的!
等着吧,屬於老子的,老子一定還奪回來!
生氣歸生氣,墨風交代他的任務,他必須去做。晚飯之後,他便帶着三十名弟子出去調查。其中二十名弟子是墨風派來的,其中十名是他的心腹。
這個夜晚沒有月亮,四周一團漆黑。
陳文一看天氣,得意一笑。
派出五名弟子去虎牙子山,派出五名弟子去烏鴉湖,又派出十名弟子去劍雨湖。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他把墨風派來的二十名弟子全部支走。接着,他便帶着心腹弟子悄悄奔向寒玉山。
寒玉山是天魔山上的一座奇山,山南鬱鬱蔥蔥,山北積雪覆蓋,山上的靈氣十分充足。山南的半山腰上,有一片建築羣,這是天魔山上最精英的弟子居住的地方。
其中大部分弟子是武師七星,一小部分是武師八星,他們一心修行,只想進入到更好的上層封山雪飛山上去。
陳文就想在寒玉山做做文章,來到山腳下,輕聲問道:“炸藥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