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雲虛穿過一個山谷,加上三人對此處又不熟悉,穿的暈頭轉向,彷彿迷宮一般,讓三人懷疑雲虛是否把他們引入死地。
雲虛察言觀色,自然知道三人心中不滿,說道:“禁地自是比較隱秘,你們放心跟着我好了,我豈會害你們!”
易馨琴心中暗罵:“老白眼狼,我豈會相信你!”說着向雲虛背影扮了個鬼臉。
紅日西沉,不多時幾人來到一個巨大的山谷,山壁千仞,往上望去,只覺大山彷彿從霄漢直插而下。
在途中六頭人魚死在四人手上,只不過幾人的速度太快,所以沒有驚動人魚一族內部之人。
不過驚動或許早已驚動人魚一族,對方或許等着入侵者進入好甕中捉鱉,免得大費手腳,浪費多餘的人力。
徑直來到人魚一族的禁地,這裡是一個碎石般的山谷,幾人感覺放哨怎的如此鬆弛,至少也應該是半里一暗哨,沒料到如此輕鬆,進入碎石禁地。
雲虛道:“此處沒有暗哨,你們莫要大意,不妨告訴你們,下面或許到處都是暗哨,到時跟着我,裡面很多奇遇,不怕修爲不能突破,就怕提前生死此處。”
雪輕靈詢問道:“你爲何如此幫我們?我們非親非故,你肯爲我們冒生命危險,有甚麼目的,不然豈能如此。”
雲虛臉色不變,心裡冷笑:“話多!”當即道:“相交貴乎,相互信任,你們莫要把我想的只爲利益,我豈是這樣的人。”
不在言語,沿着山壁,潛入谷內,谷內四處都是水,幾人屏住氣息,雲虛道:“這是避水丸你們服下,在水底能有幫助。”
說着手一揮,三顆綠色丹丸,出現在三人手中,三人看着丹藥,當然不敢立即吞下,拿在手中,雲虛見狀也不逼迫:“隨便你們!”
谷底碧水沉沉,一眼望去皆是碧綠,彷彿置身於青色的花海之間,眼前的景象讓三人目瞪口呆。
高大的建築別有洞天,此處彷彿能裝下整個天地一般,異常的寬闊,巨大的城堡在谷底的中間。
看着三人目瞪口呆,張口結舌,雲虛淡然一笑:“我初來此處也是被深深的震撼,原來這裡就是一片海域,此處的海域只有人魚一族。”
易天劍道:“此處是一片海域,怎麼可能在山谷之中,而沒有河流,流入山谷?”
雲虛說道:“此處潛入有多深,你知曉嗎?到時你就知道這是一片海域,人魚一族裡面也算高手如雲,不能絲毫的小覷,不然會死的很慘。”
雪輕靈忍不住好奇道:“既然如此寬闊的海域,人魚一族根本就不需派人守在谷口上方,這不是多此一舉?”
雲虛道:“那七彩光幕之中有奇花和寶貝,你們自然不知道,修真需要奇遇,若沒有奇遇,只能看妖孽一般的資質,而妖孽一般的資質又有幾人有?”
水中一道黑影閃過,異常的快捷,往人魚一族城堡掠去,幾人緊跟其後,驀然那人轉身,看了眼三人,往左邊掠去。看來此人以爲易天劍四人跟蹤於他,幾人淡然一笑,不去理會。
突兀一聲暴喝:“你們四人給我站住,在闖進一步要你們現在就死。”
往左邊望去,七八個人魚急掠而來,手中的三叉戟元力涌動,四人想不到如此快就碰見人魚,直呼:倒黴。
體內元力瘋狂瀰漫而出,飛劍在水中猶如一道銀色的水龍,在水中蜿蜒飛舞,轉眼七八個人魚倒在血泊之中,染的水底一片血紅。
人魚眼眸之中的驚恐,彷彿比碧水還要碧綠得多,這入侵者的實力一個比一個高,已經死了三批人魚了。
四人消失一盞茶的時間,一道紅影如閃電一般,急速往這邊掠來,轉眼已到四人消失的此處,眼神陰沉,衣衫火紅的人魚。
這人魚全身紅色的鱗甲,異常的高大,眼眸之中透露出森冷的殺機,自語道:“又是入侵者,讓你們一個不留。”
身後又有兩人魚掠來,詢問道:“少主怎麼樣?雲發他們是怎麼死的?”
人魚少主惱怒道:“自己看!都是一劍刺死,可想這些入侵者的實力,是如何的厲害,定然也有劍魂十段之人。”
續道:“曼中、曼之,你們二人隨時待我命令,去叫父皇放出‘魔眼金猊’尋找這些人的隱藏之處,看他們如何逃出我的手心。”
兩人躬身:“是!”三人往城堡之中急掠而去,水波沒有一點動盪,完全和水的頻率吻合。
碧綠色的海水之中,到處是碎石,極其隱蔽,是雲虛領着幾人來到此處,道:“此處高手極多,你們不知強橫的肉體,我來此處已有十多年了,卻毫無所獲,有時在山壁之中獲得一顆奇花,那不過是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浪費了我如此多的時間。”
易天劍道:“此時不進入人魚一族的禁地等待何時?一鼓作氣勢如虎,二鼓作氣氣而衰,三鼓作氣如陽痿,四鼓作氣死此地,這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聞聽此言,雲虛道:“現在不知有多少入侵者,我們絲毫不能大意,此時前去人魚一族必然防備急嚴,若是給圍攻,結果怎樣不用我多說吧!”
且說人魚族少主,回到城堡之內,人魚族之主“曼哈”卻不知在何處,急詢問內部管事,管事也並不知曉,魔眼金猊只有父親纔有鑰匙,此時依舊救急如救火了,可父親到了何處。
一個聲音雄渾異常的威嚴聲音傳來:“曼承倜怎的如此驚慌,如此心浮氣躁,莫要忘記這片基業以後由你來掌管,難道不知泰山崩於前而不驚,利刀架於前而不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道理?修真講的是心性,此時你看你心浮氣躁,豈是我曼哈的兒子。”
只見曼哈大步走來,金色的披風,神采飛揚,顧盼睥睨,異常的威嚴,曼承倜當即躬身行禮,焦急道:“至少有七八批人潛入我們禁地內,已有三批人魚死在他們手上,此時我怎麼不急。”
曼哈擡手道:“這些年自從消息傳出去之後,入侵的人愈加多了,要殺盡這些人真是不容易,這些人也不知道殺了多少,卻總有人前來,當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次父親準備把他們一網打盡,讓這些人全部有來無回,順便把內鬼揪出來。”
聞言,曼承倜一愣神,錯愕道:“父親你是說內鬼?我們內部會有內鬼?您確定?”
曼哈道:“我只和你提起,你莫要和別人說,懂嗎?這幾年若是沒內鬼雲缺守護者的兒子絕不會死,或許根本就是給我們人魚一族的人殺死的。他們都想要父親這個位置,你是知道的。但父親不管他們如何,這位子定傳給你,子傳父業,你莫要讓我失望。”
曼承倜跪下道:“多謝父皇!我們是不是應該給這些外人一點打擊,讓他們知道此處不是他們隨便能來的?”
曼哈笑道:“很好!最好派四大守護者前去,我看四大守護者之中...算了,你可以順便派人前去,最好派九大使者,逐一擊破,懂嗎?”說着手一揮,把鑰匙丟給曼承倜。
他又續說道:“慢着!你去請四大守護者和九大使者讓他們前來,我們有要事相商,看怎樣把這些人全部一下消滅。”
雙手掐着下巴,眼眸彷彿穿透了時空,望着石壁一動不動,桌前的碧雨清茶溢出一縷縷青氣,在桌子上旋轉,接着飛入他的手中。
四大守護者之中到底哪個是奸細,私通外族之人,他心中也沒有底,畢竟只和雲缺不和,已到了劍弩拔張的程度。幹甚麼事情都需要證據,捉人要捉姦,殺人要證據,沒有證據怎麼說是它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