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和尹月的實力在伯仲之間,兩個人足足戰了半個時辰的時間,也未曾分出個勝負來。
長時間的戰鬥使得兩人的體力都是消耗的極快,已經是所剩無幾。
接下來,二人將要面臨的並不是實力的高低,而是毅力的長短。
二人的動作也是隨着時間的推移而緩慢下來,兩個人都是氣喘吁吁的鬥在一起。
又是半個時辰的時間過去了,兩個人已然是大汗淋漓,腳步都是有些難以站穩。
這是二人第七百三十一個回合的結束,兩個人都是連連退後數步,勉強穩住腳步。
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兩人都沒有說話,所有人都是聚精會神的看着二人的方向。
二人就這樣氣喘吁吁的站立僵持着,似乎都已經沒了力氣,正在比拼着最後的毅力,看誰先倒下。
“我不服!”隨着尹月的嘴中吐出這麼三個字出來,他便是雙腳一軟,身體直直的摔倒在了地上,昏睡了過去。
“太好了,我們贏了。”索巴爾等人歡呼雀躍的朝着向南的方向圍攏了過去,見到向南贏了尹月的一幕,即便是索巴爾,也是不得不爲向南豎起一根大拇指。
對方可是堂堂正正的紫體戰師啊,可是仍舊敗在了向南的實力之下,二哥的實力,果然高深莫測!
“二統領竟然輸了?”衆雙狼山賊人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在他們眼中無敵一般的尹月居然輸了,而且還是輸給一名十幾歲的小孩子,簡直天方夜譚。
即便是親眼所見,他們仍舊是難以接受!
“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真正的大戰,還沒上演呢。”向南倒是沒有像兄妹們那般歡慶,而是極爲沉着冷靜的看着那一旁面容嚴肅的金衣男人。
“你口中的大戰,似乎並不會上演!”金衣男人與向南四目相對,兩秒鐘之後,他放下抱胸的雙臂,朝着向南的方向走了過去,沿途對着身邊的手下命令道:“帶二統領回去休息。”
“是!”幾名手下連忙跑過去將尹月擡走。
“二哥,你已經戰了一場,這一場,由我來吧。”見到那金衣男人步步走來,索巴爾橫在向南面前,目光死死的盯着金衣男人的舉動。
“你?”看到索巴爾如此逞強,那金衣男人冷哼一聲,威嚴氣勢透體而出,道:“就你這點兒微末的實力,就算修煉上一輩子的時間,都不配給我提鞋。還不給我閃開!”
感受着那股極爲恐怖的氣勢壓上心頭,若是常人怕是已經身體癱軟的坐在地上,但是索巴爾卻是倔強的站在那裡,硬碰硬的扛着那股威壓氣息。
“三弟,你的任務是保護好七妹他們。”向南的聲音傳來,他走到了索巴爾身前,擋住了金衣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嚴氣勢。
“可是,二哥,我……”那股恐怖的氣息被向南擋住,索巴爾的身體頓時輕鬆了很多,但他的表情卻是極爲不甘。
“好了三弟,你暫且退下吧。”向南並未回頭,而是斬釘截鐵的說道。
感受到向南身上的氣息,索巴爾雖然心有不甘,不過他知道,自己與那金衣男人的實力差了太多,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好吧二哥,你自己多加小心。”索巴爾的心中充滿極度的慚愧和不甘,之後,他退到了後面。
“三弟,放心吧,以你的天賦,用不了多久,就能比他強的。”向南心中道。他極爲清楚,索巴爾的潛力可比尹月,甚至金衣男人都要大的多,只要給索巴爾時間,他的實力肯定能連連攀升的。
只不過,現在可不是索巴爾逞強的時候。
“小子,你多大?”金衣男人走到距離向南兩丈距離的位置,看着向南,他又是雙臂抱胸,嚴肅問道。
“十四!”向南不明白金衣男人的意思,不過還是回答道。
“十四歲,紫體戰師小成的實力,當真是有些可怕了。”金衣男人嘆了一句,然後自我介紹道:“楊陽,記住這個名字,日後下了地獄,可以隨時再來找我。”
“好狂的口氣。”向南一笑。
而就在向南說話的同時,他突然感覺到一股森然的氣息自那金衣男人的體內爆射出來,不等向南有所反應,那金衣男人已經是雙臂抱胸,身體如同炮彈一般,用着頭部作爲利器,直直的朝着向南衝撞過去。
“不會吧,紫體戰師巔峰強者?”
向南在感覺到那股氣息的同時,便是察覺到金衣男人的真正實力。
他更是沒有料到,在面對一名已經疲憊不堪的紫體戰師小成的武者時,那強大的紫體戰師巔峰強者居然會不留餘力的衝殺過來。
這是準備一招制敵!
如此冷靜沉着,心狠手辣,而且動作根本不留任何餘力,這金衣男人實在是有些可怕。
看着暗金色的“炮彈”朝着自己衝來,向南深知,自己來不及躲避了,而且,若是自己強行接下來的話,自己即便不死,也會受到重創!
向南明白,自己已經沒有了選擇。
他沒有猶豫,直接將手掌伸到了背後方向,手臂用力,將那身後的利劍抽了出來,包裹利劍的灰布飄灑出去。
看着向南突然抽出的利劍,那金衣男人皺了皺眉毛,直覺敏銳的他嗅到兩個字:危險!
“亥階中品秘技,天罡殼!”
隨着楊陽心中的一陣怒喝,其頭頂便是變得極爲金黃,如同太陽一般,閃耀着隱隱的光芒!
“上來就將自己的所有本事全部施展出來,能做到如此的孤注一擲,這傢伙簡直就是個怪物,而且還能在一瞬間聞到危險的味道,厲害!”即便向南極爲痛恨雙狼山的賊人們,不過他對楊陽的實力和判斷力都是極爲的佩服。
“砰!”
電光火石之間,向南手中的利刃已然與楊陽那閃爍着金黃色光芒的頭部撞擊在一起,二者碰撞的同時,一股強勁的風旋便是四散而去,吹得衆人衣袖飄揚!
兩者的對碰下,金衣男人止住了身體,單臂撐地,身體一轉,便是雙腳落地,穩穩站住。而向南的身體則是連連退後,直到撞在了一堵堅硬的圍牆上,方纔止住了身體,不過還是在圍牆上留下了一塊極爲明顯的凹陷。
直至此時,那原本包裹利劍的灰布還未曾着地!
看來,這第一次的對碰,楊陽已經是明顯佔了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