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殺了那幾個弟子?”一個突兀的聲音響了起來。
“而且...如此輕鬆。”又一個聲音響起。
“這要是廢物,那我算什麼?”一個男子的聲音慘嚎起來。
“誰說那個千秋是廢物的?”一個聲音問道。
“不知道,好像是說沒有根骨。”另一個聲音回道。
“看來這根骨也不能真正的斷定一個人啊。”一個稍有些蒼老的聲音說道。
“嗯,這話不錯,看來我也有成爲絕世高手的潛質。”一個聲音帶着慶幸和喜悅說道。
“......”
“此子不凡。”天玄子看着站在那裡面對二十幾人也絲毫不懼的千秋,沉聲說道。
“但是此子極其古怪。”長空子說道。
“哦?長空師弟爲何如此說?”天玄子看向這個剛纔一直很少說話的師弟,問道。
“你們有沒有發現,剛剛他的靈技。除去那個‘無回’,最開始的那個,很熟悉。”長空子說道,這些人是什麼人。儘管離得很遠,但是他們依舊聽清了千秋使用‘靈技’時的字語。除了無回,那一招太極並沒有名字。當然,因爲纔剛剛被用出來。
“師兄是說...千秋的那一招,和那天小隱峰的那個玄圖有關?”尹月柔眼睛一亮,說道。
這樣一說,衆人頓時恍然。因爲那天他們看到的是八卦圖,陰陽兩魚在裡面。所以見到千秋的只有陰陽魚的圖案時,自然只是覺得又點眼熟,又無法和八卦圖聯繫到一起。這一切,都是因爲他們不瞭解陰陽八卦的聯繫。
“不錯,或許,這其中有什麼聯繫。”長空子沉思道。
“莫非這廢物...千秋和那魔碑有關?”鍾業說道,開始說道一半就改了稱呼,他要再那麼說,等於也在罵他自己。
“不,我是說和那個封印魔碑的玄圖有關。”長空子說道。
聽到此話,天玄子點點頭,隨即說道:“此事事關重大,等會必要親自問問千秋。”
衆人點頭,鍾業卻說道:“死鬥還沒結束。”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要不停止死鬥?”長空子說道。
“不需要,讓他們自己解決。”說這話的不是別人,而是陸機。
衆人頓時一臉詫異的看着陸機,“小子,過了這關,你就可以成就自己的鋒芒了。”陸機心中說道。
‘轟’
青鋒劍緩緩從後面退出,那名拿棍的弟子倒了下去。
‘啊...’
就在面前,熟人被人一劍貫穿喉嚨。那種視覺的衝擊是無法描述的,吳痕倒還好些。但是身後那些本來心生懼意的弟子有的已經開始叫了出來,引得周圍的人一陣鄙視。而那些周圍的人也都往後退了退,誤傷總是不好的。
千秋殺死拿棍的弟子,並未多做停留。提起青鋒劍朝着吳痕刺去,吳痕拿着早已準備好的飛輪,朝着千秋扔了過去。
‘天輪破’
吳痕口中喝道,頓時飛輪就帶着一道流光朝着千秋旋轉飛去。
‘無回’
千秋口中輕念,無回劍氣再次佈滿整個青鋒劍身。
‘砰’
擁有霸氣名字的靈階一品靈技天輪破自是不敵千秋的無回劍,一照面之後青鋒劍只是稍稍的一停滯便將飛輪給震飛出去。
而無回劍則繼續一極快的速度朝吳痕刺去,玉臺上,鍾業的手緊緊的抓着椅子的扶手。而他身後那名一直很低調的華服弟子則是眼中出現一道兇光,右手食指慢慢的指向了千秋。
突然,看着千秋的劍朝自己刺來。失去法器的吳痕抓起旁邊的一名弟子朝千秋推了過去,而吳痕則是向飛輪落地的方向跑去。
‘噗呲’
青鋒劍毫不留情的刺入了那名被吳痕推過來的弟子的胸口,那名弟子看着千秋,口中吐出一口鮮血,似乎想轉頭去看一眼吳痕,但很顯然他辦不到了,頭一歪,死不瞑目。
‘呲...’
青鋒劍抽出,那名弟子也倒在了地上。
千秋並不後悔,劍出無悔。
這時四周都響起了一陣叫罵聲,罵的自然是吳痕。他那扔人的舉動被所有人都看在眼裡,就連那些大長老也皺起了眉頭。若這不是死鬥,這種行爲絕對會被所有人所不容。
“卑鄙、無恥。”
“還說別人是廢物,你纔是真的廢物。”
“你不要叫吳痕了,叫無恥算了。”
所有人罵着,畢竟誰也不喜歡這種背叛。
.......
“廢物。”鍾業罵了一聲,但是眼中卻有着一絲輕鬆。
鍾業後面的華服少年將食指又慢慢的收了起來,繼續一臉的笑意。
千秋將頭轉向了高臺,就在剛剛。他感受到了一股致命的威脅,那種感覺,就像大海中的一葉扁舟,無法做任何抵擋。
高手,會是誰對他起了殺意?千秋眼睛掃過了臺上的所有人。
‘呼’
忽然,一陣風襲來。千秋兀然轉醒,現在可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
‘’
那是一陣刀風,千秋連忙舉劍擋住。
‘砰’
襲擊的人顯然實力不濟,被千秋一腳踢了出去。
不再停留,千秋繼續朝着那些人衝了過去。
“他過來了,他過來了。快.....”
此人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千秋一劍刺穿了脖子。
千秋深知,此時是他的最好時機。一旦這些人被組織起來向自己發出靈技,自己絕對不好過。螞蟻多了也能咬死象,何況是相差並不多的人。
踩着七星步,手中的青鋒劍不停的翻轉刺出。無回劍氣肆意縱橫。
‘噗呲...’
‘噗呲...’
不停有人倒下,殷紅的鮮血綻放在漢白玉鋪就的地上,隨着陽光的照射,愈發的豔麗。
“下輩如果想長命百歲,就不要隨便罵人家是廢物。”
‘噗呲...’
“若是連你們口中的廢物也打不過,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噗呲...’
“既然做了錯事,就要承擔後果。”
‘噗呲...’
‘噗呲...’
初始的抵抗之後,迎來的便是千秋對他們的屠殺。能和千秋一拼的新人弟子已經被殺死,而吳痕自從撿回了飛輪也一直沒有出現。迎接這些人的,便只有死亡。
“求求你別殺我,求求你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一個容貌嬌豔的女弟子被人給撞到在地,爬起來時千秋已經殺到了眼前,急忙跪在千秋的面前,哭求道。
“嗯?”千秋停了下來,看着這名漂亮的女弟子。
“我求求你,別殺我,我錯了,都是吳痕,是他讓我們一起對付你的。”女子哭的梨花帶雨,看的一旁的新人男弟子們恨不得衝上去抱住好好安慰一翻,但是看到千秋滴血的劍,都止住了衝動。
“只要你不殺我,想怎麼樣都可以。”女弟子說道。
本來面無表情的千秋聽到這句話後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手中的青鋒劍毫不留情的劃過了女弟子雪白的脖頸。
“作爲一個女子,以身體爲交易來換取苟活和虛榮,已經不值得活下去。”
千秋話音落下,女子的身體緩緩倒下。脖子上的鮮血汩汩流出,眼睛看着湛藍的天空,似乎在訴說着對世界美好的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