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清晨,悠揚的鐘聲響徹了整個天玄宗的範圍。所有的天玄宗弟子無不是將目光聚集在了天玄峰上,今日,將是某些資質普通的弟子改變自己人生的時刻。
小隱峰,千秋劍已入袖。站立在小隱峰的高崖之上,看着面前的晨霧瀰漫。這裡,曾是陸機第一次帶他來小隱峰的時候所站立的地方。
“你已經準備好了?”陸機出現在了千秋的身後,問道。
“已經好了。”千秋回答。
“你確定?”陸機再問。
“劍在手中,我便無慮。”千秋回道。
陸機不再說話,走上前來。
“小子,注意咯。”說完,陸機抓住了千秋的肩膀,隨即,兩人消失在了原地。
於上次不同,這次的千秋更能感受這種瞬間移動的感覺。眼前一晃,兩人已經出現在了天玄峰的上空。可是,陸機卻沒有急着下去。
千秋站在陸機身旁,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問。他不需要問,也沒必要問。
下方,天玄峰的大廣場。據陸機告訴千秋,這個大廣場名叫‘天玄臺’。是三代祖師所建,最大可以容納十萬人。
如此一來,就不難想象,天玄五峰到底有多大。
此時的天玄臺,早已人滿爲患。當然,都是些普通弟子和新弟子,那些精英弟子大部分都在自己的地方修煉。又怎麼會來參加這個對他們來說本來就沒有意義的新人大比,他們的目標在於五年以後的宗門大比。此時底下那個巨大的石臺上此時卻是一個人也沒有,因爲那就是法臺。法臺,爲切磋較擠用的。上面布有陣法,金門期以下,無論你在上面怎麼打。都不會影響到外面的人,也不會對這個法臺產生破壞。
法臺的後面,是一座更高的兩層玉臺。最上層玉臺上有五個玉座,此時的五個玉座上,已經有四個上面坐的有人了。那就是天玄子、鍾業、尹月柔、長空子。而他們身後都是站着一名門下最厲害的親傳弟子。天玄子身邊是一位面容清冷的青衣少年,倒是和千秋有些相似。鍾業身邊的是一個身着華服的少公子。尹月柔身邊的是一名靚麗的女子。長空子身邊的則就是一名衣着樸素的少年。而剩下那個玉座是誰的,似乎已經很明顯了。
而那下層玉臺上則是坐着十幾名或老或少、或男或女的身穿長老服飾。卻都是滿面威嚴的人,他們便是天玄宗的一衆大長老。而那些長老,則是在下面維持着秩序。
對於陸機此時還未出現,衆人已經見怪不怪了。除了那些新人之外,其他的人心中也都知道。誰不知道門中有一個峰主百年裡從未出過手,說不定修爲和那些大長老差不多。
“好了,我們下去吧。”陸機對千秋說道。
隨後,一道人影閃過。陸機和千秋已經出現在了高臺上,看到這一幕,除了新人以外。老弟子們都是一臉的不屑,前面幾位峰主出現的時候哪個不是一道驚虹劃過天際?而陸機每次都是這樣出現,讓那些本來對他很弱這一說法半信半疑的人都深信了這個消息。
看到陸機的出現,下面的大長老們臉上雖然沒有表情。但是他們眼中的那一絲輕視卻還是顯而易見,誰不想做一峰之主?尤其是這種大門派,一峰之主可以說是封疆大吏一般的存在。他們自然很不甘心由陸機這樣的人壓在他們的頭上。
“陸師弟,來了,就坐吧。”天玄子笑着說道。
“師兄,你把這個廢物帶上來做什麼?”鍾業看着千秋,朝陸機說道。
此話一出口,臺上臺下頓時一驚。現在的場面由於是由所有的長老在維持着,所以很整個天玄臺很安靜。而鍾業的這句話聲音雖然不大,卻傳了出去。
所有的人目光都看向了陸機身邊的千秋,而有一雙眸子。卻看向了鍾業,眸子裡充滿了殺機。這人,自然就是和碧凝峰弟子站在一起的千離。
“那個難道就是沒有根骨的廢物?”碧凝峰弟子中,有一個女弟子說道。
“閉嘴。”千離轉過臉朝着那名女弟子喝道。
女弟子被罵,自然不服氣。雖然對方是親傳弟子,比自己的等級高。但也不能隨便罵人啊,但她卻忘了,她剛剛也罵了人家。
“你憑什麼罵我?”女弟子朝着千離說道。
‘啪’
千離不說話,反手便是一巴掌扇在了那名女弟子的臉上。那名女弟子一愣,隨即滿臉的憤怒,眼淚都流了出來。她馬上拿出了自己的法器,朝着千離道:“小賤人你敢打我?”說罷準備上前打千離,而千離今非昔比。離劍已經握在了手中,隨時準備出劍。
“好了,不要吵了,成何體統。”這時,一名高個女子走了過來,朝兩人呵斥道。
看到這名高個女子,那名女弟子馬上說道:“二師姐,是她先罵我的,還不分青紅皁白打了我。”
那名被叫做二師姐的高個女子看了那女弟子一眼,說道:“當着人家的面說人家的哥哥是廢物,該不該打?”
頓時,那女弟子便泄了氣似得停了下來。
千離轉過頭,繼續用帶着殺氣的目光看着鍾業。
氣氛似乎凝重了下來,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陸機和千秋站在那裡,陸機眼中的終於出現了一絲憤怒。
“我不該帶他來嗎?難道我沒有這個權力?”陸機看着鍾業,說道。
天玄子皺着眉,鍾業這次似乎有些過了。不過他並不能說什麼,在他看來爲了一個廢物還不至於開罪自己的師弟。
“可以是可以,不過能上來的都是天才,廢物是沒有地位的。”鍾業說道。
‘譁’所有人大譁,這分明是在打兩人的臉嘛,於是,衆人都一臉興趣的看着陸機和千秋的反應。
天玄子身邊的青衣少年若有興趣的看了一眼千秋,此時的千秋即使是面對這種環境也仍舊是一臉冷漠和淡然。這不免讓很多人疑惑,但更多人寧願相信這只是強作鎮定而已。
他沒有裝,他的確很鎮定。這是青衣少年心中的結論,他看的出來,因爲他和千秋性格相似。
“我想帶他來,就帶他來。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陸機對着鍾業說道。
可是,千秋看着鍾業。卻說了另外一句話,一句讓人吃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