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嫺,別再說了!別再說了!”赫亞夫的手輕輕地顫抖着,確實毫不猶豫地摟住了劉靜嫺的腰,他站,她坐,他俯身,灼熱的脣便吻上了她。
當赫亞夫的脣吻上劉靜嫺的脣的時候,她只覺得腦子“轟”的一聲,便紛紛亂亂,不知身在何方,原本以爲講了實情,赫亞夫會選擇決然的離開,而自己,也早已做好了看着他決然離開的準備,卻沒想到,他竟然沒有嫌棄自己。
心內百感交集來不及體會,巨大的激情便將自己淹沒了。
她只覺得腦子裡越來越空白,什麼都沒有,只有赫亞夫帥氣的臉和他的熱吻佔據了自己的全部。
她能感覺得出來,赫亞夫的吻技並不高明,甚至帶着幾分生澀。
他最初只是霸道地佔據了自己的脣,霸道到無論自己怎樣推拒,都無法將他推開。
可是天知道後來爲什麼發生了改變,自己像個導師一樣引導着他,由開始的她平坐他俯身,到兩個人躺倒在長椅上。
他激情洋溢,她衣衫凌亂。
他手嘴並用,親吻,撫慰。
她欲迎還拒,羞澀,主動。
他無所畏懼,她忘乎所以。
原本兩個人的關係只是淺嘗輒止,原本他只是偶爾拉一拉自己的手,而她低頭嬌羞的宛如水中一株剛綻開花蕾的睡蓮。
誰能說清楚此時的他與她,爲什麼會變成了一堆乾柴和烈火?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糾纏了多久,劉靜嫺才驚異地發覺,自己竟然就這樣成了赫亞夫的女人。
“亞夫!”不知道經過了多久的,兩個人終於分開了,赫亞夫靜默着爲劉靜嫺穿好了衣服,兩個人都有些茫然。
如果不是下身傳來的撕裂的疼,也許劉靜嫺會覺得一切不過是一場夢。
如果不是身邊的女人含淚的星眸璀璨過月華,赫亞夫也許會認爲這不過是一場幻覺。
“靜嫺!”赫亞夫艱難地吐出這兩個字,卻又不知
道該如何說起。
不是說是“石女”嗎?那剛剛……
劉靜嫺對赫亞夫的呼喚置若罔聞。
不是說是“石女”嗎?在新婚之夜,玄承業就已經證實了這一點,可是今晚……
爲什麼?
爲什麼?
兩個人的心裡有着不同的疑問。
“你會後悔是嗎?你後悔了是嗎?”見赫亞夫失魂落魄的樣子,劉靜嫺只覺得心裡被刀刺了一下般疼痛,她站起身來,強忍着身體的不適,慢慢地向外面走去。
“他終歸還是會後悔的吧!”這樣想着的時候,心裡更加的疼!
“靜嫺!靜嫺!我怎麼會後悔呢!”赫亞夫從愣神中醒悟過來,一把抱過即將離去的劉靜嫺:“靜嫺,我不後悔,不會後悔!你看,這是天意!這是天意!我們……我們……我們成功了!老天爺!我們成功了!我們纔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我們才應該是夫妻!”
赫亞夫的話語裡,沒有懊喪,沒有後悔,甚至帶着莫名的興奮。
是的,是興奮!
曾經被玄承業當作一錢不值的石頭,在自己面前竟然是一塊包着美玉的璞。這怎能不讓自己興奮呢?
她是他的,上天註定她是他的!
“靜嫺,跟我一起離開吧!”赫亞夫抱着劉靜嫺溫柔地說着。
“嗯!我們一起離開!遠遠地離開!就是討飯吃,我也要跟在你身邊。”劉靜嫺在他的懷裡,逐漸地安靜了下來,柔順得像一隻剛出生的小貓。
她想好了,跟他走!不管天涯海角,跟定他了!
雖然自己名義上是玄承業的夫人,可是除了名分,他什麼時候把自己作爲夫人看待過?
“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古人說的不會錯,自己的選擇自然也不會錯。
“嫺,你我怎麼捨得讓你跟我吃苦呢?你放心,我會努力的,咱們離開這裡到奉天去,到南方去,天下之大,總會有我們的容身之所,我赫亞
夫雖然不是什麼絕世奇才,但也是頂天立地的男人,我絕不會讓我的女人在玄家擔着個虛名過一輩子!”
赫亞夫的聲音雖然不高,但語調鏗鏘,聽來頗有幾分壯士一去的豪情。
劉靜嫺更緊地貼近了他的胸膛,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是貼在了離天堂最近的地方。
這一夜,劉靜嫺從來沒有睡得那樣好過。沒有失眠,沒有噩夢,沒有早醒的惆悵,有的只是深深的滿足,和身下傳來的若有似無的一點點疼痛。
第二天早晨,劉靜嫺起得很遲。
當小丫鬟端着洗臉水進來的時候,劉靜嫺卻吩咐她爲自己打洗澡水來。
小丫鬟滿臉愕然,她不明白夫人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大早要洗澡!
蕊珠也是萬分驚訝,可是她還是鎮定地吩咐小丫鬟:“夫人要洗澡,你還不快點去準備?昨晚夫人做噩夢出了一身冷汗,想來身上一定很難受!”
蕊珠貌似無意的話爲劉靜嫺解了圍。
不過隨即她便想起,自己昨晚穿過的衣服和鞋子似乎忘記了處理,急匆匆想回臥室,心裡埋怨着自己昨晚回來太興奮了,以至於把這必做的功課忘了。
“夫人,您彆着急!”蕊珠卻一邊拿來新鞋子幫她穿上一邊低低地說道:“您的衣服和鞋子,蕊珠已經親自洗了!”
蕊珠把“親自”兩個字咬得很重,似乎在暗示什麼。
“蕊珠,我……”蕊珠的態度讓劉靜嫺一下子意識到,自己現在畢竟還是一家的主母。
做出這樣的事來,要如何善後?難道自己真的要跟着赫亞夫離開長白山嗎?難道自己真的有勇氣背上私奔的罪名嗎?
即便這些自己都能承受,難道自己能眼睜睜地看着赫亞夫成爲衆矢之的嗎?
“夫人,蕊珠什麼都不知道!蕊珠只知道夫人開心,我就開心!”蕊珠依然是淡淡地說着。
劉靜嫺不禁有些呆了。昨晚的興奮和激情,化成了此時長長的惆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