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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纔射出的逐光箭,是他的碎空囊中僅存的一支。由於相隔太遠,其他箭矢又無法發揮作用。再說了,光是殺死一些普通盜賊又有什麼用處?
可是他又不敢靠的太近。那盜賊首領的武道水平距離武侯級也只是一線之差,距離太近的話,即使有星馳遁和星影翼也很難逃脫。
“等等再看”
洛辰的眼中,透着極其罕見的焦慮之色。
日頭漸漸升起,毒辣的陽光落在大地上,地面上就像是被點燃了一般。
被綁在巨石上的甘福厚,就像是放在火爐裡面焚燒一般。他覺得身體中的水分一點點被烤乾,漸漸地,他的神智也變得恍惚起來。
“甘平來救我了……我不是人,我竟然將他的底細說給了烏星賊……甘平,別來,讓我死……”
他道出洛辰所謂的“底細”,主要原因是烏星賊的兇名太盛,而他又太軟弱,面對林墨這樣的高手,還能有什麼秘密可以保住?
洛辰威脅烏星賊的話語,讓甘福厚愧疚難當。覺得是自己出賣了甘平,恨不得立即就死掉,免得害了甘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甘福厚覺得自己飄了起來,全然感受不到陽光的炙熱意識也漸漸變得模糊。
“死了就好,再也不會連累甘平了……家中的老妻今後無人贍養,該如何是好……”
突然間,隱約聽到頭頂上方接連傳來四五聲爆響。甘福厚模糊的意識頓時變得清醒了幾分。正暗自覺得奇怪時,一股寒意襲來,將身邊的酷熱驅散。
緊接着,是一陣雨點落下。
“下雨了。這種天氣竟然下雨了”
甘福厚一個激靈,精神爲之一振,張開嘴巴貪婪地吞嚥着。雨水落在他的身上,飄進他的嘴巴里,就像是乾涸龜裂的大地得到了雨水滋潤,甘福厚很快就恢復了幾分生機。
這場雨並未持續多久,不過四周的涼意卻許久未散。當甘福厚恢復了幾分精神之後,這才睜開眼睛。誰知白花花的火辣陽光刺得他眼睛一陣生疼,下意識地又閉上雙眼。
依然是豔陽高照,哪裡是下雨了?
這時候,耳畔傳來烏星賊的驚呼聲。從烏星賊們的言語中。甘福厚這才明白,剛纔所謂的下雨,竟是甘平弄出來的。
一時間,甘福厚老淚縱橫。
衆烏星賊,卻是目瞪口呆。看着正朝山巔上快速爬去的身影,沒有一個人有前去追他的意思。
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洛辰從山巔爬下來的時候,烏星賊就已經發現,他們原以爲敵人按捺不住。要下來與林首領決一死戰。
誰知道敵人爬到半山腰之後,彎弓連續射出四五支箭來。嚇得烏星賊無不駭然變色。
箭矢卻並不是落向駐地,而是衝着巨石之上的甘福厚而去。
烏星賊們還在揣測敵人的用意的時候。令他們瞠目結舌的一幕出現了。
箭矢在距離甘福厚尚有二十多丈高的地方突然爆開,化作滾滾寒霧落向甘福厚。
天氣太過炎熱,寒霧很快凝結,最後化成水滴落在巨石上。
直到這時,烏星賊這才明白敵人的用意。他射出這些箭矢,只是爲了救甘福厚,使他暫時避免被活活曬乾的命運而已。
“相隔這麼遠,居然用箭矢釋放出冰系星辰技。這人的箭術,比老三還要高出一籌,難怪老三命喪他手了”看着山巔洛辰消失的地方,林墨十分難得地露出了一絲笑意。
木大師好奇地問道:“林首領,剛纔他已經靠的很近了,爲何不去追上他?”
“今晚上自然會出現的,何必大費周章?”
林墨的推測,出現了一點偏差。直到第二天清晨,敵人也沒有出現。
包括林墨和木大師在內,所有烏星賊都是徹夜未眠,卻是這樣的結果,烏星賊們雖然不敢有任何怨言,卻越發不敢有所鬆懈,生恐敵人使出什麼詭異手段。
林墨倒是依然從容鎮定,淡然一笑而道:“他大概是被這樣的陣勢,給嚇到了吧。撤去警戒,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外鬆內緊,我就不信他不出現”
原本高度戒備的駐地,重新變得喧鬧起來。烏星賊和工匠們紛紛走出帳篷,駐地中升起裊裊炊煙,又是一天開始了。
一名小工拎着水桶來到河邊,犬爲烏星賊和工匠們做飯。
這小工打了一桶水,正要離開的時候,腦後忽然吹來一陣疾風。小工頓時毛骨悚然,手中水桶險些掉到地上,慌忙扭身朝後看去。
就在他扭轉身的時候,一抹黑影自耳邊悄然劃過,然後在水桶中輕輕一頓,顯露出了行跡,竟是一支通體烏黑的箭矢。
就像是有着一隻無形之手在操控着一般,半截箭矢浸入水桶中,旋即又飛昇起來,悄無聲息地鑽入河邊的泥沙中。
小工不過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工匠,自然很難察覺到這一幕,轉身又未看到任何異常,還以爲是虛驚一場,暗自嘲笑自己有些疑神疑鬼,拎着水桶朝駐地走去。
林墨依然在帳中正襟危坐,自然不會察覺到河邊發生的這麼小小的插曲。
直到天色大亮,林墨所等待的人也沒有出現。看來這次的算計已經落空,連他都有些動搖了。
“莫非真的是怕了?哼,只敢在暗中偷襲的鼠輩,原本還把你當做強勁對手,現在看來,還是高看了你。我自有逼你現身的辦法,看你能龜縮到什麼時候”
林墨暗自思忖片刻之後,旋即叫來侍立在帳外的一名烏星賊。
“二首領。有何吩咐?”
“去,斬掉老傢伙的一隻手,然後給他止血,別讓他死的太快。一個時辰過後。再斬去他另一隻手。”
“是”
那烏星賊躬身應道,剛剛起身的時候,帳外傳來一陣慘叫,接着驚叫聲、慘叫聲此起彼伏,整個駐地陷入一片慌亂中。
“已經來了嗎?”
林墨先是一陣詫異,旋即眼中殺機閃現,大步走出帳篷。
駐地中央,橫七豎八地倒着十數個烏星賊和幾名工匠。無一不是全身烏黑,還有幾名烏星賊的屍體正以極快的速度被腐蝕。
雖然沒有看到敵人,烏星賊卻被眼前可怕的一幕嚇得驚慌失措,一時間草木皆兵。風聲鶴唳。
“毒?”林墨心中駭然,旋即凌厲的目光掃過慌亂的人羣,喝道:“慌什麼?把木大師叫來”
木大師熬了一夜,剛剛在帳內睡下,聽到外面的動靜後慌忙朝這邊趕來。見到這些人的死狀之後,不禁大吃一驚。
見林墨的神色不善,木大師慌忙說道:“不是我,我怎麼會下毒害自家兄弟?”
林墨冷冷說道:“我自然知道不是你下毒。我只是想問你這是什麼毒,用什麼手法下的毒”
木大師趕忙走上前。仔細檢視一番屍體,又用大勺在煮湯的鍋裡舀出一瓢湯。用鼻子嗅了嗅,神色變得極其古怪起來。
林墨眉頭一皺,不滿地問道:“怎麼回事?”
“是妖獸雲蟒之毒不,是以雲蟒的毒液煉製而成的毒物,雖然沒有云蟒之毒暴烈、霸道,毒性卻看上去還要比雲蟒之毒還要強出幾分,幾乎無疑解。至於下毒的手法,應該是在食物中下的毒,所以下毒之人應該就在附近。”
“那個甘平,竟然還是一名煉製毒藥的高手”
林墨眉頭緊蹙,場邊的烏星賊聽到木大師的話,更是相顧駭然。
對於擅長煉毒的煉藥師,武者向來是敬畏有加。木大師就是以煉製毒藥而名動嘉埕域,在煉毒之術上堪稱大師。他的煉藥品級不高,無論是名氣還是地位都是極大,就連林墨都不得不對他保持足夠的尊敬。
讓衆人驚心的是,那甘平不僅實力深不可測,各種詭異手段簡直是層出不窮。其他手段且不說,挖礦大匠,煉製的毒藥竟然連木大師都解不了,簡直是太匪夷所思了。
“你的手段再怎麼驚人,依然是一個只敢藏頭露尾的鼠輩而已。這次既然來了,我就絕不會讓你走掉”
林墨森然一笑,一股強大、巍然的氣息,自身體釋放了出去。
高等武將級巔峰水平的武者,神識是何其強大?此時被林墨的神識所覆蓋的方圓百餘丈範圍內的一切景物,甚至連蟲子爬走、輕風拂過的聲音,都難逃他的感知。
感受到二首領強大的氣息,烏星賊們這才心中大定。敵人的手段再怎麼層出不窮,有二首領這橫掃武將級以下的強者坐鎮,他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片刻後,林墨臉色微變,竟然沒有察覺到有任何異樣?
林墨稍作沉吟,神色一動,大步走向綁縛甘福厚的那塊巨石,朝四周掃了一眼,沉聲說道:“都出來吧”
巨石附近的一處泥土突然如同水波一陣翻滾,從泥土中鑽出一個人來。
不遠處的一片雜草中忽然閃動灰濛濛的光華,一個人的身形漸漸顯露出來。
這兩名烏星賊,一個是可以藏身於地下的土系武者,另一個是擅長潛伏、匿形的風系武者。被林墨安排在這裡,自然是爲了等候敵人的到來。
林墨問道:“有什麼動靜?”
兩名烏星賊相視一眼,齊聲答道:“回稟首領,沒有”
林墨的眉頭緊皺:“沒有?”
就在這時,林墨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臉色頓時大變。未等他有任何舉措,巨石上突然發生極其匪夷所思的一幕。
甘福厚連同木樁一起掉進岩石中,不見了蹤影。
《》是作者“灼言”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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