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眼前這頭白虎,卻是顯得無比震驚。
南疆不愧是有着無數的奇珍異獸,放眼天下,能夠隨意的變化自己身形大小的全都是些非常了不得的靈獸,他們一個個也全都是擁有着非常強悍的本領。但同樣的也覺不會像現在這樣,會這麼的乖順。
天下人都說南疆異獸無情,卻也有如此這般乖巧的存在啊。
白虎搖了搖頭,輕聲叫了幾下,隨後便是咬着汪陶月的褲腳,拼命的往前拉去。只是汪陶月的心思雖然被白虎吸引了,但他的內心裡此刻只有找到那巫山的入口,找到那擁有着回魂秘術的巫族。“吼!”變成小貓的白虎力氣遠遠沒有原本那麼大,看着汪陶月一點兒也沒有想要跟隨他一起過去的意思,不由得緊張了起來,只能在原地時不時的徘徊着。
黑夜之下,微風吹過,帶來了些許的溼意,同樣也帶走了思念。
汪陶月望着依然在身旁走動的小貓,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便是準備再次駕馭着古劍軒轅,繼續尋找機會。
永不放棄,絕不輕言放棄。
望着即將離開的汪陶月,白虎更加的着急了,動作也是直接從行走轉變成了不斷的跳來跳去,而到最後,則更是變回了原來的模樣,不斷的低吼着。
“白虎兄,你我也算是有緣才能在此相遇,但可惜的是我有要事在身,需要尋找巫族,如果事情處理完之後,必定會再來此地一次,就此再見。”汪陶月覺得白虎似乎是要抓狂了,不由得道。
只是他卻也沒有想到這白虎依然是沒有打算要放開他的意思,讓他也不由得有些苦惱了起來,如果這白虎一開始遇見他便是撲上來的話,他也不會跟它在一起這麼久,尤其是他還從白虎的身上感受到了小白的氣息。
“巫?什麼,難不成你知道巫族在哪裡?”汪陶月的聲音顫抖着,身體也顫抖了起來,望着不斷搖頭的白虎,兩隻眼睛都有了些許的溼潤。
就在汪陶月即將飛走之時,白虎在地上不斷的刻畫着些什麼,原本汪陶月並無太大興趣,只是望着那有些流血的爪子,以及那字體雖不是很明顯,但確與巫字非常相似之時,不由得驚訝。
白虎點了點頭,再次變回了小貓的大小,也顧不得自己的爪子,依然望着汪陶月,示意他要跟上。
“也罷,或許這就是天意。”汪陶月望着點頭的白虎,跟了上去。
最爲開始時汪陶月還覺得沒有什麼,這些路線他全都走過,但眼前的白虎所帶的路線卻是有着一種奇特的規律,時而會往巖壁上跳上跳下,雖不知道爲何,但這樣的動作難不倒他,他便也是跟隨着做了起來。
行走了大約近萬里,整個景象在不斷的跳動着,越往前走,汪陶月的心就越加的難以表達。
“這是……想不到啊,想不到,巫山前輩們果然夠強大,難怪世人都說巫族最爲神秘,竟是這般道理啊。”
望着前面回頭的白虎,站在了巫族山寨入口的位置,汪陶月忍不住的彎了些許的腰,這是對前輩們的尊敬,也是對白虎的感激。
他
的心中,放佛有着一絲希望,好像那失傳千年之久的回魂秘術,就是在這巫山之中。“白虎兄弟,以後我便是叫你一聲大白吧,非常感謝你的幫助。”汪陶月往前跨了一步,站立在了大白的身邊,一人一虎對視着。
白虎並沒有多大的意見,相反的汪陶月感覺自己從那眼睛之中看見了一股微笑之意,但沒多久,那股微笑之意便是開始緊張了起來,示意着汪陶月繼續跟上。
突然,在汪陶月並未向前跨出多遠之時,便是被一大羣人給包圍了上來。
汪陶月有些苦笑不得,這真的是巫族嗎?是那一個最爲神秘的巫族?爲何更覺得自己是來到了一個並未開荒的緣故部落,望着那木槍,那稻草圍成的腰裙,以及有些饑荒瘦弱,疲憊不堪的人民,興許不用一個回合,便可以全部打趴下。
“吼!”大白有些不快的吼了幾聲,而那些人羣則是有了些許退卻之意,但人羣中同樣是也是有人在嘰裡呱啦的說些什麼,但最終都有着堅毅之色,並沒有就此褪去,只是看到有人跑出了人羣,望着部落裡跑去。
看着這架勢,汪陶月相信自己這一次並沒有找錯,因而也並沒有任何的敵意,所以也並沒有反抗,而是怔怔地站在那裡。
反倒是那羣巫人,在大白的怒吼之下不斷的顫抖着,一些膽小之人更是放下了兵器跪在了地上求饒着,嘴裡面也在不斷的說些什麼,雙手不斷的合十,一次又一次的重複着同樣的動作。
“年…輕…人,你…是…來…自…哪…裡?”
雖然來人說話並不是很流利,但是這還是讓汪陶月小吃了一驚,而在看看衆人對於此人的尊重,想必就是這裡的寨主了。
汪陶月站立了起來,略微的低下頭,恭敬的對着來人道:“我是來自於巫山之外……”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來人輕輕的咳嗽了一聲,似乎是回憶起了什麼,整個人的話語也逐漸的變得流利起來。
周圍的人羣看着寨主,雖然還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什麼話也沒說,這倒是讓汪陶月有些詫異,難不成這巫族發生過什麼事情?
一路上汪陶月跟隨着大白,以及寨主不斷的往前走着,眼睛卻是在不斷的往兩邊看望着,在路口時並無法完全的看完整個景色,而此刻他的心情更是有些複雜。
“怎麼樣?出乎你的意料吧?”寨主有些微笑的停下腳步望着他說道。
汪陶月點了點頭,確實從巫族剛開始的時候,直到現在全都讓他有些意想不到,誰能夠想得到自己御劍飛行在天際中,所看到之處都是一片片的幻境,而真實的巫族卻是生存在這大山之中,山寨連片,竟是一個小部落。
“讓我想一想,按照大山之外的叫法,你直接叫我巫迪就行。”巫迪拄着柺杖,繼續緩慢的往前走着,而那白虎,卻也一直跟在汪陶月的身後。
“是,巫迪前輩。”汪陶月恭敬的說道。
“南疆浩土廣袤無比,然而卻是地廣人稀,而在這十萬大山之中,卻也是兇獸衆多,因而作爲人類,如今便都是居住
在比較隱蔽的地方,苟延殘喘着,便是你如今所看到的情況了。”巫迪望着汪陶月有些不明白的樣子,逐漸的介紹了起來。
一座座帶着濃郁巫人風格的房屋拔地而起,或倚山而建,或緊密相連,還有一道清澈小溪流,發源於前方深山的瀑布之前,從這片世外桃源一般的土地上,蜿蜒而過,不少巫人的房屋,就建立在溪流兩岸。
而在水面之上,遠遠看去,巫人建造了三座橋樑,各自大不相同,一座乃是木橋,最是簡單,兩根巨木綁在一塊,橫倒在兩岸之上,就算是一座橋樑了。
另外兩座便是石橋了,雖說都有些粗糙,卻是恰好橫跨在兩個並不是很寬大的溪口前面,供給着巫人在橋上歇息,望着在溪水之中不斷嬉戲的巫人,卻也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地方。
放眼望去,一排排與大山之外不同樣式的房屋並排而立,或是在山洞,或是在平原之上,均是非常整理,而每一個房屋之外都掛着各自各樣的物品,有些是野獸皮毛,而有些則是象牙,一些則是有着特殊的圖標在上面,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汪陶月相信那有可能便是巫族的一些秘法了。汪陶月點了點頭,在南疆中,民風之所以彪悍,和這些個兇獸是完全離不開的,只是自己這麼些天以來,卻也是除了大白之外,並沒有其他的發現,倒是讓他不由得有些奇怪。
“前輩,爲何大家都會這麼的緊張?”雖然自己並不該多問,但汪陶月還是有些忍不住。
巫迪搖了搖手,隨後搖了搖頭,示意着前面的下人離去,然後再讓汪陶月跟上,有些低落的說道:“南疆地大人稀,但有一些比較大的部落,其中便有巫族,回族,土族,高山族,苗族,五大族組成。”
“從人數上而言,回族人數最多,從土地上而言,土族最爲廣泛,從民風上看,高山族最爲強大,而苗族則是以神秘著稱,至於我們巫族,則是以巫法和遠在大山之外聞名。”
汪陶月點了點頭,在來這裡之前他也有了解到過一些信息,所以巫迪此刻所說的他到也是能夠明白,世人所說的民風彪悍,指的便是那高山族,在凡人的眼中,他們的戰鬥是所向披靡的。
“此寨名爲天水寨,以上頭那一瀑布流下而出名,寨中居住均是以這瀑布所流之處而佈局。”巫迪指了指遠處一個瀑布道,並指着山寨中的其他地方一一介紹着。
汪陶月一路上邊跟隨着巫迪的手不斷的看望着,邊望着上面走去,巫族的等級制度還是比較容易看得出來,身份越高的人則住得越上面,只不過這也只是表面上的那樣,人與人的相處倒是沒有等級上的差別。
不一會兒,汪陶月便是跟着巫迪走到了一個觀望臺上,觀望臺位於整個山寨的最上方,背後是一個有些陰暗的山洞,一路上若不是有着巫迪的親自帶路,就他汪陶月一個人,想要上來不用武力是不太可能。
“好久沒有說過中原話了,想一想也已經有數十年之久,久到差點連自己都忘記了,不知道小兄弟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的?”巫迪示意着汪陶月坐下,並囑咐着旁人帶來清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