屆時,一匹龍馬從街道的另外一頭,人羣之中衝出,無數的民衆都被驅逐到了街道的兩邊,即使是修行者,看到這樣的場景,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任由龍馬狂奔,躲在一旁低聲咒罵幾句。
吳冥本也不想管這等閒事,明顯這又是什麼名家子弟出行,這種人沒多少的出息,但是他背後的關係卻十分的複雜,有可能是惹了這個,立馬就有其他的人跑出來撐腰,十分的麻煩。
但是偏偏就在路中央,有一個剛纔在那裡買糖人兒的小孩子,這會兒已經被奔跑過來的馬給嚇在原地,來不及躲避,若是沒人去管的話,那個小丫頭恐怕就要葬身在馬蹄之下,無奈,他掠至小孩子身旁,一把將小孩抱起,一個側身,就躲開了狂奔的馬匹。
原本以爲就只是簡單的救人,誰知道那個公子哥胯下的龍馬居然被吳冥這突然出現的身體給嚇到了,直接腳下一個踉蹌就摔在地上,連帶公子哥兒也摔了一個狗啃泥,看着臉上一臉的污穢,剛纔那副盛氣凌人的樣子也沒有。
吳冥將孩子放下,囑咐他一聲讓他去找媽媽之後,轉身就想繼續向前走,還沒走出兩步呢,一個轉身將背後襲來的鞭子捏住,看着從地上爬起,一臉怒容的公子哥兒,淡然開口道:“公子這是何意?”
“何意?你驚了本少爺的馬了,還耽誤可本少爺的大事,更重要的就是,本少爺被你害的摔得這麼慘,你居然還想走?”
“那不知公子想怎麼樣?”
“怎麼樣?本少爺要你死!”
這個公子哥兒還真的是脾氣暴躁,兩句話都沒有說話,就直接要取吳冥的性命,用力的拉扯了兩下皮鞭沒有拉動的他,直接抽出腰間的長劍,對着吳冥刺過去,或許在別人看來這樣的攻擊很是嚇人,可惜,在吳冥的眼中,這就跟一個小孩子沒有多少的區別。
華麗的長劍到了自己的面前,他只是伸出兩個手指輕輕一撥劍身,長劍就不受控制的往旁邊偏去,緊接着手指往前一伸,正好就抵在對方的喉嚨上,雖說只是兩根手指,但是在靈力的加持下,說它現在是一柄吹毛立斷的利劍也不爲過。
只要這個公子哥兒敢隨便亂動,他的手指就會劃過對方的喉嚨,讓對方再也沒有機會再這麼囂張的策馬狂奔。
“你你你!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居然敢這樣對我,你信不信我父親分分鐘將你挫骨揚灰,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我不知道你父親會對我怎麼樣,但是要是你再廢話呢,不管你父親怎麼對我,你都看不到了。”
“你你你……”
公子哥兒總算是知道自己遇上狠人了,自己父親現在有要是要處理,一時半會兒根本就過不來,要是自己真的被眼前的傢伙殺了,即使自己的父親給自己報仇了又有什麼用呢?自己還不是死了,那麼美好的花花世界自己都享受不到了。
恰逢這個時候,龍少懶洋洋的說:“吳冥啊,你到底還要爲這種人墨跡多久啊,我現在渴死了,咱們趕緊找一個地方好好的吃一頓去吧。”
聽到這話,這個公子哥兒連忙說:“兩位大哥,剛纔是在下多有冒犯,還請兩位大哥高擡貴手,能夠放小的一馬。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爲了表示歉意,小的帶兩位去黃沙城中最好的酒樓二位吃一頓大餐,就當是給二位賠禮道歉瞭如何?”
這種明眼人隨便就可以看穿的騙局,也得虧是這個傢伙能想出來,這都不用懷疑,對方口中的那個最好的酒樓,一定跟這個公子哥兒有什麼關聯,在那裡有着對方的人,然後帶自己過去之後給自己設下陷阱。
吳冥輕輕的搖了搖頭,表示並不感興趣,但是一旁的龍少卻說:“人家請吃大餐你都不去,你是不是傻啊,你不去我可去了啊。”
難道說他都看不出這是一個騙局嗎?既然知道對方不安好心,幹嘛還要跟着上去,吳冥不是很能理解,但是既然他都已經跟對方走了,自己也不能說丟下他,反正他實力那麼強,出事了吳冥也不擔心。
“兩位大哥,整個黃沙城最好的酒樓就在前邊了,你們到了裡邊之後,都不用給我客氣,想吃什麼就點什麼,我父親是黃沙城的城主,就是讓他們現在就把酒樓送給你們都行的?”公子哥兒一路上非常的殷勤,讓吳冥找不出任何的破綻,即使是到了酒樓前邊,還真的殷勤,這就有點不對勁了。
可惜他的靈魂前不久才分裂了一次,現在比較的脆弱,不能隨便的動用魂力,不然的話,先用心眼通看一下里邊的情況也好,越是靠近這個酒樓,他的心裡就越是有一些不安的感覺,不知道是直覺,還是自己這幾天太敏感了一些。
酒樓之中,已經坐滿了許多的人,看上去都不是什麼簡單的人,全都帶着武器,氣息悠長,在城主公子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了樓上的雅間之中,樓上的雅間也基本上坐滿了人,但是門都沒有關上,所以吳冥可以看到其中人的樣子。
一夥統一身穿雪白長衫,帶着長劍,其中一人的衣服上還有着朵朵梅花紋飾,一夥身穿各種衣服,手中的武器也不相同,最後一夥是一對母子,身後跟着一些保鏢一樣的人物,每一個看上去都不是好惹的樣子,偏偏吳冥他們上來的時候,城主公子特地的高聲喊小二過來,又大大咧咧的誇着吳冥他們又多麼多麼的厲害。
這明顯的就是想要讓吳冥他們引起別人的注意力,還沒做幾分鐘呢,這個傢伙就說着去催一下酒菜,這一下去之後,就再也沒上來過,心知自己惹上了麻煩的吳冥,有心拉着龍少離開,對方卻執意的想要吃完這一頓再說。
“龍少,你難道就沒看出來這裡的情況不對勁嗎?這些人明顯都是修士,而且修爲不低,他們應該是在等待着什麼,我們不趕緊趁現在離開的話,我們待會兒可能就要被捲進這些麻煩裡邊去了。”
乘着上菜的時間,吳冥低聲的跟龍少說着,後者不以爲意的回到:“你怕什麼,只要你不出手,他們還能無端端的來對付你不成,其實最主要的就是,我現在還不太明白你們霧明界的修行方式,還不知道應該送你什麼才能讓你修爲升的更快,所以我纔多想看看你們霧明界的修士戰鬥,多瞭解瞭解。”
將一塊牛肉扔進自己嘴裡的龍少,含糊不清的說着自己的想法,嚥下去之後又淡淡的補充道:“對了,如果待會兒真的把麻煩惹上身了,你記得要多出一些力氣,我在這個宇宙有限制,不能出手太多次,所以你沒有生命危險的時候我是不會出手的,你要是不想自己受太多的苦,就自己加油吧。”
吳冥心裡是一陣無奈啊,這算什麼,這個傢伙想看熱鬧,自己就要捱打唄?而且按對方的這種說法,這還是爲了自己好才做這些的,自己還不能埋怨他。
這邊吳冥還在心裡吐槽對方的不平等待遇,酒樓外已經有倉促的馬蹄聲響起,照這個樣子,來的還不只是一個人而已,難道說那個城主的公子,這麼快就帶人找上門來了?
心中疑惑的時候,酒樓的大門已經被馬隊給帶頭撞開,這是一羣身披盔甲的士兵,領頭的白衣白髮,手裡鞘中劍也是雪白,看上去冷酷無情,極其狠辣:而在此人的身旁,還有一個騎着高頭大馬,身披黑甲的將領,頭盔下的容貌,居然跟之前的那個城主公子有一些相似,只是比較蒼老而已。
白髮男子冰冷的眸子掃視了一圈酒樓中的衆人,然後將目光停留在二樓上,比較奇怪的是,酒樓中喝酒的衆人此刻居然依舊在淡定的喝酒吃菜,一般人遇上這種情況,不倉皇而逃,也要退避三舍纔對,怎麼會一點反應都沒有。
“冰紅教協同黃沙城城主追拿本教叛徒家屬,還請各位行個方便。”
白髮男子冷漠的開口,雖然說着客氣的話語,可是語氣沒有絲毫的客氣,樓下的人也沒有因爲他的話語有什麼改變,依舊是該吃吃,該喝喝,現場的氣氛頓時就凝固了起來。
“各位,在下乃是黃沙城城主沙涅,受人之託,幫助冰紅教的道友捉拿叛徒,還請各位行個方便。”身穿黑甲的黃沙城城主也是開口幫襯,誰知道換來的是現場的一聲聲嗤笑。
“什麼時候黃沙城的城主成了冰紅教的走狗了,還有,帝國的士兵就是讓你們拿來追殺一個女人跟一個孩子的?帝國的臉真的是讓你黃沙城丟盡了。”
“就是就是,帝國的士兵都是百裡挑一,萬里挑一的,結果落在這些雜魚的手裡,就成了自己爲非作歹的工具了,帝師他老人家要是知道這個事情,估計會氣得三天三夜都吃不下飯去。”
……
現場嘲弄的聲音此起彼伏,黃沙城城主臉色鐵青,但是身後的士兵們沒有任何的臉色變化,依舊是剛開始的那副嚴肅的樣子,帝國之軍治軍嚴謹,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