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穹沉寂、血色飄零,整個世界都是灰濛濛的一片,彷彿要重歸混沌一般。
在這片世界中,林軒獨自一人,朝着一個未知的方向,漫無目的的走着。
封天廟的傳承又要開始了,這一次會是什麼樣的傳承呢?
“天道崩,我以一筆造蒼天,歲月朽,我持手中筆,再畫萬古!”
灰濛濛的世界中,一個白衣人出現,手持一筆,一筆畫天,一筆勾勒萬丈紅塵,再一筆造化天地,彷彿一個勤懇的畫師,畫的卻是天地。
只有一個背影,卻彷彿整個世界的中心,讓林軒移不開眼球,這是一個至聖的存在。
“你懂了嗎?”
一句話,彷彿在林軒的耳邊響起,林軒一驚,看向前方,白衣人轉過了身,一雙眼眸,彷彿跨越了亙古洪荒,落到了林軒的身上。
依舊看不到面容,那面容上有一層迷霧,讓林軒無法看清,只有一個輪廓,有一絲熟悉。
“你懂了嗎?”他又問,林軒搖了搖頭,懂什麼,他不懂。
“此法,通天造化訣,一筆通天,可畫萬古、可造蒼天歲月!”
他的聲音響起,緊接着一股記憶流入林軒的腦海中,太多的記憶了,幾乎要充爆林軒的腦海,撕裂靈魂的痛苦,林軒不由得發出一聲低吼聲。
“啊——”
虛無的世界轟然而碎,林軒從千水湖中衝出,帶起了一陣水花,周圍停靠的幾艘船都是一靜,船上的人都呆呆的看着林軒。
怎麼回事?湖中怎麼突然冒出來了一個人,林軒的一聲低吼,可是驚住了不少的人,這青年年紀輕輕的,怎麼像是腦子有病一樣,身上也沒傷,瞎吼。
林軒看着周圍的景象,也愣住了,他記得當時獵虎自爆,重傷了他,他應該在獵虎令令府纔對,就算不在獵虎令令府,也不該在這千水湖中吧。
難道是湖妖?
林軒心中猜想,看着碧波盪漾的千水湖,入了神,湖妖爲什麼救他?
“喂,那個臭小子,你瞎吼什麼,看一看,把我家的小陽都嚇哭了。”
一個婦人站在一艘船的甲板上,指着身旁一個含着淚的小孩,對着林軒說道,林軒愣了一下,撓了撓頭,露出一抹尷尬的笑容。
“不好意思,一時激動,這算是我的賠償,小孩嘛,應該都喜歡這個東西。”
林軒說着,從乾坤戒中拿出了一些東西,給了婦人旁邊的小孩,小孩看着手上的東西,露出了笑容,婦人一怔,還想說話,往天空一看,卻已經看不到林軒的蹤影了。
丫的,就一串冰糖葫蘆,就這樣打發了,這臭小子,真是不上道,婦人撇了撇嘴。
湖面上,林軒慢慢的走着,思考着新得到的傳承,這一個傳承,似乎是與畫有關,這一次,林軒可能又要當一個畫師了。
“客人,要上船嗎?”
湖面上,一艘小船行來,小船上有一個老人,戴着一個斗笠,不用想就知道,湖妖來了。
“不用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下次再來。”林軒說道,直接打開一道空間之門,逃一般離開了。
湖妖看着林軒,斗笠下的面容露出了笑容,撐着蒿,又消失在湖面上。
一艘大船上,正在進行一場詞賦大會,林軒也走了上去,林軒可不想做什麼詩詞文人,只是想要順一支筆,修煉他新得到的傳承。
“喂,你過來一下。”林軒在一個個文人書案前行走過,突然一個聲音叫住了他,林軒一愣,看了過去,是一個白面書生。
“什麼?”林軒有些迷惑。
“過來給我研磨。”
“啊?”
“愣着幹嘛,快過來,等會讓我贏了這詞賦大會,靈幣定然是少不了你的。”
這下林軒明白了,這白面書生是把他當做筆墨侍者了,這真是一個美麗的誤會,不過,他長得就這麼像一個侍者嗎?這傢伙真沒眼力價。
“磨蹭什麼,快過來,我正好有了一點靈感,藉此機會我一定要做出一篇驚世詩詞。”
他又催促道,目光爍爍,看着書案上的一張白紙,林軒淡淡一笑,走了過去,真的給他磨起了墨,順便看了一眼他寫的東西。
“噗!”
看着面前的一句詩詞,林軒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白面書生擡頭,看着林軒,一臉不懷好意的模樣,捏着一支毛筆,卻是彷彿捏着一把刀一樣。
“你笑什麼?”
“咳!不是,我是感覺兄弟的確非常有才,此詩真是人間難得幾回有,只一眼,讓我感悟甚深,只感覺世界都敞亮了起來,好詩!好詩啊!”
林軒一本正經的說道,不餘遺力的誇着,這白面書生的面容緩了下來,露出了笑容,拍了拍林軒的肩膀,一幅詩詞大師的模樣。
“不錯,想不到你一個侍者,竟然也能看懂我的詩,我的詩一般人都是看不懂的,小兄弟,我看中你了,你可願跟着我,當我的筆墨侍者?”
“不用了,小子無才,怕是辱了公子的書文,筆墨侍者,當不起。”
林軒的嘴角抽了抽,回道,看着白面書生,再看着他寫的詩文,真是不知道,他到底哪裡來的自信,這詩文,完全是亂七八糟、低俗不堪,幾個字都連不在一起。
“天邊一縷紅霞,疑是落日一點紅,走近再看時,一件紅肚兜。”
你丫的,什麼鬼詩?是在說你偷看女子洗澡嗎?色就算了,還要寫在紙上,讓世人也知道你丫的犯賤,俗,俗不可耐!
“不,小兄弟,我李大才看人一向很準,我覺得你很有前途,跟着我,你一定會出人頭地,再過個幾十年,一定能學得了我幾分才識。”
“咳!不了,李公子知識太過淵博,小子才疏學淺,恐怕是學不來,還是當侍者好。”
林軒忍着一巴掌抽死這傢伙的衝動,說道,李大才一臉的可惜,看着林軒,不斷地搖頭。
“君子不強人所難,既然你不願意,我也不勉強了,只是……唉!”
李大才說着,還嘆息了一聲,林軒眼觀鼻,鼻觀心,直接無視了他,這廝,真不知道哪裡來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