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王,爲何能讓燕皇忌憚?
不只是因爲先天巔峰的武力,更是因爲大將軍王手中的百萬鎮南軍,軍隊,自古以來就是王朝爭霸、裂變分權最重要的依仗。
暗夜雖強,可也擺不上明面,清月居暗查天下,可也僅僅居於幕後,因此,林軒需要一支軍隊,一支可以征戰天下、問鼎皇者的強大軍隊。
“野狼,現封你爲暗夜第一軍團長,一年的時間,整合大青山所有匪寇,滲入周圍城鎮,暗中招募士兵,我會派一人助你。”
“紫夜,將消息傳到淮陽城,讓林峰來大青山。”
“是。”
林峰,本就是鎮南軍營長,統領萬人,招募、訓練軍隊這事非他莫屬。
將大青山的安排好,一番思量,想起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灑然一笑,差點給忘了,大晉馮陽郡郡王大壽,他要和寧採月一同出席。
“紫夜,寧採月怎麼樣了?”
“前三日便已經出發,要不了多久就會進入大晉境內。”
“大晉!”
林軒神色一凝,泗水的另一側,那便是大晉,度過一段荒涼地域,就是馮陽郡。
泗水之邊,沒有了龍門客棧,自然也沒有了陰陽道,死人的地方,可能出現在世間的任何一個角落,東原大地或許只是無盡歲月的一個停頓而已。
荒蕪大地上,一輛馬車,車上有一個女子,容貌秀麗,沉靜如水,馬伕戴着一頂斗笠,神情冷漠,一旁的劍沾滿了鮮血,一路行來,不知道有多少匪人死在他的手上。
“吳三,這是什麼地方,爲何如此荒蕪?”寧採月掀開簾幕,看向荒涼的大地,向着馬伕問道。
“泗水之邊,邊境之地,已入了大晉,再有一段時間便可進入馮陽郡。”
“嗯。”
寧採月點頭,又看向吳三,臉上露出笑容,如百花盛開,讓吳三微微一愣。
“吳三,你整天擺着一張冰塊臉不累嗎,其實你笑着也挺好看的,多笑笑,沒準就有小姑娘愛上你了。”
一陣沉默,片刻之後,
“我是殺手,是公子手中的一柄利劍,只有無情,才能沒有弱點。”
“是嗎?”
寧採月說道,語氣中含着一絲落寞,看了一眼吳三,放下簾幕,回到了馬車中。
殺手爲殺人而生,本就無情,難道不是嗎,爲何心中還有奢望。
雨從天幕之上落下,攜着淡淡的情,糾結在風中,一點點消散。
馮陽城!
林軒帶着紫夜走入城門,有清月居的人迎了上來,將林軒二人帶入一個歌坊之中。
“公子,寧採月小姐一日前到了馮陽城,已經回到了寧家,寧家將消息封鎖了,沒有散播出去,吳三就在清月居,公子可要一見?”
“嗯。”
林軒點頭,吳三,暗夜最強的三大金面殺手之一,林軒的心腹之一。
“公子!”
片刻之後,吳三走入閣樓,朝着林軒一拜,取下斗笠,露出面容,清秀的臉龐,可惜被一道疤痕生生破壞,略微有些猙獰。
“吳三,好久不見了,後天十五重,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馮陽郡中,暗夜已經滲入,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你該回去了。”
“是,公子!”
吳三淡淡道,語氣中有一絲落寞,雖然含蓄,不過卻被林軒察覺了,瞥了一眼吳三,沒有多說,吳三的忠心,他絕對相信。
三國之中,二十七郡,每一郡都有暗夜和清月居的存在,只是換了不同的名字,兩者一個在明,一個在暗,形成一張網,覆蓋天下。
吳三,他是大遼漠北郡暗夜的負責人,在大遼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吳三退下,紫夜跟了出去,林軒淡淡一笑,走到窗邊,看向寧家的方向,山河扇搖動,有一種掌控天下的感覺。
“吳三!”
紫夜喊道,吳三的腳步停下,轉身看向紫夜,露出笑容。
“紫夜,我馬上要出發回大遼了,你有何事,長話短說,大遼的事耽誤不得,若是要喝酒比劍,今日可不能陪你,先欠着。”
“吳三,你有心事,不要瞞我,你騙不了我,更騙不了公子。”
紫夜走到吳三身邊,拍了拍吳三的肩膀,淡淡的說道,吳三眼神微微顫動,臉上竟出現一絲悲傷之色,紫夜眉頭微皺。
一個殺手,本就爲殺人而生,現在臉上竟然浮現出了感情的色彩。
“我知道,但是我會永遠銘記,我是公子手中的劍,在公子的謀劃沒有完成之前,我不會有感情,就算有,我也要斬斷它!”
“吳三,你……”
“紫夜,你不用說了,我都明白,我本是一個奴隸,是公子給了我重生,此生,公子生,我生,若是公子死,我也會死。”
吳三騎上了馬,戴上斗笠,揹着一柄劍,慢慢的消失,留下一臉沉默的紫夜。
“紫夜,你說我是不是錯了?”
後面,林軒的身影出現,看着吳三的背影,淡淡的道。
“公子,你沒有錯。”
“紫夜,你恨我嗎,你們本應該擁有簡單的人生,卻是因爲我陷入這無盡的殺機中。”
“不恨,沒有公子,就沒有我們,我們的生命都是公子給的,談何恨意?”
紫夜回道,林軒淡淡一笑,不再多說,轉身走入清月居中。
吳三和寧採月的事,他大概知道,一男一女,走在一起,難免日久生情,不過,這注定是一場孽緣,或許吳三也明白。
馮陽郡!
寧家家主,一代郡王人物,怎會屈服於林軒之下,他早已在謀劃,想借林軒前來馮陽郡之時,甕中捉鱉,將林軒圍殺。
一日之後,郡王大壽,整個馮陽郡沸騰了,世家大族,甚至於皇室都派來人送來賀禮,寧家家主不是先天強者,卻能成爲郡王,當有鐵血手腕,無人敢輕視。
郡王府後院之中,一個女子被囚禁,容貌秀麗,居然是寧採月。
“父親,採月從未背叛寧家,三年囚禁,我一刻沒忘記初心,我一直想念着父親,爲何我好不容易回來,父親卻又將我囚禁。”
“孽子,你住嘴!”
一個錦袍中年人喝道,看了一眼寧採月,眼中滿是冷漠,寧採月心裡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