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拉!”
路旁密林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緊接着十幾個長相兇狠的匪寇衝了出來。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老套的話,林軒愣了一會兒,片刻反應過來,看向紫夜,紫夜一步踏出,幾劍之下,地上躺下一堆人,哭爹喊娘,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林軒露出笑容。
“問你們一個問題,回答上了,饒你們不死。”
“大爺,你問,小的們必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小的們家裡都是上有老、下有小,饒命啊!”一羣匪寇哭喪着臉,求饒道。
“可否知道這大青山中的野狼寨?”
“不知道。”
“紫夜,給我打!”
“啊!”
一陣鬼哭狼嚎,紫夜出手,不殺人便是已經上天眷顧了,自然兇狠,現場鮮血飛濺,不忍直視。
“知不知道大青山中的野狼寨?”林軒又問道,嘴邊泛起一縷邪異的笑容,一羣人冷汗顫慄。
“不……不……”
“紫夜。”
“不,大爺,我們真的不知道,我們纔來大青山一個月,沒聽說過野狼寨。”
“給我打!”
“啊!”
一陣慘嚎聲,響徹山林,讓前面等着劫道的匪寇脊背生涼,一溜煙,都跑得沒了蹤影。
“行了,估計這幫匪寇真的不知道,往前走一走,大青山這麼多匪寇,總會有人知道的。”
林軒一腳將腳下擋路的匪人踹了出去,臉上滿是笑容,搖晃着山河扇向着前面走去,紫夜緊隨,老羅頭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一堆匪寇,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慄了一下,屁顛屁顛的跟上。
大青山不愧爲匪寇聚集地,一路行去,不斷地有匪寇出來劫道,然後被紫夜打成豬頭,扔在大路上,悽慘嚎叫。
“大青山來了幾個狠人,很多人都栽在了那幾個人手上,據說極其慘烈,慘不忍睹。”
“山爺出馬了,看來那幾個人要玩完了。”
“我擦,山爺也栽了,腳都被打斷了,被脫光掛在樹上,那幾人太恐怖了。”
“挑釁,他們在挑釁我們,是可忍孰不可忍!”
“兄弟,你上吧,打倒那幾個人,你就是大青山的英雄,待你死後,我一定爲你立碑。”
“滾犢子!”
……
一路行,打得整個大青山沸騰了,一些老匪寇都出手了,依然被打趴下扔到大路上,大青山匪寇憤怒了,聚集了一大幫人,欲想拿下林軒三人,不過卻只是徒添傷亡而已,最後以各種姿勢躺在大路上,哭爹喊娘,各種悽慘。
“大青山匪寇就只有這些本事嗎,我的一個護衛都打不過,聽聞大青山中有一個野狼寨,還能勉強入眼,不過人呢,是不是被嚇得不敢出來了。”
林軒的話在匪寇中傳開,匪寇駭然,知道了林軒一羣人的意圖。
挑釁野狼寨,他們找的是大青山最強的匪寇勢力,大青山要變天了,多少年了,自從野狼寨霸佔大青山以來,沒有任何人敢招惹。
“放肆!”
山林之中,一個赤膊大漢怒道,一巴掌向旁邊的大樹拍去,大樹應聲而斷。
“何方宵小,竟然挑釁我野狼寨,快去稟報大首領,就說有人要剿滅我們野狼寨。”
“是,二首領!”
一個蓬頭青年回道,向着密林更深處跑去。
大路之上,林軒三人悠哉哉的行着,含着一根草根,搖着山河扇,像是走在自家後花園似的,一臉的笑容,眼中不時閃過一縷精光。
一個時辰了!
一個時辰之內,沒有任何一個匪寇攔路,這不是大青山匪寇怕了,而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前兆,恐怕正主要來了。
“老羅頭,我們還有多少路程穿過大青山?”
“已經走了一半路程,照這樣的速度走下去,估計天黑之前能夠走出大青山。”
老羅頭小心翼翼的說道,看着面前神情淡然的青年,只感覺心臟砰砰直跳。
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簡直變態,到這大青山到底是爲何事?
“那便停下吧,走了半天了,我們休息一下,順便等一等我們的朋友。”
朋友?
老羅頭一怔,鬼才信林軒的話,誰見過這樣等朋友的,大青山中全是匪寇,哪來的朋友?
“紫夜,去周圍看一看,弄點野味,好不容易來一趟,可不能委屈自己。”
野味!
紫夜眼神一凝,表示自己知道了,身體一竄,竄入密林中,老羅頭一驚。
“公子,你的護衛去哪兒?”
“找點野味,開開葷。”
“可是我們怎麼辦,沒有你的護衛保護,萬一遇到匪寇……”
“不用怕,一幫小毛賊,我一隻手就能將他們全部幹翻,來了還好,正好缺點樂趣。”
老羅頭一臉無語,暗暗地鄙視林軒,還樂趣,到時候可別成爲匪寇的樂趣,一個嬌生慣養、狂傲自大的世家公子,像小白臉似的,能有什麼本事。
“老羅頭,你是不是不信我?”
“沒有,當然不可能,公子你氣息內斂,一看就是高手,毛賊而已,自然是來多少殺多少。”
老羅頭回道,話不隨心,內斂,的確是內斂,內斂得一絲氣息都察覺不到,像一個身體被掏空的人,一幅小白臉的模樣,恐怕十分受女人喜歡。
“唰!”
一個人影從密林中竄出,老羅頭一驚,嚇得一個哆嗦,待發現是紫夜後,輕呼了一口氣,不過當看見紫夜手中的東西之時,又是一臉震驚。
烤肉、米飯、酒……
這些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地方,老羅頭不禁瞪大了眼睛。
“紫夜,幹得不錯!”
“嗯。”
紫夜點頭,一臉的不在意,放下東西,拿起酒肉便是吃了起來。
“這位公子,這些東西……”
“找人借的。”
“借的?”
老羅頭一臉疑惑,環視四周,周圍人煙絕跡,在哪借的?
“周圍有幾個山寨,存糧不少,就順手拿了點,他們很客氣,讓我有空再去。”
“額。”
老羅頭無語,什麼借,這明明就是搶,還是搶的匪寇山寨,過了一輩子劫道營生,第一次被人搶,老羅頭似乎都能看到一羣哭喪着臉求饒的匪寇,場面定然十分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