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域星應該就是這天上的星辰,放出的那銀‘色’星光蘊藏的應該就是劍氣無疑,星光與那些劍器相連一定有着它的目的,只要破壞了那劍器,我想這陣勢就算不能破去,肯定也會受到影響停止的。”
想到這裡,吳銘眼睛不由的一亮,一把抓起了地上的青木劍,全身的真氣全部凝聚到青木劍當中,這一刻,在死亡的威脅面前,吳銘的‘精’神異常的集中,只見青木劍上延伸出了六丈長的劍氣,帶着火熱的氣息。
驀的,吳銘眼中紅芒一閃,青木劍劍尖,那劍氣竟然再次暴漲出丈餘,達到了七丈的長度。吳銘眼中一亮,知道在這關鍵的時刻,他終於戰勝了自我,劍氣有了突破,只要這次危機能夠過去,或許在不久後,就有機會衝擊那劍魄的境界。
自從 至尊中期,能夠修煉劍體之後,吳銘的腦海裡莫名的多了一些關於劍體修煉的等級。
劍意,劍魄,劍魂,劍聖,劍神
眼中一股濃烈的戰意升騰起來,不管怎樣,結果如何,都要戰過才知道。
“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女’子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過你可以試試看,對於你這個祭品在臨死前的嘗試,我還是可以允許的。”
“靠,死去!”吳銘怒吼一聲,青木劍舞起猛烈的勁風,在半空中劃出一個奇異的圓圈,真氣完全注入其中,在青木劍前七丈處,一個紅‘色’的劍氣圈形成,飛速旋轉的劍氣嗚嗚地破碎着靜止的空氣,在這安靜的空間中顯得異常的清晰。
絕情火焰劍!
吳銘整個身體幾乎一瞬間跨越了六丈的距離,向着面前的一柄長劍全力刺去,紫‘色’的劍氣圈旋轉切割,狠狠地撞擊在長劍劍身。
什麼!
“咦?竟然是極品靈器,這劍好強的靈‘性’,小子你竟然擁有此等靈劍,到底是何身份?”‘女’子的聲音再度響起,語氣雖然依舊冰冷,但很顯然充滿了驚奇與詫異。
看着手中彷彿迴應他的戰意一般,而放出淡淡金芒的青木劍,吳銘的心中頓時升起了一種強烈的驕傲感:“劍宗,少宗主吳銘。”
“你說你劍宗少宗主,那麼你爹就是劍宗宗主了,可是吳昊?”‘女’子的聲音陡然提高了許多,即而發出了一陣淒厲的大笑,“好啊,吳昊,想不到吧,你的兒子今天竟然落在我的手上,放心,我會一滴一滴慢慢地讓他流盡鮮血,讓他盡情地品嚐死亡的滋味。”
聽到這番話後,吳銘就知道不好,依照這‘女’子的語氣,似乎與他老爹有仇,不然不會有這樣‘激’烈的反應與言語。
“哼,小子你就繼續掙扎吧,還有半個時辰,等我佈置完了一切就來拿你血祭,等到我成功後,就是血洗你劍宗之時!”隨即‘女’子的聲音便隱沒下去。
這裡是一片血‘色’的空間,周圍依舊是那百十柄長劍,只是不知何時已經染上了一層濃濃的血‘色’,漆黑如墨的地面,此時出現了無數條糾纏‘交’錯的奇異紋路,裡面濃稠的血漿彷彿要凝固了一般,但又散發着火熱的氣息,彷彿水開了一般的沸騰,而陸清此刻就躺在這劍羣的中央,一方尺許大小的池子旁。
在這尺許的池子裡,一股充滿了鋒銳氣息的水‘色’液體微微‘蕩’漾,大概有一指 深,在池子正中,一柄三寸長的青‘玉’小劍‘插’在正中,這‘玉’劍通體有如青‘玉’雕琢,晶瑩剔透,上面瀰漫着淡淡的巽風氣息。
而此時,吳銘的右手手腕就直直的‘插’在其中,那水液冰涼,好像劍氣一般凌厲,陸清的右手‘插’入其中頓時血‘肉’盡消,‘露’出了裡面森森的指骨,潺潺的鮮血不斷地流出,融入到這水液當中,同時,周圍那填滿了濃稠血漿的紋路的一頭,也全部的連接在這池子周圍,血漿慢慢地侵入這水液當中,將其緩緩染成鮮血一樣的猩紅。
而‘玉’劍彷彿對這血‘色’十分的不喜,只是散發着淡淡的,青‘色’的巽風之氣將其阻隔在劍身外,不過隨着時間的流逝,那層巽風之氣也彷彿被侵蝕了一般慢慢地黯淡下去,而‘玉’劍顯然是怒了,一聲響徹天地的劍‘吟’聲響起,吳銘的神智幾乎在一瞬間就被奪去。
而‘玉’劍雖然發出了這聲無比威嚴的劍‘吟’聲,但卻好似力不從心一般,劍身的青光只是微微的閃爍了一下又黯淡下去,不一會兒,血‘色’就接觸到了‘玉’劍的劍身,彷彿附骨之蛆一般,迅速向上纏繞而去。
等到吳銘醒來時,血‘色’已經蔓延了‘玉’劍近半的劍身,而陸清此刻也愈加的虛弱了,雖然被封印了劍元與身體,但是他還是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身體內的鮮血已經失去了近半,只需要再過片刻,自己就會這樣無力的死去。
側目看去,念雲劍此刻就靜靜地躺在身邊,劍身微微的抖動,上面淡金‘色’的光芒氤氳,彷彿在擔心他一般。
爹,是你嗎?
吳銘低聲呼喚道,同時心中也是一陣‘迷’茫,他想不通那‘女’子究竟與他老爹有何仇怨,他現在就被禁制了全身,扔進了這劍羣的最中心,他到現在還清晰的記得那‘女’子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幕,彷彿要凍結人心的冰冷,還有那禁制自己時無可抵抗的龐大壓力,那樣的差距讓他在那股氣勢下根本無法動彈,彷彿全身都被冰封了一般失去了行動能力,被輕易地封印了真氣與身體。
這就是血祭嗎?此刻的吳銘甚至連思考都開始變的困難,神庭識海內,原本淡銀‘色’的神識氣流也黯淡無光,無比晦澀地旋轉着,就算煉魂訣如何運轉都沒有起‘色’,吳銘知道,這是他全身的‘精’華流失過重,已經無法支撐他身體的基本生存了。
“小子你還沒死吧?”這時,一道虛弱而蒼老的聲音突然傳入了吳銘耳中。
“什麼人。”吳銘的聲音同樣虛弱,眼睛朝四周看了看,卻沒有發現半個人影,突然,他感覺到這聲音似乎有些熟悉,但是又不知道在哪聽過。
難道是我聽錯了?吳銘心中疑‘惑’,再看了看,的確沒有任何人,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又是劍靈什麼的東西嗎。
“不用看了,我現在就在你面前的‘插’着的‘玉’劍中,看你神識還能支撐片刻,你我神識‘交’流,長話短說。”
“什麼?”吳銘有些驚訝,看了看池中已經被完全變紅的水液侵蝕了一半的‘玉’劍,很難以想像,那人竟然藏在那裡面。
“你是誰?”吳銘勉力將神識運出眉心,與‘玉’劍連接到一起。
“我是誰現在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我們兩個都想活命,其它的暫時都不重要。”
吳銘聞言眼睛不由的一亮,神識傳音道:“難道你有辦法?”聽這人的話,似乎還有一線生機,這半年多的時間,吳銘整個人,無論是心境還是修爲都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生死如今對於他來說根本不是威脅,但如今的他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完成,他還不想死,所以只要有一絲希望,他都會去盡力爭取。
“閒話少說,怎麼理解呢,我現在就是一個無形的魂魄,是這柄‘玉’劍原先的主人,當初這瘋‘女’人趁我重傷之際想要奪我‘玉’劍,卻被我佈下劍陣無法靠近,所以佈下了這血煞劍陣來污我軀殼,一旦被這血煞完全侵蝕,我就會魂飛魄散,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而你幫助了我也同樣可以獲得新生。”
果然有辦法,吳銘心中暗道,現在萬事已經由不得他,是生是死只有拼一把了。
“前輩請說,能做的晚輩一定全力去做。”對於這樣一個以魂魄狀態還能存活的人,吳銘出於尊重還是用上了敬語。
“你馬上按照無上劍訣的劍體篇開始修煉,將這些血煞都給煉化掉,老夫脫困後,你帶上老夫的本體‘玉’劍,老夫指點你逃命之路。”
“無上劍訣?你怎麼知道……“
“小子,時間不多,趕緊準備好,不然失血過多你就算想活命也沒有氣力運轉無上劍訣了。”老人的聲音在十息後就再次響起,同時,吳銘看到一道‘精’純到不可想象的劍氣從‘玉’劍上‘射’出,瞬間進入到他體內,一路摧枯拉朽,白髮‘女’子‘射’入他體內的,在他看來強大到不可破壞的劍罡彷彿泥土一般,根本阻擋不住,只一衝便分崩離析了。
而這劍氣在解除了他身體的禁制後又直下氣海丹田,同樣沒有絲毫抵抗能力,那一道封住關闕出口的‘色’如冰雪的冰寒劍罡,彷彿被烈日照‘射’了一般,也快速地消散了。
身體一恢復行動能力,吳銘就準備將手從池液中拿出來,這樣有如劍氣切割的滋味可不是那麼好受的。
“小子別動。”
“什麼!”吳銘聞言一愣。
“這裡面是我這‘玉’劍吸納天地靈氣時,自然孕育了百年的最‘精’純的本命劍元液,雖然被那瘋‘女’人取了近十萬人的鮮血凝成血煞給污了,但是對於你這修煉絕世劍體的卻是最上好的築基‘精’元,你且將雙手都‘插’入其中,運轉功法第一層,等到這些血煞脫離對老夫的侵蝕,我有辦法讓你將它們都帶走。”
不敢怠慢,吳銘將左手也伸了進去,頓時感到一陣鑽心的疼痛,鋒銳的變異劍元液再次將左手劃開,眼看鮮紅的血流就要融進那劍元液中,準備好的劍體篇第一層立即運轉起來。
如同真氣般的劍元在手心處形成了一個詭異的漩渦,那血紅的劍元液彷彿受到了吸引一般順着漩渦被吸引進去,瞬間,吳銘感到手掌處彷彿蟲蟻噬咬一般痛癢‘交’加,不過‘肉’眼可見的,原本已經‘裸’,‘露’出指骨的右手在吸收進了這血‘色’劍元液後開始迅速地長出‘肉’來,而原本左手破開的口子也在瞬間癒合了。
眼中‘露’出一絲驚喜,同時吳銘感到,隨着這股‘混’合了無數血煞的劍元液進入他的體內後,原本從他身體流出的鮮血竟然在數息後就飽滿了,並且渾身的氣血都被增強了好幾倍,整個人充滿了一種‘精’神飽滿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