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的饋贈。
當着金鋒的面,風子筠換上了祖母綠的胸針,衝着金鋒嫵媚輕笑,柔情蜜意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來。
看着金鋒冷峻刀削般的側臉,風子筠心中蕩起一陣漣漪,輕聲說道:“小軒很乖。”
“我沒請保姆……我自己帶……當我自己的兒子一樣親。”
“也謝謝金爺您讓我做了一回母親。”
“就是現在是冬天,他還不會走路。所以我就帶他去海島省,中途就遇見佰銘打電話給我……”
風子筠的話讓金鋒神色一動,輕輕點頭:“不着急,一步步來。以後還需要你幫着帶他。”
“記住一點。不能慣,不能寵。”
風子筠心裡高興得不得了,嬌聲說道:“小軒跟其他小奶娃不一樣,從來不哭不鬧,很好帶的。
“您就放心,交給我好了。”
金鋒嗯了一聲,靜靜說道:“他不會再哭,該哭的已經哭完。”
吃飽喝足的羅震軒乖巧的靠在金鋒的懷裡沉沉的睡去,一隻胖乎乎肉嘟嘟的小手還兀自緊緊的抓住金鋒的衣領。
到了機場以後,本來應該睡得很香的羅震軒一下子驚醒過來,天真無邪的眼珠子傻傻呆呆的看着金鋒,似乎知道離別的到來。
金鋒的手指輕輕的點點羅震軒的臉蛋,轉身把他交給風子筠,輕輕點頭,轉身就走。
羅震軒就這麼傻傻的看着金鋒,小手揚起來衝着金鋒招了招,嘴裡啊啊叫了兩聲,見金鋒不理會自己,羅震軒也就不叫了。
風子筠拍拍羅震軒的背,親吻着他的額頭,細聲細語的輕輕安慰。
突然間,風子筠想起了一件事來,趕緊小跑上前。
“金爺。是不是把小軒改姓金?”
“將來也好繼承您的衣鉢。”
金鋒輕輕搖頭,靜靜說道:“他來這個世間就姓羅,那就讓人一輩子姓羅。”
“姓名不重要,重要的是傳承。”
“我們這一門跟吳家不一樣,不在乎子嗣。”
這話讓風子筠嬌軀一震,輕輕的點頭,咬着脣低低說道:“馬上就春節了,我……”
金鋒沉下臉來冷冷說道:“帶好羅震軒。我,很忙。”
說完這話,金鋒頭也不回上了貨櫃車重重關上車門。
年關將至,神州各個地方全是一片匆忙和不安。
每一年的年關關頭都是每個同胞熱切盼望卻又根本不想面對的日子。
很多農民工早早的就放了假,騎着摩托車從全國各地紛涌向四面八方,只爲了一個家的團聚。
各個公司企業和單位也是人心浮動,完全沒了平日裡的激情和嚴謹。
金鋒曾經給長纓周清說過,自己要回家一念既出萬山無阻。
更曾經答應過男人婆葛芷楠,儘快回家。
可真正回到祖國之後,自己反而沒有了在國外那張強烈的期盼和內心的召喚。
自己要做的事,實在是太多了。
原本計劃在去年就應該北上,卻是因爲種種原因耽擱廢止。
現在想要北上卻是錯過了時機。
貨車在凌晨的時分進入魔都城,原本金鋒預計在魔都待上幾天尋摸下魔都的寶貝卻是被一個意外的消息再次打亂了行程。
就在神州時間的凌晨零點,星洲金沙娛樂宣佈調整金鋒和李聖尊鬥寶的盤口。
李聖尊的盤口由1:1.5調整到1:1.35,而金鋒的盤口由1:3調整到1:3.5。
由於是在凌晨發佈的消息,接收到的人並不多,很多人的反應還沒跟上。
但有很多關心兩個人鬥寶的人卻是一片譁然。
七世祖在第一時間就把消息告訴了金鋒。
在電話裡,七世祖的聲音都變得有些走形,也是被嚇着了。
李家這麼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敢在年關盡頭更改盤口,敢把金鋒的賠率調高,把李聖尊的賠率調低,只證明了一點。
李家又拿到好東西了!
絕對的好東西。
果不其然,就在金鋒把黃花梨圈椅放進大馬銀行地庫以後沒多久,最勁爆的消息傳遍全球。
昔日神州文物大掮客第一人的盧芹齋、他的後人在高盧雞發了推特。
他們家族以兩億刀的價格出售了盧芹齋珍藏的最後三件從未現世的神州鎮國之寶。
具體是哪三件鎮國之寶,盧家的後代沒有透露,也肯定不會對任何人透露。
不過,能值兩億刀的三件古董,確實能稱得起鎮國之寶的名頭。
神州大地早已在冬夜睡下的無數人被這一消息驚醒過來,嚇出一身冷汗。
再加上金沙娛樂調整盤口的消息結合起來,就算是個白癡都知道這個盤口的更改意味着什麼。
整個神州一片震動,在今晚陷入了不眠之夜。
很多人睡不着的原因並不在意盤口的變化,而是關注的那三件盧家出手的鎮國之寶。
因爲那是盧芹齋最後的珍藏。
盧芹齋這個人的大名那可是真正的如雷貫耳,橫貫東西。
從民國開始,他成立的盧吳公司就是神州最大的古董公司。
所有神州的東西但凡是真品精品,價格超過一萬大洋的一般人根本買不起的珍寶級的國寶最後都會流向盧吳公司的圈子。
而在那時候,明朝宣德的青花壓手杯纔多少錢一個?
一塊大洋!
幾十年間,從他手裡經手流向國外的東西已經無法用數量和交易額來統計和計算。
完全算不清。
最保守最保守的估計,兩百萬件。
因爲在當時的魔都城,只要有去歐羅巴和第一帝國的貨輪和遊輪,都會有盧吳公司的貨物。
而且,這兩百萬件東西都是精品。
因爲,盧吳公司做的就是精品,也只做精品。
從他手裡轉賣出去的,最著名的昭陵二駿。按照唐太宗生前最愛的六匹戰馬原型重現的石雕。
還有絕世名畫,北宋《睢陽五老圖》。
另外的北齊的佛像石雕,各種青銅重器,瓷器數不勝數。
這個人的品行被人評價爲亦白亦黑。
後世人有人爲他翻案,說是他讓這個西方世界瞭解並愛上了神州文化,也讓神州古董古玩走向了世界,打敗了金字塔國文明成爲當世無雙的世界收藏焦點。
這,明顯的睜着眼睛說瞎話。
在沒有盧芹齋之前的一千多年時間裡,神州的絲綢和瓷器早就成爲世界上最奢侈的皇家用品了。
一個爲了錢可以喪心病狂到公然唆使人盜墓挖墳的混混而已。
一個宋代的白瓷小碗一刀郎收的,漂洋過海賣一萬刀。
昭陵二駿被打得稀爛卻是賣了十二萬五千刀。
北宋的白瓷觀音四十五刀郎從和尚那裡騙過來,轉手賣給大都會博物館,整整五十萬刀。
還沒解放前,這個人就早早的去了高盧雞國,仗着自己高盧雞老婆和岳母的身份在整個西方世界混得風生水起。
他幾乎把神州全境掘地三尺,獲得了無數從未見過聽過的重寶。
老謀深算的盧芹齋解放後躲在逃過一劫,死在了中立國。
改開以後,他的後人卻是搖身一變成爲歸國華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拿出盧家的珍藏來拍賣賺取神州富豪們的大筆銀子和刀郎。
隨着神州藝術品市場的興起,盧芹齋家裡的東西每出一件都震驚世界。
這個人手裡確實是有好東西。
經過他手的東西不計其數,很多見不得光的重寶被他藏了起來,只給自己欣賞。
這些東西,百分之百的都是傳說中的重寶,在很多歷史資料中出現過,但卻是沒見過實物。
其實不僅僅是盧芹齋,在全世界頂級大佬手裡,都有一些不敢現世的各個文明的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