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司機老方呢?”
“車子上!”
“拿下!”
“是!”
“玉丹呢?”
“已經全面控制,就等您。”
“拿下!”
“李家的產業呢?”
“全部布控!”
“暫緩一下,等收網以後。請稅務質檢各個部門的老總帶隊一起動!”
“是!”
葉布依輕描淡寫安排完畢,平靜轉身給樓建榮點了一支菸衝着樓建榮笑了笑:“樓總。請!”
樓建榮重重吸了一口濃濃的煙霧,慢慢嚥盡肺中,卻又劇烈的咳嗽起來。
半響之後,樓建榮勉力直起身子,生硬的臉擠出一抹澀澀的微笑,眼瞳中透出無盡的落寞和悲嗆。
那一刻,樓建榮像極了前些日子坐在總部大樓沙發上叫着英雄落幕的金鋒。
“好!走!”
樓建榮走在前頭,葉布依跟在後面。在轉身的那一刻,葉布依還不忘對着實德笑了笑說了句打擾。
這一句打擾,差一點就把實德嚇尿!
葉布依和郭噯來得快去得也快。從進門到出來不過也就三分半鐘的時間。
但他們做的事,卻是驚天動地!
沒兩分鐘,張秘書又開門走了出來,對着現場的人宣佈了保密條例紀律,隨後又進了房間。
不過五分鐘後,實德的手機發出震動。卻是小惡女發來的信息。
無線網,恢復了!
又穿過那長長的迴廊和昏暗的樹林,又邁過那一棟一棟的古老的建築,最後走到了停車場。
停車場上站着密密麻麻黑壓壓的一大羣人,無一不是全副武裝塗着迷彩的悍將。
在他們的手臂上的臂章各有不同,一組赫然是那神州最後防線的天殺,另一組則是長纓!最後一組卻是極少有人知道的戰狼。
戰狼大隊的蘇廣鬱押着陳映濤進了防彈裝甲的越野車,向着葉布依莊嚴敬禮,立刻上車親自押着車隊走人。
目送長龍車隊走遠,葉布依這纔對着長纓二號頭目陳林勝點點頭。
陳林勝二話不說跟郭噯辦了交接,帶着樓建榮上車!
轉過身來,陳勝利挺直身子高昂腦袋向葉布依重重敬禮。
也只有蘇廣鬱和陳林勝他們這樣的人,才明白這一場看似兵不血刃的抓捕實則有多麼多麼的恐怖!
就連他們這樣的人,也不會知道,這一場抓捕會帶來怎麼石破天驚的影響和震天撼地的後續!
全神州,能做出這樣壯舉的人,唯有葉布依!
葉老總!!!
牛逼!!!
這一刻,陳林勝的眼睛裡充滿了對葉布依的無限敬畏和無盡敬重!
“樓總。先委屈你在天殺待着。我過幾天會去看你!”
頭車緩緩啓動,陳林勝和劉傑親自押着樓建榮慢慢遠去,拐入正道漸漸提速,終究不見。
郭噯和葉布依就靜靜的看着,臉上毫無任何的波動,就像是剛剛完成了一件平日裡最普通的工作。
兩個人的臉上更沒有點點驕傲和竊喜,也沒有任何一絲絲的悲傷,更沒有哪怕是一丟丟的惋惜。
“小周呢?”
“在裡邊兒!”
郭噯摸出煙來葉布依點上,主動的給葉布依拉開了車門。車子裡坐着的,赫然是樓建榮的秘書周桉熠。
跟其他人不一樣的是,周桉熠沒有戴手銬。
葉布依上車之後郭噯立刻關門。默默的走到一邊靜靜的看着倒映着點點微光盪漾的湖面。
那一刻的湖面上吹來的晚風讓自己渾身清爽,冰涼透心。
這一晚的夜色是如此的美。美得令人心碎。
這一晚的月亮是如此的圓。圓得叫人無法呼吸。
這一晚啊,這一晚的夜空,是如此清澈,如此的壯闊,白茫茫的一片,是那麼的乾淨,那麼的純潔!
深深的吸了一口最香甜的香菸慢慢吐了出來,面對着長空,郭噯徑自有種想要大吼發泄的感覺。
不知不覺間,一行熱熱的液體從郭噯的臉上淌落。那是英雄的淚!
沒多久,車門開啓,周桉熠走了出來平靜的走向遠方。在和郭噯擦肩而過的時候,郭噯主動的向周桉熠點了點頭。
周桉熠目不斜視一直往前走,只是輕輕眨了一下眼睛。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的異樣。
樓建榮被帶走了,自己的任務卻並沒有完成。秦廣王又給自己安排了新的任務。
“郭噯。”
“到!”
“走!”
“好勒老總!”
郭噯飛奔過去上了車,即刻出發開出大門!
“各小組注意,我是葉布依,現在,我下令,天網行動……”
“收網!”
“反抗者,格殺!”
看不見的無線電波子在空中傳遞,瞬間傳遍神州大地!
這一晚的天都城夜色特別的迷人,繁星灑滿億萬萬里的星河,美輪美奐,美到極致!
除去你碩大白玉盤的月亮外,那顆啓明星也最爲的亮,到了凌晨五點多,圓月都不見了,那啓明星卻還掛在空中宛若明燈一般。
“嘿。白日星現!這啓明星真的很亮噯。好些年都沒見到這麼亮的啓明星了!”
“老師。我聽甘石星經上說,白日星現是大凶之兆呢。”
“瞎說!要相信科學。一天天的看星象,封建迷信!”
國際機場上,馬文進透過飛機舷窗看着那燈泡一般熾亮的啓明星,回頭白了自己的學生一眼,板着胖臉冷冷叫道:“圖樣圖森破!下機!”
自己的學生低低應是有些委屈,費力的拎着那超重超大的行李箱沿着窄窄的通道走了出來。
馬文進跟在後面甩着清代紫檀描金紙做的摺扇狠狠扇着自己的油膩的臉和脖頸。
剛剛走出通道的那一刻,馬文進咦了一聲,頓時露出一抹笑容快步上前,老遠的,馬文進就把手探了出去。
“哎呀呀,趙老總怎麼好意思讓您來接機呢。真是太折煞我了啊!”
“喲。孤獨老總,您也來了。哎呀,哎呀,哎呀,我就是出了一趟國,你們,你們這是……”
趙慶周主動握住馬文進的手用力搖着,笑着說着辛苦。讓馬文進有些受寵若驚。
站在馬文進旁邊的叫孤獨哲信!也是一位了不起的巨佬。
兩個人巨佬竟然親自來給自己接機,這讓馬文進倍感榮幸,得志意滿更是毫不忌憚的掛在臉上。
“馬總現在可是兼着黃河尋祖總指揮的重任。承前啓後繼往開來。您出國考察歸來,我們理應來接您。”
“現在回城,還能喝你們本家的豆汁兒!”
孤獨哲信握着馬文進的手笑着說道。馬文進一張老臉緋紅,熱氣騰騰,眼睛更是亮得不行。
“喲!描金的扇子噯。這可是宮裡邊兒的呀,好東西!”
孤獨哲信一眼就看見了馬文進手裡的摺扇,呵呵笑了起來。
馬文進眨眨眼一下子眼珠子收緊,須臾間的功夫便自爽朗大笑起來,將描金摺扇遞了過去。
“國外撿的小漏。說是道光的,我看就是高仿品。這東西,就三十刀買的。”
“噯,孤獨你喜歡你拿去。給我三十刀就行。運費就免了啊!當我白給你捎了。呵呵。”
孤獨哲信笑着接過扇子正反兩面看了看,目光停留在扇面上的戳印上,又拿着摺扇在自己鼻子前聞了聞。
“三十刀?這麼便宜?”
“噯噯噯,說那些沒用啊,趕緊收着。你不收我可要收回來了!”
馬文進嘴裡說着,手就要探過去搶。孤獨哲信卻是將扇子遞給後面一個人:“老黃。你看看!”
“不用看了。袁世凱的摺扇。價值百萬以上沒得跑。”
“馬老總,你可真會撿大漏啊!火努努島那小地方都能叫你碰見這麼個彌天大漏。”
馬文進定眼一看那人,頓時吃了一驚:“黃冠養!你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