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今天不該出來逛街的,到處都是噼裡啪啦的炮竹聲,煩死了,都什麼年代了,還這麼俗氣!”胡麗有些鬱悶地喊了一聲,挎着包包,提着一袋子的新衣,與田甜並肩而行。
“快走啦,牢騷這麼多!今天是七月半,燒紙錢很正常,你以爲都像你一樣那麼沒有良心,也不燒些東西給你爸爸!估計你爸爸在地下要變成窮鬼。”田甜白了胡麗一眼,哼哼地笑了笑,手裡也幫她提了一帶東西,全都是護膚化妝品一類的東西。這個胡麗,是個天生的購物狂,今天剛剛了工資,工資差不多就已經被她用掉了大半。看樣子找她借錢是一件非常不靠譜的事情。
“什麼七月半,現在是二十一世紀,還這麼迷信。小姐,你不會告訴我,你也信鬼神這一套吧。不過話說回來,真有這些東西的話,應該會有像馬小玲那樣的驅魔人的哦!明天晚上我要去給我的美腿做療養,我一定要修煉出像馬小玲那樣粉嫩嫩的美腿。”胡麗哈哈一笑,調侃地看着田甜。
“你能不能省點錢花啊,我下個月財政緊張,還想找你拿錢花的。今天剛的工資就用了大半,明天你還做療養,那看來我要找你借錢是沒戲了。你這個吝嗇鬼,怕我借錢不還你是不是?一點姐妹情也沒有。”田甜也跟着抱怨起來,哼了一聲。
“我要是沒有姐妹情的話,昨天就不會借一萬給你了。對了,你的性騷擾費什麼時候有得拿,打電話過去問了沒有?”胡麗捏了一粒話梅放進口裡,一邊問道。
“別提了,完全泡湯了。總之昨天是我人生最失敗的一天!”田甜一臉泄氣地看了胡麗一眼,唉聲嘆氣起來。出門的時候興致勃勃地打電話去警察局問什麼時候把性騷擾的費用打過來,結果李警官說是性騷擾費用全用作了警察局的修繕。昨天記媒體齊聚警察局,把大門都給弄壞了,周紅更是大了脾氣,摔壞了警察局的關二爺像,今天不得不重新買一個看門,這不是明擺着坑人嗎?可是把田甜氣了個半死,她誓以後警察局找她幫忙的話一定要狠狠地擡價,不然這一口氣沒有辦法嚥下去。
“喂,不是吧,你說好了今天就能還給我的啊。那怎麼辦?我看中了一款新的手機,暈,沒錢我怎麼活啊!”胡麗拉長了臉,大聲地抱怨起來。
“知道沒有錢你就不省着點用嗎?你真是勢利,我說今天還你,你還真的就盯着我了。跟你做姐妹真是一點便宜也佔不到。這三個月我也財政緊縮,你那一萬塊明年再還你,不許催我!”田甜飛了胡麗一個白眼,沒好氣地道,這個女人真是夠現實的,昨天說還錢就是場面話而已,她居然算得這麼清楚。
“好了好了,我的田甜小姐,跟你開個玩笑的,咱兩多少年了,我還會計較這些。放心好了,我卡里還有錢,下個月再找我借都沒有關係。說真的,那個唐景航吃你的豆腐,弄得現在滿城風雨,你完全可以再敲詐他一筆的。告他詆譭你的個人名譽!”胡麗拍了拍田甜的肩膀,嘻嘻地笑了一下。
“得了吧,那可是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就當我倒大黴好了!”田甜輕笑了一聲,眼前浮現起了那一張尖酸刻薄的桃花臉來。當街跟女人打罵動手的男人他是全深水城的第一個,也不知道那個傅恩雅什麼眼光,居然挑上了他,太雷人了。
“哈哈,斤斤計較的田甜小姐居然這麼好說話,老實招來,你是不是真的和他有姦情,八卦說中了,你是他的秘密情人!”胡麗一副戲謔的表情,猛地拍了她的肩膀一下。
“我又不是瞎子,做情人也要找個靠譜一點的男人,他,我多看一眼就覺得倒胃口。你真無聊,我天天跟你膩在一起,你什麼時候看我和別的男人單獨在一起過了!”田甜嘆了口氣,真是佩服胡麗的八卦功夫。
“那倒也是,你好像還真的只單獨和這個唐景航在一起過!”胡麗嗯了一聲,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丟出了一句讓田甜氣得吐血的話來。
“轟!”地一聲,田甜正要開口回話,一聲驚天的爆炸聲響震盪了整個城市中央,前邊的路口上,衝起漫天的火光,緊接着是人們驚慌失措的救命聲和尖叫聲。
田甜和胡麗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被眼前的情形給震住了,前邊的十字路口上,兩輛小汽車相撞,燃起了熊熊的烈火,不停地傳來爆炸聲響,車窗和胎盤都被炸得飛了起來,漫天的火光之中,還有一個渾身着火的男人從車子裡爬了出來,試圖要撲滅身上的巨火,出慘烈的哀號聲,最終活活地被燒死了。周圍有不少人受了驚嚇,也有受了傷的,交通一下子陷入了癱瘓之中。
“天啦!太恐怖了!”胡麗有些驚悚地說着,捂住了嘴巴,看着這樣的場面,心跳一下子加快了。而田甜的目光在那一瞬間凝結成冰,冷冷地看着從那大火中緩緩走出來的一襲血紅,是個穿着紅色裙子的女人,她的臉上帶着詭異的笑,緩緩地從熊熊的烈火中涅?而出,冷冷地看了躺在地上被火燒死的那一個男人,右手一伸,那男子的魂魄瞬間變成了粉末。紅衣女子淡淡地掃了周圍驚慌失措的人羣一眼,幽幽地飄然而去,向着另一條街道過去了。
“是她!血姬!”田甜心裡默默地說道,甩手將那一袋子的化妝品扔給了胡麗,“你自己打的回家,我先走了!”說着已經飛快地轉過身去,穿過人行道,向着另一邊的街道追了過去,剩下一臉錯愕和驚詫的胡麗。完全沒有弄明白田甜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等她回過神的時候,田甜已經消失不見了,度真不是一般的快,這個神女,又不知道搞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