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
西爾維亞死死地攥住雙拳,見勢不妙的潔西卡一把壓在她肩膀上:“你要做什麼?冷靜一點!”
“竟然對普通人出手,實在是太過分了。”
“她是恐怖主義者,做出這樣的事情再正常不過,而且那個人只是被打了一下,還沒有被殺,你要冷靜。”
“等到有人被殺就遲了,必須在有人出事之前解決這次事件。至少要將無辜羣衆救出去。”
“但問題是在這裡,就算是召喚帕爾也沒辦法戰鬥,反而只會讓情況變得更糟。”潔西卡勸說道。
現在阿布杜妮雅只是讓他們分成兩堆……算上劍燧和蘭蘭是三堆,只是讓他們分成三堆就不再管,那是覺得他們沒有威脅。
如果她們兩將帕爾召喚過來,就算蘭斯洛特的戰鬥力可以穩壓翼蜥一頭,西爾維亞也不可能在這樣“狹小”的空間內和對方展開戰鬥,除非她已經無視了這裡上百人的性命。
“不,只要我表明身份,然後要求她們釋放其他人質的話……”
“絕對不行!”壓低了聲音,潔西卡反對道:“她們的目標是維若妮卡殿下,一旦你暴露身份,讓她們知道你是維若妮卡殿下的妹妹,你會是什麼後果你想過沒有?”
“總沒有這裡所有人都面臨生命危險要糟。”
西爾維亞的聲音透着堅定和堅決。
“你……”潔西卡看向西爾維亞的眼神變了。
本以爲就只是一個出身高貴,不知民間疾苦的瓷娃娃公主,此刻卻真的讓她刮目相看。
“放心好了,只要所有人都出去,只有我一個的話,召喚蘭斯洛特拆掉整個教堂都不是問題。”西爾維亞這樣安慰潔西卡。
“還是不行!”
潔西卡比西爾維亞還要堅決:“你是王女,絕對不能冒這樣的風險!”
“你以爲王女是什麼東西……”
“你以爲王女是什麼東西!”
直接將西爾維亞的辯解換了個語氣丟回去,潔西卡咬着牙站起來,朝着阿布杜妮雅的方向大聲喊道:“等一下!”
“嗯?”
翼蜥背上的阿布杜妮雅身體不動,隨着翼蜥的動作轉向了潔西卡這一邊,看到她旁邊的西爾維亞時眼神一縮,“你在和咱說話?”
“沒錯。”
雖然因爲翼蜥的靠近,還有阿布杜妮雅手中不停掂動着的長鞭而感到戰慄,但是潔西卡還是強忍住了恐懼,甚至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讓自己看起來更有氣勢和派頭:
“我是潔西卡·瓦倫泰,地方知名的貴族!看在我貴族的面子上,請你答應我絕不會動手爲害其他人質!”
“哦?”
“現在教堂裡的人質一共有上百人,如果全部反抗的話,就算是你也會感到頭疼的吧?這樣的話爲什麼不在保證人質身份地位的前提下,將那些地位低微,卻可能影響到你行動安全的平民驅趕出去呢?這樣也更有利於你的行動吧?”
儘管知道可能性不大,但潔西卡還是在期盼着,阿布杜妮雅真的將那些普通民衆都放出去。
如果那些普通人都安全了,就算是她和西爾維亞還被留在教堂裡做人質,也可以召喚帕爾拼一波。
現在這樣束手束腳,反而沒有辦法發揮。
“提議不錯,如果是一般的綁架的話我可能真就答應了,但是……”
有句話叫做重點總在轉折後,聽到“但是”兩個字,潔西卡就知道不妙了。
“作爲恐怖活動來說,平民可是比貴族更適合作爲人質的,尤其是針對的目標是維若妮卡那傢伙的時候。”
似乎是怕潔西卡不明白,有似乎是想要炫耀一下自己的“智慧”,阿布杜妮雅突然加大了自己的聲音:“你看,如果維若妮卡毫不顧忌這裡的平民就展開了攻擊,等到消息傳出去之後她還會受到那些愚民的擁護嗎?倒不如說,比起她直接妥協,放棄了民衆的王女殿下被民衆背棄纔是更好的戲碼啊!”
【糟糕!】同樣的想法同時出現在西爾維亞和潔西卡心中,她們還是估計錯了阿布杜妮雅的想法。
與此同時,隱藏於人質當中的某賣花少女在心裡狠狠握拳。
果然不愧是“斷罪的阿布杜妮雅”,深知攻城爲下,攻心爲上的道理,如果可以讓民衆不再擁護維若妮卡,那就遠比從維若妮卡那裡得到無數錢財要有價值得多。
從戰略角度來說,這樣的想法可稱妙着。
只是在戰術上來說,這一次襲擊只能說是……無智!或者說是有勇無謀。
了不起一百個平民罷了,且不說能不能讓維若妮卡喪失民心,如果維若妮卡狠下心,有的是辦法將這次事件泯滅於塵埃之中,甚至可以做到除了她的人,沒有任何平民知曉這次事件的真相。
相比之下,襲擊之後難以撤離的阿布杜妮雅纔是真正的危險,收穫與風險完全不相符。
這樣的行爲,與她從小聽到大,一直憧憬不已的英勇傳說根本不一樣!
就在喬裝成賣花少女的阿妮亞思考的時候,一出“慘劇”上演了。
連扯帶撕地,潔西卡被剝光了身上的衣服。然後,阿布杜妮雅親自拿口紅在她的肚子上寫下了‘The Head of Valkyrie!’的字樣,最後更是讓人將潔西卡綁在祭壇中的十字架上。
“真是完美。”對於自己主導的“傑作”,阿布杜妮雅似乎很滿意地拍拍手,隨後讓手下聯繫她的目標。
全程,劍燧站在旁邊看着,沒有說話,沒有插手。
“哈~~”手裡拿着自己的布偶,蘭蘭頹懶地壓在劍燧頭頂,下巴和劍燧的額頭抵在一起:“爸爸?”
“嗯?”
“感覺現在有點無聊,能不能按快進呀?”
說完,蘭蘭又打了個哈欠,看到阿布杜妮雅和維若妮卡“視頻通話”,更覺得無聊了。
直到下一刻。
“咿、咿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