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蘇逸泉的話引起了軒然大波,誰都沒想到天魔教竟然會和大靖皇子扯上關係。
見所有人都看向自己,時嗣德心中大叫不妙,然而此刻卻是絕對不能承認,當下拉下臉來,沉聲道:“這樣誣衊挑撥離間的手段就不要用了,我和天魔教,此生勢不兩立!”
“有心要做卻不敢承認,時世明不是蠢人,難怪你不是太子,”
換作是他,也一樣看不上時嗣德。
時嗣德臉一下子變得絳紫,既羞且惱,因爲蘇逸泉的這句話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了,之前好幾位親王,甚至還有太后,以及國師苦行,都說過類似的話。
與時嗣繼相比,他差得很多,而且是各方面都差。
這讓他如何能不氣。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各位,聽好了,我只說三遍,歸順者免死,逆我者必王。”
三萬餘名靖神衛將祭天台所在團團包圍,蘇逸泉並不擔心那些成道境之下的人能夠離開,哪怕是顯聖巔峰,不能飛就逃不了。
至於那些達到成道境界可以踏空而行的,他也有的是辦法。
“哼,蘇逸泉,你以爲這樣輕易便能夠造反了嗎?靖神衛異動,金吾衛與羽林衛立刻便能察覺!”
被蘇逸泉戳到了痛處的時嗣德也不留口,雖說嚴格來講他和蘇逸泉應該是舅甥關係,但是既然蘇逸泉不仁在先,他也不會猶豫。
“金吾衛和羽林衛的確是個麻煩,所以我用靖神衛將他們架在了帝都之外,至少今天之內他們不要想回來了。”
“怎麼可能?整個靖州也四萬靖神衛……”
立刻,衆多熟悉大靖編制的人腦海中閃過了“外州調兵”幾個字。
而王洪腦海中迅速地將靖神衛打出的幾面旗幟進行對照,很快就找出了這三萬靖神衛的來源:“幽州幷州,蘇逸泉你竟然調動那裡的靖神衛,你瘋了不成!”
王洪的話音響起又是一陣軒然。
要知道幽州幷州新州蒙州,還有另外的幾個州,因爲與外族相鄰,即便有州牧鎮守,靖神衛的存在也是重之又重,尤其是在太后誕辰接祭天大典的這幾天,各州頂級戰力基本上只剩下靖神衛統領。
這些人調到了帝都,邊境怎麼辦?
只是一瞬間,不少人就想通了蘇逸泉的計謀,心中陷入猶豫。
“你們自廢修爲,靖神衛自然可以返回邊疆。”
許多人都在心裡罵起了蘇逸泉,尤其是並幽新蒙四州州牧,做了十多二十年的州牧,要說沒有感情那是假的,如今整個州的人民都面臨着外族的威脅,如何能不心急。
“蘇逸泉!你要是敢勾結外族,我與你勢不兩立!”
新州州牧時世禮眼中已經乍出血絲,幷州、幽州、蒙州州牧聽了也是心中一凜,如果蘇逸泉只是撤走了靖神衛,那還不怎麼,大靖這麼多年的威勢不是假的,然而若是他和外族勾結,那後果就不可想象了。
“修爲,廢是不廢?”
蘇逸泉的意思表示很明確,自廢修爲投降,靖神衛馬上啓程。如果不自廢修爲束手就擒,那就開戰,靖神衛什麼時候能夠返回邊境就不一定了。
就看要不要那邊境數州無數百姓的命來賭了。
“你!”
莫說時世禮了,就是其他人也不敢說是輕舉妄動,光是並幽新蒙四周就有百姓十數億,誰也不敢說輕易捨棄。
“勾結外族,以億萬百姓爲籌碼,豈是大丈夫所爲?!”
又是一名時氏親王站了出來,赫然也是成道境修爲,只能說太后和先帝當年太能生,生下來的皇子還都個個資質不凡。
“何況就這三萬靖神衛,蘇逸泉你當真勝券在握了?你可不是大靖第一!”
話音剛落,一聲佛號響起:“阿彌陀佛,”
四個音節如同無數大錘砸在時氏親王心頭,成道境的親王當下噴出一口血,氣息登時萎靡下去,已是受了重傷。
此時衆人才注意到站在時世寧身前不遠處的一個白鬚白眉的老瘦僧人。
“將安親王送下來吧。”
另一個穿着長相一模一樣的老僧提着時世安落到了他面前。
“怎麼可能!兩個國師?!”
就連時世安本人都被嚇了一跳,怎麼會出現兩個苦行?
倒是呂玉傑他們一點不奇怪,還有閒情拉住時伊凡不讓他衝動。
雖然具體情況不能確定,不過分身而已,他們見得多了,什麼身外化身,第二元神,第二靈胎,五行分身……就連用虎符咒都可以分成兩個,出現兩個國師根本不值得驚訝。
該驚訝的是兩個國師的實力,如果是兩個92級的,那纔是真的坑死人,雖然就算只是一個他們也沒有自信能夠打得過。
“我不想殺你們,最後一遍,自廢修爲,投降。”
還沒有等來回答,就有一隻不長眼的小螞蟻來打擾蘇逸泉,原本和蘇勝對峙的蘇利突然發難,偷襲向蘇逸泉。
“自不量力,”輕描淡寫的一掌便將蘇利打成了破麻袋,化道境的實力強悍盡數展現。
“阿彌陀佛,貧僧亦不願造殺孽,還請諸位施主自己動手。”
慈眉善目,一看便是得道高僧的國師口中說出的卻不是善言,雖是勸說衆人投降保全性命,此時此刻卻又是無人能接受的選項。
“我問你們,皇兄怎麼樣了?”
在場除去蘇逸泉與苦行之外的最後一個化道大能時世寧開口,引來了衆人的注意。
對啊,蘇逸泉想要造反,但是皇帝都不在這裡啊,這裡充其量只有個太子,他就是造反了也沒用,如果他真的想要造反成功,就必須要對皇帝下手。
“陛下啊,現在應該也差不多了。”
說着,遠遠傳來一聲爆響,即便遠在此處也能夠感受到帝都中心的靈氣震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