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洗碗一面微笑，劍燧同時和腦海中的靈王交鋒。
“你說你這傢伙，至於嗎？”
“什麼至於嗎，我可什麼都沒做，你別胡說。”
“切，”靈王發出一聲不屑的聲音，“做沒做你自己知道。”
“我可不知道，”
劍燧手上的動作沒有停，和靈王的交流也依舊，這種程度的一心二用對他來說只是小事一樁。
“懶得跟你說這麼多，我這邊遇到了一點小麻煩。”
“什麼？”
“我本來想要突破界限和屍魂界的本體聯繫上，讓他直接接手地獄，但是卻被不知道什麼東西給隔住了。我感覺好像地獄這裡已經有一個意識了。”
“你才發現嗎？”
劍燧都驚了。
這到地獄都已經五天時間了，你竟然才發現地獄已經產生了一個初步的意識？
我可是把自己的力量都借你用了啊，竟然五天才發現？
還好像？
“誒，你這是什麼意思？”
聽到劍燧這麼一說，靈王心裡就是咯噔一下，連忙出聲問道。
“沒什麼意思，只是地獄已經有了自己意識這樣的事情，不是纔來的那一天就應該發現了嗎？”
“是嗎？”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們應該直接傳送到地獄的核心裡面去，而不是核心之外的第十七層，你難道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嗎？”
如果不是地獄意識在劍燧開傳送門的時候進行了干擾，他們直接就到核心裡面去了，然後劍燧就可以趁機讓露琪亞看一看地獄的核心法則，提前感受一下那些東西，對她將來的修行會有好處。
但是地獄產生了自己的意識，這就讓劍燧的最初計劃出現了紕漏。
不過總體來說也沒什麼大問題，先逛一逛地獄再去地獄核心也不錯，所以劍燧纔沒有強行闖入地獄核心。
反正靈王總要接手地獄，那時候就可以大大方方地進去了。
但是靈王要不要這麼呆，現在才發現地獄意識也是讓劍燧無語了。
而對於劍燧所說的事情，靈王意識的反應是：“誒，還有這種事情嗎？”
“當然有了，你幾百萬年都不來一趟地獄，地獄自己孕育出一個意識來充當管理者很正常，甚至如果不是你事先定好了地獄的底線的話，也可能會是某個咎人成了地獄之主也說不定。”
“那個絕對不可能！”
“你就這麼肯定不可能？”劍燧反問道。
靈王的聲音有些不確定了：“這個……那個……呃……反正應該就是不可能，”
“呵呵。”
劍燧的嘲諷刺激到了靈王，當下就選擇將矛頭指向劍燧，
“既然你早就知道了，爲什麼不告訴我？”
而劍燧一句話就嗆得靈王說不出話來。
“我以爲你可以很快察覺的。”
“這個，咳咳！總之我們現在怎麼辦？”
“什麼怎麼樣？”
“這個地獄裡面的意識啊，我要怎麼處理纔好？”
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靈王明顯地沒有經驗，只能寄希望於唯一的盟友劍燧，也不管劍燧會不會有這樣的經驗。
不過幸好的是劍燧還真有類似的經驗。
當初一直跟着燧皇，雖然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的時間都在各種閉關，但是剩下百分之零點零零一的時間內，也足夠他跟隨燧皇看盡諸天種種了。
至少在見識方面，他可以完爆諸天萬界近乎所有人，只有寥寥幾人能夠和他相比。
而這種有主的世界又產生了獨立意識的情況他也遇到過，按照他們的行事風格，既然已經產生了獨立意識，那麼就具備了和生靈平等的資格。
那就肯定不能抹滅掉了，必須要尊重對方的存在立場。
所以他現在肯定是不會建議靈王把地獄意識抹殺掉的。
“而且你不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嗎？”
“好機會？”
“你本來就想着要脫離這幾個世界，但是又擔心後繼無人的問題不是嗎？”
“後繼無人……你不要說得好像我要死了一樣，”
對劍燧的話，靈王總是忍不住多想，但是不得不承認，劍燧說的沒錯。
能坐他這個位置的存在，首先得有一點，那就是耐得住寂寞，不會被無盡歲月給逼瘋然後拿着幾個世界亂來，就因爲這一點他先後已經pass掉了很多目標，包括藍染和友哈巴赫都被這一點排除了。
“那你正好把地獄傳給這個地獄意識好了，讓它替你管理地獄就好。”
“能行嗎？”
“別小看世界啊，這種依靠世界本身產生的意識，可比外來的那些要靠譜多了，至少人家很好會出現私心，也不會因此將整個世界拖入滅亡。不過容易被人騙是真的。”
“……”
如果劍燧不說最後一句，靈王還可能直接下決定，但是他都這麼說了，怎麼可能放得下心來啊！
“不是，被人騙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啊，”
世界本身產生的意識，優點是很少產生私心，其本身就是代表世界的利益，會本能地帶領世界向有利的方向發展。
但是相對的，如果有人誤導了世界意識，比如說給世界意識挖坑，就像劍燧從呂玉傑記憶裡面知道的幾個例子一樣，很輕易就可以讓世界意識拖着整個世界走向絕望的深淵，就像是望着胡蘿蔔不停向前卻永遠夠不到的驢子一樣。
不知不覺就把自己弄到坑裡了。
“這樣不是很危險嗎！？”
要是一不小心把這個世界給坑死了怎麼辦？
那還不如他繼續充當世界意識好呢。
“不用急嘛，又不是隻有壞處，好處也很多啊，”
雖然世界意識很容易被坑，但那是建立在沒有人幫忙，它只看到了好處，卻沒有發現隱藏在其下的危機纔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