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
閃避的時候慢了那麼一點，一護就被眼前半人半蛇樣子的虛一掌拍飛。
“你是笨蛋嗎！戰鬥的時候就把重力符文解除掉啊！”
“哦哦哦，忘記了，就說怎麼感覺跑起來這麼吃力。”
說着一護露出一個豪爽，但在露琪亞眼中代表笨蛋的笑容，然後果斷解除了銘刻在靈體以及斬魄刀上的重力符文。
一瞬間，輕盈如風。
一護感覺自己現在的速度起碼快了昨晚一成。
而且揮動斬魄刀的時候感覺也順手，有力了很多。
旁邊觀戰的露琪亞自然也看出了這些。
【之前真的白瞎了這麼好的天賦。如果他是出生在屍魂界的話，現在可能已經掌握始解，有資格列入席官了吧。】
一邊看着一護和虛的戰鬥，露琪亞越想越氣。
黑崎一心那個魂淡，根本就是一點臉都不要了，本來有他在的話志波家只要撐過這一代就有機會重新崛起，但是20年前他戰死，護廷十三隊中徹底沒有了志波家的席位。
本來想着沒必要和死人置氣，誰知道他竟然在現世，還生了三個孩子，更過分的是竟然沒有帶孩子回去繼承志波家的意思！
就算是分家，也有支持家族的責任，以一護的天賦，只要能夠得到志波主家的承認，絕對可以將志波家離散的舊部召回至少一半，至於其中究竟有多少沙子都不重要。
只要一護的實力能夠勇猛精進，在達到隊長級別之後自然會有人給他騰出位置。
哪怕是朽木家，也沒有阻止志波家重新崛起的理由，這是當初貴族間訂立的盟約。
甚至如果黑崎一心能夠恢復實力，然後帶着一護回去，以兩個隊長級的力量，志波家甚至有望重回五大貴族行列。
【果然黑崎一心就是個腦子有坑的魂淡！】
露琪亞神遊之際，變故突生。
一刀將虛的面具劈碎一角的一護如遭雷擊，呆在原地，硬生生捱了一下攻擊，就連手中的斬魄刀也脫手飛了出去。
“破道之一·衝！”
微弱卻極度精純的靈力從指間放出，將虛的面具再度打掉一角，露琪亞臉上閃過不虞。
攢了一個白天的靈力，就放了一個最簡單的鬼道就用完了。
這樣下去她想恢復力量要等到何年何月啊？
不過現在不是擔心這個的時候，面具兩度受到創傷的虛已經逃跑，而一護則是呆坐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戰鬥中發呆，你是真的想死嗎？靈魂死了的話連去屍魂界的可能都沒有。”
捱了不輕不重的一腳，一護也是沒有多少反應，仍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剛纔，好像看到井上的哥哥了。”
“你確定？”
“很像，或者說是非常像。”
“就因爲這個，你在戰鬥中愣神？真是幼稚。”
“可是，那是井上的哥哥啊！他竟然變成了虛……”
“那又怎樣，”對於一護的驚慌表現，露琪亞很是不屑，不過考慮到一護畢竟是第一天做死神代理，而且自己對他也抱有期待，最後還是好好地進行了開導。
“現在，先撿起斬魄刀，保持戒備，然後聽我說。”
看到一護將斬魄刀撿起，露琪亞鬆了一口氣，好歹還聽得進去話。
“在屍魂界的話有一個規矩，說的是死神在和虛戰鬥的時候，要儘量從背後砍掉它們的面具，目的就是爲了防止死神看到虛的真面目，然後引發不必要的麻煩。”
“就像我這樣？”
露琪亞點點頭。
“我已經和你說過了，虛本就是整墮落之後才產生的，一定意義上可以認爲是靈魂的另外一種形態。但是這種形態是惡的。
整還有着生前的記憶，也有着理智，但是虛的話並沒有這些，它們的行爲規範只有兩條，弱肉強食和趨利避害。整可以以空氣和食物中的靈子爲食，但是虛沒有辦法食用食物，或者說它們的食物就只有靈魂。而對它們而言最美味的食物有三種，虛，死神，以及它們生前的最愛。”
聽到這裡，一護猛然轉頭看着露琪亞，“難道說……”
“不錯，哪怕靈力並不高，井上同學正處於危險之中，隨時有可能受到襲擊。先前還可以說是被你訓練時候露出的靈力所吸引，但在碰壁之後它的第一目標就不是你了。趨利避害的本性會讓它在變強之前不主動來找你。”
想了想，露琪亞還是把話說開了，
“本來我是想着借這次機會給你上一課的，只是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情。”
“你早就知道井上可能受到襲擊？”
“今天見面的時候知道的，她腿上的那個就是被虛抓過的痕跡，只是不知道爲什麼那一次沒有受到襲擊。”
“那爲什麼不告訴我？！”
“因爲你太弱了。”
一護一愣。
“你所表現出來的戰鬥力和你的靈力嚴重不匹配，如果你有足以匹配靈力的技巧，先前只要一回合就能夠砍碎他的面具，然後送他到屍魂界，而不是讓它逃回虛圈。”
“他”和“它”，兩個完全不同的字音向一護展現着露琪亞對於虛和整涇渭分明的態度。
整，是人類的靈魂，是有理性可以交流的存在。
而虛，雖然是整墮落形成，但實際上已經不能當做人來看待了，只能作爲需要與之死戰的怪物，直到砍破它們的面具，將它們變回爲整。
“如果，他被送到了屍魂界，井上還能見到他嗎？”
“至少有可能。”
“有可能啊，”
有可能就夠了。
一護重新振作起來。
如果是去了屍魂界，生者和死者還有再見面的可能，但要是墮落成了虛，所造成的只可能是悲劇。
“下一次，我不會愣神了。”
每一組斬擊之後都會反省自己的不足之處，而這一次的不足就是那關鍵時刻的愣神。
決定了要改正，就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可不止是下一次，最好以後都不要犯同樣的錯誤。我可不想哪一天知道你因爲這種原因而死在虛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