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香！”
猛地睜開眼睛，最先映入眼簾的是天花板上面的安神符文。
“原來是夢啊，”
伸手在額頭上一摸，滿是冷汗。
這讓士織很是鬆了一口氣。
既然是夢，也就不用擔心太多了。
一時間也沒辦法再睡着，士織站起身拉開了窗簾，窗外是晴朗的夜空，月光一泄如注，散落在地面之上，即便是沒有路燈的地方也顯得明亮。
“不知道十香有做噩夢嗎？”
呢喃一句，士織突然笑了。
比起噩夢，現在十香應該正在夢裡面吃着黃豆粉面包，一邊咬着那個麪包抱枕吧？
相比起來她可是被昨天的事情嚇得不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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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美九在宣佈天央祭第一天的評比結果之後突然發生了某種奇怪的變化，而後又是DEM社來襲，兩個強得不像人類的魔術師想要把她們抓走，十香更是差點被愛蓮殺死。
“八個人輸給兩個人，真是沒面子。”
雙手撐着窗臺，士織看着窗外有些感慨地說道。
如果不是最後父親大人出來收尾，只怕她們八個人一個都逃不掉。
愛蓮最後爆發出的戰鬥力太恐怖。
雖然因爲琴裡和八舞姐妹正在戰鬥的原因，士織沒有辦法自由動用她們的靈力，但論及靈力的數量她也是可以比得上三隻精靈的。
就算是這樣也在正面戰鬥中被愛蓮壓下一頭。
她的生成魔力簡直多得不像話。
“爲了實力，付出那樣的代價值得嗎？”
生成魔力並非是單純依靠CR-UNIT，對魔術師本身也會造成負擔。
像愛蓮那樣程度的魔力，已經不是安心修養就能夠解決的了，對方完全就是在拿命在戰鬥。
咔、吱——
兩聲輕響，房門被打開。
聽到聲音的士織條件反射地轉身。
與愣住的摺紙面面相覷。
“我應該有說過的吧，如果再在晚上跑到我的房間來會怎麼樣。”
“嗯。”
頭上綁着繃帶，右手也被繃帶吊在脖子上的摺紙點點頭。
“士織會對我做這樣那樣的事情。”
即便沒有開燈，士織也同樣能夠看到摺紙白皙肌膚上泛起的紅暈。
讓她忍不住扶額。
“隔壁，還有美九家，你選一個吧。”
“士織要拋棄我了嗎？明明人家都因爲士織而放棄了工作失去了住的地方，結果現在用過之後就要把人家拋棄，真是可憐。啜泣、啜泣。”
摺紙一滴眼淚都沒有的啜泣讓士織無語。
她相信要不是摺紙的右手受傷，現在她的手裡肯定有一瓶眼藥水之類的東西。
假哭什麼的她又不是沒有用過。
“爲什麼不願意接受我呢？”
裝模作樣了一會兒，士織堪稱冷漠的反應還是讓摺紙停下了繼續演戲，轉而直接發問。
士織被她的問題問得一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如果是在開展對美九攻略之前，她肯定不知道摺紙要問什麼，但現在不一樣。
經過長達十多天的練級行動，她的等級可謂是突飛猛進，已經不是昔日的那個小萌新了。
“我們可以成爲朋友，甚至可以做姐妹，但是不可能變成戀人。”
即便現在等級高了，談到“戀人”這樣的話題的時候士織也還是忍不住有些羞澀。
但是話語吐字還是很清晰的。
摺紙聽得清清楚楚。
“是因爲十香嗎？還是四糸乃？誘宵美九？或者說是因爲所有的精靈？”
“你想多了。”
士織搖頭。
雖然並不排除爲了避免那些封印中的精靈出現變故的原因，但那並非是唯一的原因。
“因爲我們都是女性。”
士織的話讓摺紙沉默，半晌之後平淡中透着堅定的聲音幽幽響起。
“我可以克服。”
或者說是早已經克服了。
“但是我不能克服。”
月明星稀，四下寂靜，房間裡面除了自己和摺紙以外別無他人，士織也能夠放下心來和摺紙說一些心裡話。
“我是女性，如果不是孤獨終老的話，最後只會是和男性戀愛，結婚。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我們都不是正常人。
摺紙想要這麼說，只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
“說起來，爲什麼摺紙會有這樣的想法呢？明明我們認識並不久。”
以前還不覺得，自從等級提高之後一想，士織有了一個驚悚的發現。
兩人認識了沒幾天，好像摺紙就已經有了那樣的想法了。
“這是秘密。”
深深地看了士織一眼，摺紙轉身退出了房間。
士織猶豫片刻，還是放棄了追問的想法。
已經深夜了，還是讓摺紙靜一靜比較好。
看着窗外，士織覺得天上有什麼人正在看着這一切。
“卡密薩馬，如果您真的存在的話，請您告訴我應該怎麼做。”
……
“所以這就是你大半夜來找我的理由？”
書房裡，正在往自己的劍上面添加新符文的劍燧有些驚詫。
大半夜的摺紙突然跑來找他，本來還以爲是有什麼事情的，結果是因爲這樣的問題。
不，好像這也不是個小問題來着。
“這個問題啊，”
放下手上的劍，劍燧手撫下巴陷入思索。
“讓我先想一想吧，過一段時間告訴你。”
“拜託父親大人了。”
考慮到自己頭上和手上的繃帶，摺紙放棄了土下座，改爲了鞠躬，而後就離開了書房。
“一個個的真把土下座當做是萬能的許願機了嗎，真是，”
一眼看出摺紙先前的猶豫，劍燧有些頭疼。
都不知道是從哪裡開始的，士織有事求他，土下座；摺紙有事求他，土下座；真那有事求他，土下座；耶俱矢有事求他，土下座；琴裡有事求他，士織土下座……
到底做事情的是他還是土下座啊。
別哪天土下座變成召喚聖盃的儀式就搞笑了。
“嘻嘻……”
一聲輕笑從角落傳來。
“看來劍桑很辛苦嘛，什麼事情都要考慮。”
“小心點，我一幅畫就夠你吃三年的宇治金時了。”
對於狂三的出現方式，劍燧也是說不起了。
不知道她爲什麼那麼喜歡把陰影開在牆上，然後從牆裡面探出身來。
這要是換成個膽小的，怕不是要被嚇死。
“美九那邊沒事吧？”
“如果不算整天喊着要搬到這邊來的話，美九醬恢復得挺好的。”
想到這裡，狂三臉上出現一絲複雜。
“沒想到劍桑竟然這麼狠心。”
“不過是幾條胳膊幾條腿而已。”
劍燧倒是不以爲意。
斷手斷腿之類的事情，他以前見得多了。
反正很快就會長出來了。
“呵呵，”
狂三無言。
美九被愛蓮硬生生斬掉一手一腳，士織等人也是多有損傷，可以說出了士織和琴裡之外，其他參戰的人現在都還在受傷狀態，包括後來甦醒過來繼續參戰的摺紙和十香。
十香更是差點就死了。
結果這些在劍燧看來根本就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