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我們一定要用這種拍恐怖片的氣氛行動麼?”
“你們這樣,我老有種一會要出事的不祥預感啊?電影裡不都那麼演的麼?”
負責主照明的胖虎扛着供電揹包,被凝重的氣氛給壓的有些喘不來氣,呼哧呼哧的抱怨道:“一會誰要是提議分頭行動,那人肯定就沒了啊!”
根據作戰經驗,正準備提議分散開來擴大搜索麪積,提升行進效率的約翰抽了抽嘴角,默默的閉上了嘴。
“你憋嗦法!”
“好好的大片氣氛,愣是被你個烏鴉嘴給整沒了!”
正低頭操作平板電腦的貳壹翻了個白眼,擡頭吐槽道:“你錄下來沒有?剛纔這段,回去好好剪輯一下的話,視覺和氛圍效果肯定很不錯啊?”
安保隊的四人差點沒抓狂了,我們是來調查靈異事件的好吧?你們兩個逗嗶還能不能嚴肅一點,好好幹活了?
跟那個頭鐵的倒黴電工一個人下來相比。
除魔小分隊六個人一起行動,照明範圍可就大的多了。
不但每個人頭上都戴有戰術頭燈,槍支上還彆着戰術手電。
最狠的是揹着一隻供電揹包的胖虎,直接用固定在肩膀上的兩隻強光燈筒,把漆黑一片的地下倉庫照的一片雪亮!
照道理說,這麼多照明裝置,隱藏在黑暗之中的某些東西,總該是無所遁形了吧?
可是,能夠供應一座空軍基地的地下倉庫,面積有多大?跟一座地下停車場也不相上下了。
以至於他們一進入地下倉庫,就像是被怪獸吞沒了一般,陷入一片沒有邊際的黑暗之中,空洞洞的老嚇人了。
說是地下倉庫,實際上這裡還兼具着避難所的作用。
一旦空軍基地遇到無法抵禦的空襲,人員還可以撤離到這裡來避難,倉庫中的物資足夠他們堅守很長一段時間。
但是因爲已經被廢棄封存了的關係,沒後後續物資補充進來,所以很多倉庫間都空置着或者乾脆被封死了,角角落落的使得環境越發的複雜。
貳壹隨手在平板電腦上點了幾下,環繞在他身邊的五隻微型蜂鳥無人機驟然升高。
一字排開的向前方慢慢飛去,搖曳着投射出的探照燈光,有序的掃描整個區域,這可比靠他們肉眼探索來的快多了。
最主要是安全啊!
不用親自去巡視那些看上去就十分嚇人,老覺得下一刻就會蹦出只怪獸來的陰暗角落,讓伊萬他們不由得鬆了口氣。
膽子再大的僱傭兵,碰到這種沒辦法用科學解釋的靈異事件,心裡多少也有些沒底,拿在手裡的武器更多的只是用來壯膽而已,就像話癆的強尼所說的那樣,難不成還能用槍械打死幽靈不成?
“應該就是這一區了!”
從入口開始,探索了大半個倉庫區的六人,好不容易行進到了地下倉庫的中心區域,找到了頭鐵電工暈倒的控電室,但是一路上什麼發現都沒有。
但是控電室裡也沒有什麼異常,女安保隊員瓊走了進去,擺弄了幾下裡面的電閘,報告道:“閘刀正常,應該是線路受損!”
貳壹正準備說話,其中一隻蜂鳥突然有了反應,從飛行狀態轉變爲懸停狀態,透射下來的光柱直直的籠罩了一塊地面。
約翰走了過去,蹲身用手指摸了摸地面上,幾塊小小的黑褐色斑痕,湊到鼻翼下聞了聞。
“是血跡,應該是生物受傷後傷口滴落的,但是腐敗有一段時間了,預測超過一個星期以上……”
他一邊擡頭看了一眼蜂鳥無人機,驚訝這小東西的敏感度如此之高,連如此細微的痕跡都能發現。
一邊皺眉報告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地下倉庫其它出入口是封死的,唯一能進出的就是我們剛纔進來的地方,而且封存的很好,理論上不應該有動物會闖進來。”
這很不合理,因爲這座阿美利加空軍基地已經封存很久了,又都是鋼筋水泥的堅固構造,不可能有受傷的動物能夠鑽進來避難。
胖虎忍不住插嘴道:“會不會是那個電工暈倒的時候,磕到頭留下的?”
“他昨天磕到頭留下的血跡,會腐敗一個星期以上麼?”
貳壹同樣檢查了一下那幾滴血跡,不禁皺眉,這些血跡竟然蘊含了極爲濃郁的負能量,顯然不是正常生物留下的。
而這時,耳機裡傳來了負責監控無人機畫面的舒妹子,有些不安的聲音:“二師兄,小左在前面轉角處發現了點東西,是一具動物的屍體。”
衆人一愣,沿着地絡的血跡搜尋了過去,果然在轉角處發現了異常,一根碗口粗的塑料管道被咬斷了,露出一堆被撕扯過的線路,而旁邊卻躺了一具動物的乾屍。
“是一隻狼的乾屍?”
強尼用戰術手電指着地上那一堆亂糟糟、髒兮兮的幹扁皮毛,用靴子撥弄了一下硬梆梆的屍體,驚訝的道:“都乾的像塊木頭了……也就是說,一隻狼不知道怎麼跑了進來,發神經的咬斷了管道和線路,然後被電死了?”
“是從通風管道鑽進來的!”
“通風管道的出口在地面,通常都是用金屬柵欄罩住的。”
“再加上空軍基地被封存的時候,肯定會將外面的通氣管道封死的吧?”
瓊將戰術手電往上方掃了過去,發現通風管道的鋁皮破開了一個大洞,錯愕的道:“我記得地下倉庫的通氣孔,是咱們抵達後纔去撬開的,當時封住通氣孔的鋁皮和木板都是完好的!”
衆人百思不得其解,如果通氣孔是完好的,這隻狼是怎麼鑽進了管道的?
難道是空軍基地在被封存之前,它就不小心鑽進了管道里,然後一直被困在這裡?
然後被餓瘋了的狼,發狂的撕咬了線路管道,導致了供電線路受損的同時,也把自己給電死了直到變成乾屍?
可這樣的話也說不通啊?空軍基地封存了有些年頭了,那些腐敗了一個星期以上的血跡又是從何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