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寧半口糕點還留在口中,猛地嚥下,聚精會神的盯着打開的房門。
一穿着墨綠綢衫的中年男子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搭在小腹之上走進屋裡,身後跟着一穿着粗布麻衫的壯漢子勾着背。壯漢子退入房中向外張望,瞧着外頭沒人,便快速的關上房門。
顏寧朝豐元溪打着手勢,問這個會不會就是下毒的那人。
豐元溪未回答依舊盯着房門,因爲他察覺到,那漢子引了鬼回來,陰冷的氣息就在門外。
顏寧見顏霍和豐元溪都看着房門,也疑惑的盯着看,結果險些一口口水噎到。緊閉的房門探進來一個腦袋,隨之第二個。雖說她跟着師傅也算是常年和這些傢伙打交道,可看到門板上冒出兩個腦袋,還是寒毛都豎起來了。這如入無人之地的,便是陳雪娥和翠環。
這時,中年男子接過壯漢子遞過來的一小卷紙,飛速的看着,陳雪娥趕緊的拉着翠環一併去看。
“好一個項罡,竟然如此對待姝兒。”中年男子氣急敗壞的一掌拍到桌上。
“老爺,要不要去對付項罡?”壯漢子殷勤的問道。
中年男子嗤笑一聲,“就你,能作了項罡?何況,項罡要是沒了,姝兒就沒了靠山,睦宣王爺怎麼還會娶姝兒。”
“老爺說的是。”壯漢子連忙低頭奉承。
“他倒是偏心的很,同樣是女兒,事事只爲那個要死不活的賤人做打算,想必睦宣王爺就是知道項罡對那個賤人比對姝兒好才處處針對姝兒。”中年男子越想越氣,拿起桌上的硯臺就摔在地上。
“老爺,都是小的不好,失手了。可當時下的鶴頂紅和給永信候郡主下的毒就是一樣的啊,爲何郡主死了,和項大小姐卻還能平安無事?”壯漢子有些想不明白。
中年男子摸着下巴也煩躁起來,“無論怎樣,這次必須把項嫿那個賤丫頭作掉。”
男子的眼神分外陰狠,他齊侯府的人怎會任由姓項的欺負。殺了項嫿,讓姝兒做上王妃,以後做上皇后。待生下太子,他齊侯府可謂就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這次,你必須看着她嚥氣爲止。”
“是。”
房門又被關上,顏寧和顏霍小心翼翼的把目光投向豐元溪,面無表情,嘴角隱隱伴着冷笑,兩人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師,師兄,要不要叫住雪娥姐?”顏寧搓着手上起的雞皮疙瘩,斗膽問身旁這尊閻王。
話音落下,只見豐元溪跳下房樑,俐落的從窗口閃出房間。剩下屋裡的師徒倆面面相覷,顏霍咽咽口水,“寧兒,還有吃的嗎?爲師有點餓。”
顏寧汗顏,把懷裡剩下的兩塊糕點往他嘴中塞了一塊,自己塞了一塊,拉着顏霍趕緊的追上去。
“啊……大俠饒命。小的只是個街口做苦力的,身上也沒銀子。就一條賤命了,饒了我吧。大俠,小的,小的是哪裡犯到您了,饒命……饒了我吧……”
師徒倆趕到齊侯府不遠處的小巷子裡時,就見一身黑衣的豐元溪腳下踩着一個男子,巷子裡一片漆黑,但聽聲音就知道是剛纔齊侯府的壯漢子。
顏寧跑近一看,豐元溪一腳踩在那人的胸口,不知打哪兒來的利劍藉着月光閃着光芒,劍的頂端正指着男子的□。陳雪娥和翠環也飄在那人上空,一句話未敢說。陳雪娥看見顏寧,趕忙求救,“快,千萬別讓王爺殺了他,還得留着做證據呢。”
豐元溪的腳還在不斷地往上移,若一腳踩斷了脖頸,那這人也別打算活命了。他現在根本無法控制自己身上的戾氣,阿挽居然就是被這狗犢子三番兩次的下毒致死。他幾乎不能想象,若不是當時鶴頂紅是摻入了松花粥,而鶴頂紅裡的幾味毒藥加上松花正好製出了離魂散,他就再也不可能擁有他心愛的女人。
顏寧已然被這副樣子的師兄鎮住,顏霍一瞧大事不好,飛起一腳把人從豐元溪腳下踹開,砰的撞擊到牆上,男子猛地噴出一口鮮血。豐元溪厲眸一掃,飛速地把手上的劍飛過去。
“啊……我的,我的……我的命根子……”
豐元溪對空中淡淡下着命令,“帶回王府,別讓人死了。”
“屬下遵命。”巷子口跳出幾個身着夜行衣的男子,飛速的把劍拔出,遞給其中一個。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子,在其□灑了藥粉。緊接着,拿劍的男子掏出一個麻袋把人裝了進去。
“別讓老子活着,不然讓你們不得好死……啊……”
顏寧眼睜睜的看着拿劍的男子嘟嘟噥噥地提着劍,又朝着麻袋隨意刺了一劍,裡頭的人也就此消音。
前後不過幾分鐘,巷子裡又是一片寂靜,只留下了兩人兩鬼……
翌日才天明,阿挽就醒來了,興致勃勃的去廚房給豐元溪做糕點。
夏日過於甜膩就沒的胃口,阿挽就琢磨着做綠豆糕,消暑而且綠豆也不若紅豆那般甜。
方姨見着小姐這般賢惠只咧嘴笑,自打昨兒醒來就和王爺的感情突飛猛進了,她是不懂這些年輕人了,明明前日的還羞澀的緊,連提都不給提到王爺一句。
阿挽頗有興致的給糕點捏了個小兔子的形狀,兩隻耳朵還翹起來,只是綠色的兔子也着實逗趣。阿挽一次性給蒸了倆籠,每籠五個,她琢磨着先給項罡送去一籠。
阿挽把綠豆糕裝進食盒裡,另外的讓廚房做了早膳一併放進去,“方姨,我去看看爹起來沒?”方姨把另外的也裝好,便一塊兒朝項罡的院子走去。
纔到主院門口,阿挽就瞧見齊芳琴和項姝從裡頭出來,項姝臉上蒙了白紗,但額頭那處還是有明顯的紅痕。
齊芳琴和項姝看見阿挽,趕緊退到一邊給她讓路,方姨防備的擋在阿挽身前盯着那兩人。
“二孃。”阿挽叫過齊芳琴,就打算走。
倒是不料齊芳琴噗通的跪在地上,“嫿兒,之前二孃和姝兒若有對不住你的地方,二孃給你磕頭只當是賠罪了。二孃這就帶姝兒去臨安寺爲你祈福,還了之前的罪孽。”項姝也隨着跪了下來,“姐姐,都是我的錯。”
這是阿挽和方姨都始料不及的,到底是昨日出了什麼事,兩人態度改變那麼多。
阿挽帶着疑問見到了項罡,項罡正在院子裡耍刀,一柄大刀耍的虎虎生威,引得阿挽連連喝彩。
待項罡收拾妥當,小餐桌上已經擺好了早膳。
“爹,這是阿挽做的糕點,您嚐嚐。”阿挽指着還冒熱氣的綠豆糕甜甜的說道。
項罡笑眯眯的拿起一個,細細品嚐,“不錯,阿挽這做的還是一隻……”
阿挽期待的看着項罡,是兔子,快說兔子呀。
那亮晶晶的小眼神惹得項罡朗聲大笑,“是兔子,女兒做的如此惟妙惟肖,爲父怎的看不出來。”
方姨也來跟着來揭短,“那可不,小姐可是天才亮堂就起來做咯。”說着,還提了提手上的另一個食盒。
項罡無奈的搖頭,“真是便宜隔壁那小子了,居然把我那麼好一個寶貝女兒給拐走了。現在,連爲父也是借那小子的光才吃的上女兒做的糕點咯。”
阿挽不依的鬧着項罡,突的想起正事兒,“爹,二孃和項姝……是怎麼了?”
項罡靜默下來,方纔去換衣裳就有小廝和他說了院子門口發生的事,“無礙,你只接受便是,是她們對不住你。就讓她們去寺裡消消罪孽,爲你做些事吧。”
齊芳琴和項姝也是大早便來向項罡請罪,項罡也同意了讓母女倆去寺裡住些日子,靜靜心,清除那些不該有的念頭。
“那爹也別多憂心了,看您手還沒好,早上就用勁兒了。”阿挽嬌嗔着責備起項罡來。
項罡滿心接受了,有女兒管着的日子也不多咯。
阿挽和方姨纔到門口,就看見豐元溪站在馬車旁一臉溫柔的望着她,連門房和裴安也都一臉曖昧的表情,那眼神似笑非笑。小姑娘倏地就紅了小臉,急急忙忙的搭着豐元溪的手躲進了馬車裡。
“臉蛋那麼紅,可不是發熱了?”豐元溪戲謔的說道。
羞赧的小姑娘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豐元溪恍然大悟,“看來不是,那本王再猜猜,難道是……害羞了?”
聞言,阿挽可真是惱羞成怒了,這哪裡還是那個冷酷無情的睦宣王爺啊。反正車裡也就他們兩人,小姑娘毫無顧忌,一個撲身投入豐元溪懷中,把人壓在下頭,雙手掐着他的俊臉,氣呼呼的說道,“快說,你是哪兒來的壞人,把我家的元溪藏哪兒了?”
豐元溪淡笑着把人摟緊,心說,真正要藏起來的人可是你這個小丫頭。
作者有話要說:#boss開啓了白蓮花戰鬥模式#
#元溪開始公主保衛戰#咱家元溪爲小阿挽英勇閹壞人!【這般看起來好像就不偉岸了~~略猥瑣,233~
預計元宵前可以讓你們吃上一頓葷的,咳咳。所以不要大意的來撒花吧!
謝謝小天使們的提議,採用靈菲、肉包子的,我分分鐘去換昨天的標題,【我這個標題無能者!
謝謝欣怡的地雷呢,麼麼噠。大黃會哭給你看的,他是鷯哥里最帥的那隻了!
謝謝滄若小瀾瀾扔了一個小地雷,乃這麼愛皇上,皇后涼涼知道嗎!
謝謝小肥肥扔的地雷地雷哦,快去睡覺阿喂!明兒看一樣的呢,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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