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熙定定的看着林庭佑邪魅的俊臉,他就像是一朵美麗的罌粟花,會讓人覺得美好,吸食了一點,也會心曠神怡,久而久之,毒液就會慢慢的滲入人的肌膚,直到生不如死。
在安逸熙心軟之前,背上曾經被切割的痛就穿到腦中,阻斷了那些不應該出現的柔軟情緒。
“你去法國了?”安逸熙淡漠的問道。
“放心不下你。”林庭佑柔聲說道。
安逸熙勾起譏笑的嘴角,“不要每一次都做那樣無厘頭的事情,突然地驚喜和浪漫已經不適合我,還是做點恰當的事情比較好。”
“比如呢?你覺得我現在做什麼恰當的事情比較好。”林庭佑邪魅的說道。
“比如?現在,我想要休息,林總是不是可以離開了。”安逸熙下逐客令。
林庭佑撐着門,像是怕她會突然關上一樣,揪起眉頭,眉宇之中有種心痛和無奈字啊流淌,當然還夾雜着他的怒氣。
“能好好叫我嗎?你覺得你叫我林總合適嗎?”
“在你要求別人的時候,先想想你做了一些什麼!”安逸熙要關門。
林庭佑用力抵着,語氣變的柔軟了些,說道:“小熙,我頭疼,今天我們不要吵好不好?看在我連續坐了二十四小時的飛機,還淋了一場雨的份上。”
安逸熙淡漠的看着林庭佑。
因爲連續兩天趕飛機的緣故,他原本光潔的下巴上長出了鬍渣,五官因爲瘦了些,立體了很多。臉色蒼白的他更有一種頹廢的魅惑。
現在的他,收起了平時的邪佞,高高的鼻樑,涼薄的嘴脣都透露着一股子的凌厲。
安逸熙想,自己有多久沒有這樣仔仔細細的看過他了。
頭腦中,五年前踏着清輝去找她的林庭佑的模樣已經模糊了,曾經給予的溫暖感覺也隨着歲月和傷害消失的無影無終。
林庭佑,經過四年商場的歷練,已經成了一個狠戾的角色,運籌帷幄,手段毒辣,商業新貴。
而她,那顆因爲他而顫抖的心也變得冰冷無比。
在安逸熙靜望林庭佑的時候,林庭佑也在靜望着她。
安逸熙應該剛剛睡醒的緣故,頭髮是蓬鬆的,臉紅紅的,睫毛彎彎,眉眼靈動,有種慵懶的嫵/媚。
然,當林庭佑看着安逸熙那盈盈的眸光越來越冷漠,越來越淡薄的時候,心,卻漸漸的抽痛了。
她就像是一層薄霧,在他的眼前消散,他卻抓不住。
時間漸漸的流逝在靜謐的對視中。
響的是林庭佑的手機。
首先移開眼眸的是安逸熙。
林庭佑看是林妙雪家中的座機,接聽。
“少爺,你總算接聽了,夫人暈倒了,你快過來。”夏梅着急的說道。
林庭佑皺起了好看的劍眉,第一次的對林妙雪感到煩躁。
他才從飛機上下來。林妙雪就知道他回來了嗎?
可是,畢竟是媽媽,聽到她暈倒,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他都是要去的。
“小熙……”
林庭佑還沒有開口,安逸熙就笑了。
那種笑,非常的諷刺,卻又如煙花一樣燦爛,一時間,開在了林庭佑的心裡,卻又灼傷了他的心脈,讓他覺得生生的疼,以致於到了骨血,變得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