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舞的臉色馬上就變了,吃驚的看着張懷譽二人,結巴着道:“張,張大哥,你沒說錯吧?你們要去這裡?”
“當然,騙你做什麼?聽說這裡的姑娘很會伺候人,我們都來到門口了,哪有道理不進去玩玩?一起去吧玄舞?”張懷譽說的很嚴肅,根本不像是在說謊。
玄舞看向夏侯雲,沒好氣的道:“你不會也想去吧?”
“大哥都去,我爲什麼不去?”夏侯雲想都沒想,就回答了她。
玄舞突然雙手攥拳,腳在地上一跺,沒好氣道:“男人,果然都不是好東西。”
言罷玄舞釋放劍魂,瞬間就消失在遠方。
張懷譽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笑了。
“大哥,我們這樣做好嗎?”夏侯雲發問道。
“當然不好,而且還很糟。”
“很糟?怎講?”夏侯雲不解。
“玄舞可不是豬,這麼大的漏洞,等她氣一消,一定會回來抓我們,所以我們最好趁現在快點走,不然就甩不掉她了。”
夏侯雲點點頭,道:“大哥,我看我們還是進去……”
“小云,你……”
夏侯雲小聲在張懷譽耳邊說了幾句,張懷譽就笑了,似乎也該讓玄舞看看,傳說中的人間仙境——萬春樓。
玄舞飛在天上,速度很快,兩邊的風吹打着她的臉頰,碧綠的長髮也被吹起,飄逸的甩在身後,隨着風,翩翩起舞。
她的嘴裡不停的罵着張懷譽和夏侯雲,總之把她能想到的所有惡毒的語言,都加在了這二人的身上。例如什麼,找不到老婆,找不到老婆,找不到老婆……
“哼,臭男人,死男人,什麼地方都去,等你們老婆來了的,看我不給你們告狀,我就說……”玄舞自言自語着,只是一說到這裡,她突然停了。也停下了劍魂,搖搖頭大喊道:“你們這兩個混蛋,想甩掉我,連這樣的招數都捨得用。”
想到這裡,玄舞掉頭就往回飛。
她是非常瞭解張懷譽二人的,對於感情絕對不會當做玩笑,不然也不會出現韓紫依的悲劇。女人對於萬春樓這三個字都特別敏感,所以當時玄舞纔會亂了陣腳,張懷譽二人絕對不會去,這樣的做的目的就是要支開她,去幹別的事。
很快,玄舞就來到了剛纔分開的地方,看着那高大的建築上的三個字,玄舞就感覺到噁心,她不知道張懷譽二人去了哪裡,所以只能問。
一個美麗的女孩子去問些事情還是很容易的,當然前提是不去問和她一樣美麗的女人。
“大叔,你看見剛纔和我在一起的那兩個男人了嗎?”玄舞向旁邊的一個老人問道,她清楚的記得,他們分開的時候,這老人就在這裡。
“喔,看見了,我還看見你似乎被氣跑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老人道。
“太好了,大叔。那您能不能告訴我他們兩個往哪邊走了?”
“呵呵,小姑娘。自己的男人要自己管,你若是放縱他,他越是膽子大的,男人到了這裡,哪有幾個不進去的?”老人笑着道。
“大叔,您老是在拿我開心吧,他們不會進去的,你一定看錯了。”玄舞道。
“我這麼大歲數了,能拿你個小姑娘開心嗎?我雖不比你們劍仙壽命長,卻也經歷了人間的生老病死,閱歷還是比你深的,相信我吧。”
還不等玄舞開口,旁邊就來了一箇中年男人,對着老者道:“周老伯,我正找您呢,我媳婦又生了個兒子,麻煩您老給取個名字。”
周老伯轉過身對玄舞道:“我這還有事,要找人,就自己進去吧。”說着這周老伯便轉過身,不再理玄舞。
玄舞此時思維清新的很,根本沒有生氣,她當然明白張懷譽二人進去只是來個中轉,目的就是把她阻礙在外面,所以她沒有多想,直接就衝進了萬春樓。
心裡暗道:“萬春樓又怎樣?若是不告訴我你們從哪走的,我就來個大鬧萬春樓。”思考間,她已經衝進了萬春樓。
再看周老伯和旁邊的中年人,兩人相視一笑,突然搖身一變,竟然換了兩張臉,正是張懷譽和夏侯雲。
張懷譽,道:“周老伯,你出來吧。”
說完,從不遠處的巷子裡,真正的周老伯走了出來,笑着看着張懷譽二人。
“張公子,我的報酬……”
“不會少了你的。”張懷譽笑着拿出一塊中品劍靈石,就送到了周老伯的手裡。
周老伯一看,笑的滿臉都是牙,連忙道謝,“謝張公子,您真是大好人。”
張懷譽點點頭,道:“等這位姑娘再出來,你就把事情的經過告訴她,然後就說我們去看一個不願見人的朋友。”
周老伯點了點頭,張懷譽二人離開了,他們沒有御劍,那樣容易被發現,他們也沒有慢慢的走,而是用了劍癡時候的一樣古老的武夫——輕功。
……
玄舞走進了萬春樓,老鴇迎面了走了過來。
“呦,這誰家的姑娘啊?長的真俊,難不成是來我們這裡工作的?”
聽了老鴇的話,玄舞差點沒暈過去,只感覺臉上瞬間就火辣起來。她真後悔來這個地方,心裡暗自又不知道罵了張懷譽二人多少次。
沒辦法既然來了,只能硬着頭皮,於是她擡起頭,大略的看了看四周。
此時這裡的人還不是很多,畢竟現在還是白天,只有少數的人在這裡喝酒,當然身邊總是少不了姑娘的。
這裡的姑娘一個個塗脂抹粉,打扮的甚是耀眼。偶爾聽見她們說話的聲音,玄舞只感覺到一個字,那就是“賤”!
“我是來找人的!”玄舞淡淡的道。
“哦?姑娘是來找人的?不知要找什麼人?”老鴇頓時口氣就壞了起來。
“你有沒有看見兩個公子!”
“呵呵,姑娘你說笑了,我們這來的都是公子,你這麼說讓我去哪裡給你找?”
“一個灰色長袍,一個米色的,他們兩個一起進來的。”
“沒有。”
“你確定?”
“哎呀姑娘,你問完了沒有?我們這還要做生意呢,你看好了,這裡是萬春樓,又不是幫派總堂,找人的事,你還是去別的地方吧。”
玄舞隨手拿出一塊中品劍靈石塞進了老鴇的手裡,然後看着她,道:“現在呢?”
“哎呀,好說好說。姑娘,你說你要找什麼樣的人?灰色和米色長袍的吧?”
“對。”
“小紅,小芳。”老鴇回頭叫了來兩個姑娘,一個全身紅衣,明顯就是叫小紅的姑娘了,另一個一身綠裝,當然就是小芳。
仔細看着她們身上的衣服,玄舞的感覺就是太薄了!身上都是紗的,遠遠看去有種半透明的感覺,但是仔細看卻看不清什麼,也許這就是一種莫名的誘霍吧。
“媽媽,有事嗎?”兩個姑娘同時道。
“這位姑娘問你們,有沒有看見兩位公子,一位穿着灰色長袍,一位穿着米色長袍。”
這兩個姑娘同時搖了搖頭,道:“沒有。”
“真的沒有?你們看仔細想想?”玄舞急切的問道。
叫做小紅的姑娘道:“這位姑娘,真的沒有,別說兩個公子,就是每天來這裡的所有公子,小紅也都記的住,所以跟本沒有你要找的公子。”
玄舞聽罷,轉身就離開了萬春樓。
……
酒樓。
此時酒樓裡的已經顯得安靜了許多,很多客人都已經喝完離開了。
——人少,當然顯得十分安靜。
白雲俊坐在酒桌上,拼命的把酒倒進自己的肚子。他想醉,想大醉一場。也不知多少年了,多少個孤單的夜晚,獨自一人看着星星,多麼期盼自己能有個真心的朋友。今天似乎終於出現了,只可惜也只是老天和他開的一個玩笑。
“少東家,您別喝了,這樣下去,你會醉的。”酒樓掌櫃在旁邊勸着。
“馮叔,來,您陪我喝點,也陪我聊聊天。”
“好,老奴我今天就膽大一會,陪少東家喝兩杯。”說着馮掌櫃就坐了下來,倒滿,舉起杯,道:“來,少東家,我們幹。”
“幹!”說着白雲俊就一飲而盡,他的臉上已經泛起了微紅,似乎有些醉了。
“馮叔,你知道嗎?我好想有些朋友,一些能陪我喝酒聊天的朋友,能和我一起坐在這大廳裡,稱兄道弟,喝酒划拳。平凡的人不敢和我交朋友,劍仙不想和我這樣的廢人……”說道這裡,他沒有說下去,而是又喝下了一杯。
馮掌櫃沒有開口,而是看着白雲俊,這個表面上受盡寵溺的公子哥,竟然也有這樣的孤獨,他說的又何嘗不對?那些市井之中的莽夫誰敢和白家公子交朋友?難道嫌命長?至於那些劍仙,當然也不會和一個連修煉都做不到的人稱兄道弟。
或許這樣的劍仙有很多,只是他的自卑,卻阻礙了所有這一切的發生。
白雲俊又喝了一杯,已然趴在了桌子上,似乎醉了。
“少東家,少東家……”馮掌櫃輕輕的喊着。
見白雲俊不開口,馮掌櫃便認爲他真的醉了,搖了搖頭。
“朋友,你終於出來了,我想你還沒醉吧?”
聽到這個聲音,白雲俊一驚,閃電般睜開眼睛,因爲,這個聲音他非常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