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刻,洪林趕着馬車從藥坊出發,直奔皇宮。
穿過北城大街,來到皇宮宮門之前。
將高一丈給他的金牌拿出來,一路暢通無阻。
“傅公子!”
洪林剛剛走過皇宮的廣場,就見遠處有一人遠遠的朝他喊道。
“上官大人。”
洪林迎着那人走去,正是皇宮內的劍修,已經有歸真期的上官飛虎。
上官飛虎見到洪林,微微點頭:“陛下知道你今天會進宮,要我在這裡候着,沒想到等到這個時候,呵呵。”
洪林抱歉道:“藥坊有些事情要處理,所以耽擱了些時間。”
洪林並不驚訝朱正陽預料到他會來皇宮。
“帶我去見麻三和傅有。”洪林對上官飛虎說道。
上官飛虎點頭道:“請隨我來。”
原來麻三和“鬧事者”傅有並沒有被雙有城的士兵抓到官府的大牢,而是半途被鐵甲衛接到了皇宮之中。
一前一後,洪林跟着上官飛虎,來到皇宮裡的鐵甲衛大牢。
鐵甲衛的大牢可不是關押一般犯人的地方,這裡的關押的人都是有着很大背景或者有着修爲想要鬧事的狂徒。
走過長長的走廊,壓抑的氣氛讓洪林都不覺心跳。
這裡暗處不知藏了多少鐵甲衛,設置了多少機關陷阱。
更有劍修高手坐鎮。
“這裡不會有唐國丈的眼線吧?”洪林對上官飛虎問道。
上官飛虎搖頭道:“傅公子放心,皇宮內雖然有他們的眼線,但我可以保證,鐵甲衛裡面連他們的一隻蒼蠅都沒有。”
語氣十分肯定,洪林對上官飛虎不得不另眼相加。
這些人修爲高深,卻肯待在皇宮,爲皇室效力,讓洪林怎麼也想不通,就算人各有志,可道門修士的志向遠不會如此。
同時爲了減輕這裡的壓抑之感,洪林繼續問道:“上官大人,論修爲在劍道之中您也算得上是高手,怎麼甘願在這皇宮裡做事?”
上官飛虎一愣,隨即笑道:“陛下交代過,你問什麼問題,我們都不得惱怒或者叱喝你。”
“什麼意思?”洪林道。
上官飛虎道:“若是別人問我這樣的問題,我早已取了他的性命。”
“嘿嘿,看樣子我運氣不錯,陛下已經有過交代。”洪林撇了撇嘴說道,朱正陽還真瞭解他,知道他會問一些讓皇宮劍修反感的問題。
上官飛虎頓了頓道:“我們這些人絕大部分都是神龍帝國的孤兒,被陛下的人從四處尋找,帶回皇宮,給我們吃喝,教我們識字,然後送我們去各大劍宗宗門修煉,我們這些人的性命都是陛下救回來的,保護陛下是我們職責。”
洪林恍然道:“原來如此。”
“傅公子跟着劍神前輩,自然是體會不到我們的艱辛,不過相信咱們今後會一起共事,爲帝國效力。”
上官飛虎看了洪林一眼說道。
洪林急忙搖頭:“等做完眼前的,我就回去老老實實的日子,絕對不攙和這種要命的事。”
“呵呵,傅公子有這麼好的機會居然不知道珍惜,跟着劍神,可是能有大成就的啊。”
上官飛虎說道。
洪林聳聳肩膀道,沒有回答。
因爲他們他們已經走完長廊,來到一處幽暗的鐵門之前。
上官飛虎對守衛在旁的鐵甲衛拿出一塊令牌,鐵甲衛士兵纔將鐵門打開。
“咯……”
厚重的鐵門打開的聲音,讓人腦袋發麻。
“傅公子,你要的人在裡面。”
上官飛虎說道。
洪林率先走了進去。
這裡的牢房空氣渾濁,一眼望去,似乎有着無數堅硬鐵門,也不知道里面關押的是些什麼人。
暗處的鐵甲衛取下火把,走了過來。
“上官大人。”
上官飛虎點頭說道:“把傅有和麻三帶上來。”
“是。”
鐵甲衛回答一聲,隨後又從其他的地方鑽出十幾個鐵甲衛,手持各種兵器朝兩間牢房走去。
“這裡的牢門都是由千年寒鐵打造,就算我不用兵器,一時間也難以破壞。”
上官飛虎對洪林說道。
洪林道:“就算能破壞鐵門,這裡的人也休想安然走出大牢吧。”
“呵呵,的確,這裡除了堅固的鐵門,還有各種暗器,毒藥,以及訓練有素的鐵甲衛。”上官飛虎道:“其實這些都算不得什麼,如果將來有機會,你就會知道這裡的防守究竟有多嚴密,哪怕是劍神,也別想安然脫險。”
洪林咂咂舌頭,有些不太相信,劍神可不是區區一道鐵門,一隊鐵甲衛就能攔得住的,就算鐵甲衛有焚元膏這種東西,除非像南疆山那次,衆人都過於大意,否則未必起得到作用。
上官飛虎見洪林不信,也不多做解釋。
“嘭。”
遠處牢房的大門被關上。
“你們抓我來這裡做什麼?難道你們不知道我是誰嗎?”
麻三痛苦,憤怒的聲音從幽暗的走廊之中傳來。
叮叮噹噹的鐵鏈響聲在地板上撞擊。
麻三後面跟着的傅有默不作聲。
“傅有。”
雖然這裡的光線很差,但洪林也瞧見跟着麻三後面的傅有。
傅有驚喜道:“傅公子!”
洪林趕緊上前,想看看傅有。
“傅緋!!”
麻三見到洪林之後,怒喝道。
洪林對鐵甲衛說道:“先讓他閉嘴。”
押着麻三的鐵甲衛聞言,頓時對着麻三一頓暴揍。
各種兵器盡數招呼在他身上。
麻三又是一陣痛嚎。
上午被洪林踢壞的腰都還未好,哪裡經得起三番五次的折騰,乖乖的閉緊嘴巴。
“傅公子,你可來了,這地方也太他孃的嚇人了。”傅有對洪林說道。
洪林雙手打在傅有的肩上,說道:“沒有受傷吧?他們有沒有對你用刑?”
“這個倒沒有,來到這裡之後,好吃好喝,還問我需要不需要女人。”
傅有憨厚的笑了起來。
洪林放心道:“這便好,幸苦你了。”
傅有道:“沒事,咱們誰跟誰,這點小忙還是幫得來,對了,我演的那場戲怎樣?”
這時候,傅有居然還沒忘記洪林對他的戲份的評價。
“也就騙騙那些老闆姓還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的演技不行。”洪林笑道:“話說回來,你要這些鐵甲衛的兄弟給你找女人沒有?”
傅有剛想說話,麻三卻已經插嘴:“你……”
還只剛剛開口,又被鐵甲衛一頓招呼。
“我可沒有找女人,這個鬼地方,我可不敢亂來。”傅有掃視了一眼身旁的鐵甲衛說道。
這時上官飛虎走上前來。
“傅公子,下面的事情是您問還是我問?”
洪林思索片刻之後道:“還是你們來吧,我在這裡看着就行。”
上官飛虎道:“那好,既然讓我來,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便要鐵甲衛將鎖着鐵鏈的麻三綁在一樁木柱子上。
“麻三你可知罪?”
上官飛虎立在麻三跟前喝道。
麻三哪裡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最多不過是想當街鬥毆而已。
“知什麼罪?我哪裡有罪了?”
上官飛虎喝道:“你若沒有罪怎麼回來到這裡?”
麻三忍着身體的劇痛說道:“好,好,好,我是有過錯,不該當街與人動手。”
上官飛虎點頭道:“知道有錯便好,那麼現在我問你答。”
“你爲什麼要陷害傅公子?”
“我陷害他?大人,您沒看見嗎?是他陷害的我,那臭小子現在就和鬧事的傢伙站在一起啊!”
“哦?是嗎?”上官飛虎問道:“可我沒有看見,我之知道你找人誣陷傅公子,而且有人證。”
麻三哭喪着臉:“好,我誣陷傅公子。”
至少這些事情在他看來,決計是不會要了自己性命的,畢竟他是藥道修士,要是因爲這種事情而被殺的話,在雙有城的藥道修士肯定也有意見,甚至會鬧到皇宮裡面,讓朱正陽沒法交代。
更重要的是他的後臺也絕對不會放過這些人。
“你與國丈是否有交易?”
上官飛虎臉色一變,冷冷的說道。
麻三哼道:“既然知道我與國丈是合作伙伴,你還不趕緊把老子放了。”
這麻三聽見國丈倆字,就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
上官飛虎平靜的說道:“你還真與國丈有交易,藥材嗎?”
“帝營裡的藥材都是我們藥道修士的藥坊供應的,難道你不會去查!”
既然這位眼前的大人知道他與國丈有關係,麻三心中像是吃了一枚定心丸,國丈可不是這羣鐵甲衛惹得起的。
洪林這時候說道:“寧山道人的藥坊之前可沒有供應軍營的藥材,麻道友,你說話可得注意點。”
“哈哈,師兄那個呆子怎麼會知道賺錢,他只知道煉丹救人,沒有錢怎麼行,有了銀子,咱們藥道的地位也會水漲船高,其他道門誰敢小瞧咱們!”麻三笑道:“敢搶我們的生意,你這臭小子也是活膩了。”
洪林搖搖頭,又對上官飛虎說道:“上官大人,您還是繼續問吧。”
上官飛虎點點頭對麻三問道:“國丈給你了多少回扣,以及你們賣了多少假藥材到軍營。”
麻三神色微微一變:“什麼話,我們賣假藥材?虧你敢胡說。”
“哼,既然敢說我胡說,給我好生招待。”
上官飛虎對鐵甲衛的士兵說道。
頓時那些鐵甲衛的士兵抽搐皮鞭,開始抽打麻三。
也不知那些鐵甲衛給麻三灌了什麼要,麻三居然連防抗的力氣都沒有,畢竟他可是藥道修士,是有修爲在身之人。
一頓猛抽之後,上官飛虎繼續問道:“前些日子,行刺公主的事情,是不是你們藥坊爲了與寧山道人的藥坊搶奪生意而故意陷害的?”
此話一處,連洪林身旁的傅有臉色都變了變。
這可就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