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休息片刻之後,洪林正了正神色對成憐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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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在雙有城遇到了一位故人。”
成憐兒側頭拿出手帕,替洪林擦掉額頭的汗珠污漬。
“難道是你洪家的人?”
她早就清楚洪林的來歷,很是自然的問道。
洪林笑道:“也是你加妙國之人。”
成憐兒咦了聲說道:“難道是我們在傅家村落腳的時候那老爺子說的兩位孫子?”
洪林對成憐兒豎起拇指:“別人都說我聰明,你可比我聰明多了,我只稍微提醒一下,你便能猜出全部。”
成憐兒被洪林這麼一誇,心中歡喜,面色微紅,小女兒家的心態一覽無餘。
“正是傅家村的那兩兄弟之中的一人,傅有。”洪林道:“說起來也好笑,居然是想爲我報仇。”
洪林便將事情的經過對成憐兒說了一邊。
說完又問道:“也不知道現在和他們兩兄弟走得太近會不會被玄天劍宗活是司徒家的人發現。”
成憐兒輕笑道:“傅大哥,你這是多慮了,那傅家兄弟來帝都這麼些年也沒見人找他們,尤其是你說的那個司徒家,恐怕都不知道這有這麼一對兄弟與你關係要好。”
洪林恍然大悟:“關心則亂,一直擔心身份暴露,恐怕真如憐兒你所說,這都是想多了,多想了,能認識寒月的除了玄天劍宗宗主再無他人,而認識我,能知道我長相的只有衝海郡的兩位小卒子,他們不可能來到雙有城。”
說到這裡,洪林一拍大腿,繼續道:“明天便找那兩兄弟出來聚聚,順便將傅老爺子說的那一套刀道口訣告訴他們。”
成憐兒呵呵笑道:“你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高前輩都說過你好幾次了。”
洪林尷尬一笑。
“比武大會舉行的怎樣了?”成憐兒問道。
洪林忽然想到:“還別說比武大會的事情,你知道嗎?今天我遇到了單平單大人。”
成憐兒被洪林一驚一乍惹得翻了翻白眼:“單大人不是前幾日剛見過嗎?有什麼稀奇的?”
“單大人當然沒什麼稀奇,可他說東海某個地方出現了一處秘境!”
洪林低聲對成憐兒說道。
成憐兒道:“秘境?是高前輩說的那種地方?”
洪林點點頭:“今天來我們藥坊購買藥材,都快買空了,而且陛下身邊的高手也出動,跟着他們一起前去尋找秘境。”
“那秘境之中究竟有什麼東西?怎麼要做如此大陣勢的準備?”
成憐兒也不免好奇起來,畢竟那種地方她以前只聽高一丈說起過,沒有任何典籍可以翻閱介紹那種地方。
洪林思索片刻:“不管怎麼說,肯定是極爲危險的地方,要是高前輩在的話,真想讓他帶着咱們去見識見識。”
想到高一丈爲自己去找人驅除巫蟲,洪林心中充滿感激。
不過也只是片刻感激而已,因爲高一丈的主要目的還是和朱正陽一樣,讓洪林早點行動,去對付幾位皇子和有叛亂之心的宗門。
二人爲了煉製出丹藥,睡覺肯定是不會,只有在這藥坊的煉丹房裡邊小憩片刻,輪流照看。
第二天,天色微亮,小藥童就從街市上買來早點。
早點剛剛吃完,藥坊外面就有人找成憐兒。
小藥童出去招呼,卻是藥道修士麻三。
成憐兒正在院子裡,見到麻三起身道:“見過師叔。”
麻三雙手背在身後,擡頭挺胸:“項師侄的事情處理好了?”
成憐兒道:“處理好了。”
“嗯,不錯。”麻三將院子掃視一眼,對洪林斜了一眼:“師兄還沒回來?”
成憐兒恭謙的說道:“還未回來。”
聞言,麻三徑直走過成憐兒,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對洪林道:“這位傅公子在皇宮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難的不知道咱們藥道與皇室關係不太好嗎?”
洪林微微點頭,對麻三說道:“知道一些,不過寧山道人與皇宮的關係不是太差。”
“哈哈,師兄嗎?他懂什麼,只知道修煉,煉丹,看看這院子,破破爛爛,哪裡是人住的地方。”
間接的將洪林,成憐兒,寧山道人比作不是人。
洪林眉頭微皺:“麻道友的意思是說皇宮裡面的人都不是人,這地方可是連公主都住過幾日的。”
麻三哼了一聲:“伶牙俐齒,聽說你們藥坊現在在和單大人做生意?”
“怎麼?難道做不得?”
麻三的態度有點無理取鬧的意思,洪林自然也不會給好顏色。
見洪林態度有些硬,麻三立刻軟了下來。
“不是做不得,只是你們一家包了單大人的全部藥材,我們這些藥坊可就要餓死了。”
洪林瞪着眼說道:“麻道友,您這話就說得過分了吧?單大人不過只負責帝都附近海域事務,士兵不足陸地萬分之一,怎麼會餓死你們?我可是聽說軍隊裡面的藥材大半都是您和其他藥坊供給的,我們這才吃一碗,你們就擔心餓死?難道你們就不怕撐死?”
麻三道:“傅公子你非我藥道藥坊之人,說這些話位面有些過份了吧?”
這是讓洪林閉嘴的意思。
成憐兒這時候也走了過來說道:“師叔,我是師傅弟子,這話我說得吧?”
麻三嘴角一挑:“你這野丫頭剛來藥坊知道什麼,師兄從來不過問買賣,項師侄也是如此,對了,難不成這主意還是你給出的?”
說成憐兒是野丫頭,洪林一拍石桌喝道:“見你前幾日關心過項兄弟,今日我便不找你麻煩,現在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寧山道人藥坊之事你最好別管,否則我定不客氣。”
麻三起身哼道:“仗着有宮裡的人撐腰,如此大言不慚,也罷,單大人那邊的生意我會聯合其他藥坊再插一腳,將你們趕出去。”
“哼,到底是誰大言不慚,既然這樣,就別怪我插一腳軍隊的藥材供應。”洪林對麻三淡淡說道。
當然這只是洪林嚇唬麻三的話,現在項語風死了,連收購藥材的渠道他都不清楚,怎麼爭得過。
麻三忽然笑道:“真是不知好歹的傢伙,不怕實話告訴你,咱們可是和唐國丈合作的,你想插一腳?那就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國丈?”洪林眯着眼說道。
“臭小子,連唐國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膽量與我叫板。”麻三啐了一口,冷笑着走出院子。
洪林對着其背影呵呵一笑:“我還以爲麻道友不食人間煙火,瞧不起宮裡的人,沒想到與我們相比,您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國丈這個大樹您可抱得真緊。”
麻三背對洪林,身子一頓,哼道:“無知小兒。”
當是真的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