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景國際大酒店。
這是坐落在錦城海邊的五星級酒店,套房內有着明亮寬大的陽臺,陽臺上還放着一架鞦韆,站在陽臺上能夠看見蔚藍的海面,碧空的天際。海浪敲擊着岩石發出一道道波浪聲。
此刻,透明的落地窗前。一男一女的身影,正在高高低低的起伏着。粗重的喘息聲,淹沒在茫茫海面。迎風飄揚……
良久之後……
男人抽身,女人軟綿綿的趴在落地窗上。看着自己性感的身軀投射到玻璃上面的倒映,左娜的嘴角勾起一絲性感而妖嬈的笑容。扭頭,媚眼如絲的看着正走向浴室的男人,嗓音更是嬌媚無比,“親愛的……我沒讓你失望吧?剛纔你很狂野也很享受……”
阮景瑞額頭上還沾着汗珠,他轉身冷冷的掃了女人一眼後,進了洗手間。擰開花灑……
左娜終於軟綿綿的癱倒在地上,將胸前那汗溼的捲髮撩到身後,從男人的西裝口袋裡摸出一盒香菸。抽出一根點燃後,抽了一口,眉頭緊緊蹙起,嗆的她咳嗽了兩聲,“咳咳……”
阮景瑞從浴室走出來,賁張的胸肌上面還流着水珠,透着幾分性感與狂野。看見陽臺上女人在抽菸後,眉頭不由的蹙起。“不會抽,就不要逞能!”
左娜不以爲然的挑眉,“艾瑪,是你這香菸味道太嗆了好不好?”
阮景瑞沒理她,用毛巾隨意的擦着頭髮。
左娜嬌媚的對他拋媚眼,“親愛的,你剛纔是在關心我嗎?我可以這麼理解嗎?”
阮景瑞再度蹙眉,“隨你想。”
左娜聳肩。嘴角勾起一絲媚麗笑容,那雙沾染着炙熱的眸子裡又多了幾分迷戀,“還真酷!艾瑪,我真是愛死你這一會冷酷一會火熱的樣子了。”昨天她衝動的來到錦城後,給他打電話讓他來接她。他接了之後,很冷漠的說正在開會沒空接她。不管她在電話裡怎麼挑逗怎麼誘惑,他還是冷漠的掛了電話。就在她氣惱的砸碎了手機後,他又從天而降。把她帶到這間酒店內,一路上一言不發,到了酒店連澡都沒讓她洗,就直接按倒她在牆壁上……
阮景瑞蹙眉,瞪了她一眼,在牀上躺下後。冷道,“到牀上來。”
左娜撒嬌的伸出雙臂,“你抱我。”
“隨你!”阮景瑞伸手點燃一根香菸,夾在指尖。那雙墨黑的眸子裡,剛纔的情慾已經褪去了,充斥着一貫的幽沉。
“艾瑪呀,開個玩笑也不行!剛纔還熱情的要死,這會就過河拆橋了?沒關係,我自個過來!”左娜馬上就過來了,聽話的在他身邊的位置躺下,長腿環着他健碩的腰肢,小手在他的胸膛上面划着圈圈,“大叔,你知道你什麼地方最吸引我嗎?就是你這亦正亦邪的樣子,明明內心火熱的要死,表面上卻這麼冷酷深沉。剛纔,我差點死在你身下……”
阮景瑞深深的吸了一口香菸,嫋嫋的煙霧朦朧了他俊冷的五官,低眉看着她的小手,沉聲問,“怎麼?還沒餵飽你?”
左娜媚笑道,“瞧你這話說的,我是怕你餓着。”
阮景瑞剛剛沉浸下來的血液,在她的挑逗下,頓時又沸騰了起來。
“大叔,你要是身體吃不消了,你提前跟我說哈……”左娜翻身而上,媚眼如絲的誘惑着身下的男人。
阮景瑞碾滅手中的菸蒂,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嘴角勾起一絲邪魅的弧度,“弄死你……”
新一輪的大戰又開始……
當一切結束後,左娜軟綿綿的趴在男人胸口喘息着。
男人卻摸着她的長髮,有些冷沉的道,“今天星期一,你是在逃學是嗎?”
左娜還是不以爲然,“你可以理解爲,我這是爲了你奮不顧身。”她從來沒有如此爲一個男人着迷過,這幾天她滿腦子都是大叔。時而是他冷漠深不可測的陰沉模樣,時而是他在牀上那火熱邪惡的模樣。總之,她覺得自己是愛慘了他,所以纔會這麼衝動的跑來錦城找他。
“小丫頭,你這是飛蛾撲火!我不是善茬!”阮景瑞拍了拍她的泛紅的臉頰,如此警告道。
左娜也不甘示弱的颳了刮他高挺的鼻樑,“你這是火山爆發,我喜歡!沒女人比我跟你配合默契吧?”系央吉血。
阮景瑞捉住她的小手,幽冷的眸子裡閃過一抹認真,“明天一早回南京去上學。”
“不!我想跟着你,待在你身邊!”左娜脫口而出。
阮景瑞蹙眉,如實的冷漠道,“小丫頭,我喜歡在牀上熱情,在生活中聽話的女人。乖乖回去上學,別讓我膩味!”他對一個女人的興趣最多隻有兩個月,目前爲止小丫頭跟他配合的真是從未有過的默契,所以他不想那麼快的膩味。
左娜想了想,點頭,“那好,明天早晨我回南京。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我車沒油了,你得給我加滿。”她跟父母吵架,一氣之下跑出來的。只抓了汽車鑰匙,連包包都沒帶。所以現在是身無分文。
阮景瑞眸光微微的閃動了下,伸手拿起牀頭櫃上面的錢包抽出一張金卡,“給!”
左娜搖頭,染着情慾的眼眸閃過一絲不屑,“不要!堅決不要!我纔不是那種要錢的俗氣女人,我要的是感覺!”
“算借的,下次見面還我!”
左娜這才接過來,“那說好了哈,只算是借的。下次見面我一定還你。”
阮景瑞幽冷的眸子看了她一眼,摟着她睡去。
醫院,深夜。
夏纏因爲白天睡多了,晚上很自然的睡不着了。
雖然她自己睡不着了,卻不敢有所動作,深怕吵醒了身邊的那人。醫院病牀比較窄,他卻硬是要跟自己擠在一張牀上,這會摟着她睡着了。想來是白天累了吧,一直照顧着她,等到退燒了之後,他又去處理了之前的糾紛,一直忙到十點鐘纔回來。
可,儘管她不敢動,只是睜着眼眸看着天花板,卻還是被男人發現了。
他轉身,墨黑的眸子裡滿是深邃,“睡不着了?”
夏纏有些不好意思,“可能是短暫性失眠,沒關係,你先睡吧。”
男人卻把她往懷中撈了撈,長腿還壓在她的小腿上面,磁性的嗓音裡面充斥着寵溺,“我陪你聊天。”
夏纏眨了眨眸,想到白天發生的事情,忍不住問道,“一直以來我都忘記問你了,你怕不怕爺爺知道我們的事情?”
阮景遇看着她,眸光閃過一抹堅定,“不怕。”
“你真的不怕?”
“我從來不怕!”
“爲什麼?”
“爲什麼要怕?”那人反問,又道,“老爺子知道了,無非就是支持和反對這兩個後果。他反對,我們就努力讓他接受。”
夏纏一個翻身趴在他的胸膛上,“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爺爺反對的後果?”
“想過。”阮景遇如實道,在他進入的那一剎那,他就想過很多。他心思縝密,沉穩,所以很多事情他都考慮過,“最壞的結果就是老爺子勃然大怒,跟我們徹底翻臉。然後修改遺囑,給你的遺產全部收回,我的公司股份也收回。”
夏纏心絃微微一緊,坦白道,“我不在乎遺產,但我知道公司是你的心血。所以,對你來說會是致命的打擊。”
阮景遇卻是擡起她的下巴,認真的看着她的眼睛,“不會,也不準這麼想。在這件事情上面,我尊重的是你的想法。你覺得什麼時候時機成熟了,或者是想告訴老爺子了,你就去做。不用顧忌我,就算老爺子收回那些股份我也無所謂。”本來,他也沒打算能得到老爺子那麼多的股份。
夏纏不免的有些動容,往男人的懷中緊了緊,聽着他有力的心跳,忍不住感嘆道,“阮景遇,你別對我這麼好,我怕就此上癮。然後真的一輩子都離不開你了。”
“那就一輩子不離開。”阮景遇下巴抵着她的額頭,如此霸氣凌然的道,“我也不准你離開!”
夏纏嘴角勾起幸福而滿足的弧度,貼在男人懷中慢慢的睡去。
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男人已經不在了。他給她留了一張便條,告訴她去處理點事情,忙好就來陪她。午餐,丁影會送來。
她淺淺的揚脣,笑了笑,將那張便條放進包包裡面。她覺得,這些便條都可有收藏價值了。等他們老態龍鍾的時候,拿出來回憶一下,也是一件浪漫的事。
上午輸液了之後,她覺得在病房待着有些悶的慌。於是,下樓去住院部的後花園走走。
花園裡也是一些散步的病人,有窩在父母親懷中的,也有躺在輪椅上讓老伴推着的。醫院這個地方,她一直不太喜歡。總感覺這裡沾染着死亡氣息,但是這會卻覺得這裡其實生命氣息更濃郁。瞧,不管大人還是孩子,臉上都洋溢着對什麼的渴望。
她找了一個僻靜的長椅坐下,打開朋友圈刷微信。面前有一對白髮蒼蒼的夫婦走過,老奶奶病了身上穿着病號服,大概是走的累了,老爺爺蹲下身子幫着按摩她的小腿。
夏纏將這一幕拍下來,發到了朋友圈,還配上了一段文字——多年以後,某個人會不會這樣寵我到白頭?
左翼是第一個點讚的,然後發來微信,“怎麼又在醫院了?感冒還沒好?”
夏纏回,“沒事,咱年輕有活力,明天就好了。”
左翼一看這語氣就知道兩人和好了,回了一句,“德行!”
簡愛是第二個點讚的,之後直接打來了電話,語氣裡滿是擔心和着急,“纏纏,你怎麼請假了?早上我打你手機也打不通,你怎麼在醫院?”
夏纏連忙安撫道,“沒事,沒事,你別擔心。”
“你在哪家醫院?今天下課我去陪陪你吧。”簡愛以爲她還在南京。
夏纏忙道,“別,我不在南京,我在錦城呢。”
“怎麼跑錦城去了?”簡愛不解,隨即一想,又道,“你該不會是去找你家男神去了吧?就那麼迫不及待?”
夏纏有些不好意思的臉紅了,“是找我家男神來了,然後還不小心把自己弄進了醫院。”
簡愛一聽就誤會了,她驚悚的張大嘴巴,驚呼道,“不會吧?男神動作那麼猛?男神有變態趨向?都把你弄醫院去了?”
夏纏臉更紅了,“打住,打住!小愛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純潔了?我的意思是說我一步小心生病住進了醫院,我是感冒了。”
簡愛眨了眨眼睛,小聲的道,“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爲是跟你家男神卿卿我我然後弄到醫院去了呢。”
夏纏大笑,“小愛你太不純潔了,你太壞了。我跟阮景遇兩個人都沒那麼變態,不會那麼窮兇極惡的。”
簡愛也笑了,然後不忘調楷,“那就好,那就好。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你一下。畢竟你在感冒,這兩天剋制點。雖然我知道小別勝新婚,可是別感冒沒好,再整出別的事來。”
夏纏急了,“小愛,你別再取笑我了。我跟阮景遇這兩天就是純睡覺,什麼都沒幹。”
簡愛又跟她聊了點其他的,然後掛了電話。
夏纏掛了電話後,就回病房了。
絲毫沒有注意到她身後的那顆大樹後面還站着一個人,這個人手裡拿着手機,將她剛纔接電話說的那番話全部錄了下來。
南宮雪兒的病房內。
她母親米熙來了,一進病房看見女兒那蒼白的臉色,眉頭就蹙了起來。
米熙來了,陪着她一起來的,還有她的好朋友藍雅。
南宮雪兒叫了一聲,“媽,藍姨,你們來啦?”
米熙心底有些慪氣,“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把自己弄進了醫院?就是爲了救那個阮景遇?”
藍雅眸底微微閃過一抹複雜,將手中的水果籃放下後,笑道,“怎麼樣了?雪兒?傷口還疼嗎?”
南宮雪兒蒼白的小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沒事,已經好多了,一點都不疼了。”
米熙有些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然後問,“阮景遇來看你了嗎?”
南宮雪兒搖頭,“沒,他這兩天肯定會很忙。傷者家屬鬧的厲害,糾紛等着他去處理。”她很是會爲自己找臺階下。
米熙不滿的蹙眉,“還真是塊冰山,不管再怎麼忙,你是爲了救他才受傷的,他總要來看看你纔像話。”
南宮雪兒衝母親撒嬌笑道,“沒事啦,我又不是什麼大毛病。你有沒有給我做我愛吃的瘦肉粥,我好餓了。”
米熙見她撒嬌,才收斂了幾分不滿,“做了,做了,你想吃的媽能不給你做嗎?”
南宮雪兒又笑着撒嬌,“恩,這纔是我親媽嘛。”
米熙手中的調羹突然一不小心往地上一掉,眸底閃過一抹不自然的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