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喬的手繞到倪嘉背後,試圖解開她內衣的搭扣,幾次未果,他尷尬的笑了,在她耳後低語:“真是淘氣,看我心急,很享受?”
她吃吃一笑:“我自己來,”
他直起身子,一秒鐘不到就把自己的上衣和長褲脫下了,她的手剛要按下牀頭的開關,目光呆滯了——他的身體和以前幾乎一樣健美漂亮,不,實際上更迷人了,他的肩寬了一些,臂膀粗壯了一點,胸膛更加厚實了,這個男人的裸體讓她欣喜不已——可她不再是二十二歲,她的肌膚沒有八年前那樣年輕,她的小腹沒有八年前那樣平坦,細看起來,可見淺淺的妊娠紋,還有她胸前的兩點圓潤,也不再是他最愛的粉嫩色,歲月沉澱了色彩,奪走了光澤。
房間突然黑了,他欺身過來,“啪”的打開燈,眼神熱切:“讓我看看你,寶貝,”
她羞澀的轉身,再次按下開關,面朝牆壁:“楚喬,我已經結婚了,還有一個女兒——”
他俯身在她耳邊輕語:“在我眼裡,你和以前一樣,永遠是我的小嘉,”
他慢慢拌過她的肩膀,黑暗中,他的眼睛在她光潔的肌膚上一寸寸的掃過,他的脣從她的脖子根開始,一寸寸的下滑,他的手指在她的柔軟上撫摸,所到之處,肌膚一寸寸地燃燒……
她渴望他更激烈的碰觸,手剛滑到他腰下的堅挺之處,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脫口而出:“家裡有安全套麼?”
“沒有,我會提前抽出來,不會有事的,” 他愣了一秒,喘息沉重,在她耳邊曖昧地說:“萬一你有了……那我們就生下來,”
她感到這句話非常耳熟,很久以前,是誰在她耳邊也說過這麼一句話,毫不費勁的,她的記憶清晰起來——八年前,第一次在陸子譽公寓裡過夜,他也說過同樣的一句話:“我會提前抽出來,不會有事的,萬一……那我們就生下來,”
結果就是,他果然適時地抽出來,可她還是順利的懷孕了。
他溼熱的雙脣終於落在她胸前的圓潤上,陸子譽的面孔突然在她
腦袋裡冒出來,不知爲何,她身體裡的血液一下子冰冷了。
她輕輕抱住他的頭,示意他停止:“楚喬,我……對不起,這幾天並不是安全期,我不想——”
他擡眼,臉上是難以抑制的痛苦表情,他語氣哀求:“小嘉,這個時候,我——”
她眼神裡有幾分掙扎,剛纔的渴望一掃而空,他暗暗嘆氣,從她身上爬起來,把襯衣套在頭上,在她脣上輕啄一下,無奈地說:“我出去買安全套,”
她微笑點頭:“我等你……快一點哦,”
楚喬離開後,倪嘉把棉被拉在自己的脖子下,感覺有點掃興,陸子譽依舊在她眼前晃動,她心情忍不住悲慘起來,片刻後,她自我安慰,和他做的事情相比,她完全不必爲和楚喬上牀感到內疚羞愧,說不定,此刻,陸子譽正和劉娟正在做一模一樣的事情!
她煩亂不已,試圖在腦海裡想象出一幅畫面——在劉娟的臥室,瀰漫着紫羅蘭色的浪漫色調,柔軟的棉被下面……她細長健美的腿纏繞在陸子譽的腰間,腳上還穿着騎馬時的長統靴,手裡拿着皮鞭,在他的後臀輕輕抽打“來,子譽,更快一點,對,就這樣……棒極了,衝刺!”
婊子!王八蛋!倪嘉狠狠地罵了兩聲,你們風流快活,我爲什麼要可憐兮兮的做棄婦?
這樣一想,她對楚喬的渴望奇蹟般地恢復了,感覺體溫在一秒鐘攀升,尤其是他親吻過的那些地方,漸漸灼熱起來。
她靜靜的躺在那裡,雙手緊緊地捏着被角,兩眼瞪着天花板,楚喬,快點回來,快一點,她的每一根神經都在顫動,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她腦海裡那些陸子譽和劉娟纏綿的激情畫面似乎慢慢變得模糊起來,她可以完整地看見劉娟,可她怎麼也看不清陸子譽,她極力幻想他在劉娟身上馳騁的樣子,可眼裡只出現他的一張臉,憤怒蒼白的臉,帶着強烈的藐視和受傷……
她側過身子,像嬰兒般蜷縮起來,默默尋思,也許幻想他們在自己家臥室的大牀上做愛,會有所幫助,如果此刻,劉娟和陸子譽
正依偎在臥室的落地窗前,她坐在他的大腿上,手裡拿着一杯紅酒,一口一口的喂到陸子譽嘴裡,或者剛在浴室裡泡了一個鴛鴦浴,陸子譽迫不及待的和劉娟滾在他們夫妻的婚牀上——他們怎麼能這樣無恥?
她咬牙切齒,手心拽成拳頭——劉娟怎麼可以穿着我的睡袍,不,實際上,她什麼都沒有穿,她身無片屢,踮着腳尖在臥室的地板上起舞,展開她修長的雙腿,陸子譽死死盯着她的某個部位,眼珠子幾乎掉出來。
她的肌膚迅速炙熱起來,也許是對陸子譽的氣憤,也許是對楚喬的渴望,不管怎樣,她的感覺已經來了,就算是刀山火海,下地獄,她也毫無顧忌。
她輕鬆的展開自己的身體,毫無保留的,就像在牆上掛起了一幅畫,她等不及楚喬來欣賞,滿懷着期待,她自言自語:“來吧,我是你的,”
屋子裡依舊一片寂靜,她感覺越來越急切,好像是一個常年不舉的男人,偶爾發現自己的堅挺,迫切的只想要衝刺,唯恐下一秒,這樣的強硬就會消失。
終於,她聽見大門“砰”的一聲關上,楚喬的腳步聲非常輕,也許他是不想顯得太焦急,臥室門輕輕的打開了,此時,倪嘉滿腦子裡是楚喬結實漂亮的身子,她已經把自己脫的一絲不掛,內褲和胸衣胡亂的甩在牀頭櫃上,突然之間,她渴望楚喬貪婪凝視她身體的目光,她想把自己毫無保留的展示給他,赤身裸體的,讓他看個夠。
於是,她猛然掀開身上的棉被,絲毫不想掩飾小腹上淡淡的生育紋路,飽滿堅挺的雙乳,纖細柔軟的腰枝,也許她不再是他熟悉的那個清純爛漫女孩,但她絕對是一個成熟嫵媚的女人。
她猛的拉開牀燈,暈黃的光線讓她迷失了幾秒,她一手支撐着自己的腦袋,另一手撫在大腿側面,像流水一樣傾瀉在牀上,目光緩緩地朝他望去,臉上是性感溝人的微笑,只是,這個笑容在下一秒結成冰,凍住了,臥室門口,像一幅肖像畫一般靜止的,穿着米色長風衣的,姿態優雅,脖子高高昂起的,正是楚喬的母親鍾美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