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信在李燕寧面前掏出一個空的大靈獸袋:“鑽進去!”
本來千信說了救她爺爺,李燕寧已經做好了脫衣服的準備。可千信突然提出這個禽獸不如的要求,讓她的心情瞬間就不好了。我一個大活人,你要我鑽靈獸袋?這是“赤果果”的羞辱。
人家願意獻上身體,可不能讓你當寵獸關着!李燕寧不是穿越者,還不知道“母-畜”這個詞。不然的話,她會把自己的待遇想得更不堪。
“在外面,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不進去!我又不是靈獸!”
李燕寧現在才明白與虎蒙皮是什麼感受。在千信面前,她根本就沒有反抗的能力。千信要真的把她捉住了塞靈獸袋去,她也毫無辦法。
千信揉着鼻子,爲難的說道:“讓你外面,我不知道該對你怎樣。所以,只好讓你去靈獸袋裡爲我省點心。進去吧,主動點,心情會好些!”
猜到李家有合成玉石的技術,千信就準備等幹掉靈劍門兩個長老之後,跑去找李如峰談判。
而李燕寧懂得開啓李家的寶庫,想必也知道李家防禦大陣的秘密。現在還不能放她回去,也不能讓她到處亂跑。最好的辦法,當然就是把她裝靈獸袋裡,免得她再生事。
“我不!寧死都不!你要敢把我塞進去,我就死在裡面!”
李燕寧也猜到千信是準備綁架她了。這跟她預想的目標差得太遠。
她本以爲能靠着自己的美貌打動千信,能讓他對李家寬和一點,這才編了個救爺爺的理由,跑來找他。
沒想到最終被千信看上的,不是美貌,而是性命。
“那我只好把你弄昏再丟進去了!”
千信絲毫不給李燕寧討價還價的機會,威脅道:“你要是自殺,那我就得再去抓其他的李家人。你不會希望我那麼做吧?”
李燕寧發現自己沒機會逃脫了,索性豁出去,幾下將衣裙脫了下來,挺着嬌嫩的身體:“你要了我!我就進靈獸袋去!”
千信皺着眉頭。這女人腦子有病吧。你這是“受”屬性加滿了,把被迫害當享受了是吧?
他促狹的笑着:“你就對你服侍男人的本領那麼自信?你確定跟我做那事了,我就能放過你?”
李燕寧啞口無言。
“既然這樣,那你何必作踐自己?進去吧!”
千信對着靈獸袋努努嘴。
李燕寧眼裡噙着淚水。作爲女人最大的本錢,卻被無視了。這些年來的尊嚴基礎崩潰了。
千信已經對她啓動了大靈獸袋。
靈獸袋內部,其實是一個封印的空間。而袋口,則是小型傳送法陣。
傳送法陣對李燕寧不斷的發出召喚,她失魂落魄的接受了。一道靈光將她包裹住。受法陣的牽扯,李燕寧飛入了靈獸袋中。
看着李燕寧掉落在地上的衣裙,千信哭笑不得:“我這注定孤獨一生的行爲,不會挨雷劈吧?”
還別說,這個小姑娘脫了衣服的樣子,真的很誘人。要不是怕碰了她之後沒法狠心拿她威脅李如峰,千信早就把她正法了。
……
李家的人並沒有走遠。許多人還以爲事情會有轉圜,將馬車停在直道兩邊,就在車上過夜。
晚上的時候,李如峰來找千信了。
“千信,聽說李燕寧來找你了!她在哪裡?”
李如峰一見到千信,就直截了當的問着。
千信也不瞞他,拍着腰間的大靈獸袋:“在這裡面。”
“你對她做了什麼?”
把一個活人裝進靈獸袋,太匪夷所思了。李如峰預感李燕寧已經被千信那啥了。
想到那個任性的小姑娘,李如峰就頭痛。同時,又對其抱有一線希望。如果千信真的收了李燕寧,那談判的餘地無疑會更寬一些。
李如峰語聲焦急,神情卻頗爲淡定。
“沒做什麼。她太吵,我就把她關了起來。”
千信輕描淡寫的說着。
他的確想和李如峰談判,但在擊退靈劍門長老之間,談啥都不可靠。他現在沒興趣和李如峰多說。
“小孩子不懂事!千信,你就放了她吧!”
李如峰假惺惺的勸說。
“她自己願意的。”
千信裝着無奈的說道:“她一直纏着我,說想跟我在一起。我也知道她是不懂事,任性胡來,所以我不跟她較真,就把她關起來咯。放她出來又會鬧,還是讓她在裡面憋一段時間,冷靜點再讓她出來吧。”
現在他根本不敢讓李燕寧出來。她還光着身子呢。
她身上的儲物袋裡倒是有備用衣服,就怕她犯擰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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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光着身子出現在李如峰面前,尷尬不說,還會讓自己脫不了干係。
衣服都脫了,你還說沒碰,誰信呢?
同時,千信還需要留李燕寧吊着李如峰,讓他以爲還有“談判的希望”,不要太急着徹底投靠靈劍門。
如果把李家逼急了,說不定他們就把人工合成玉石的技術獻給靈劍門了。
雞飛蛋打的事情不能做!
李如峰見千信嘴上說不要,卻又留着李燕寧,心裡篤定了:“看來燕寧丫頭成功了。千信是想要她的,只是還需要找個合適的機會和藉口而已。如果老夫所料不差,他肯定是擔心李家開口要回莊園和玉礦!”
有了這個猜測,李如峰就大度的對千信說道:“千信,不管李燕寧做了什麼,還請你念在她年紀小不懂事,不要傷害她!她是二長老最疼愛的孫女,也是我最疼愛的後輩,只要能換回她,李家付出任何代價都可以!”
李如峰刻意擡高了李燕寧的地位,就是爲了讓千信覺得留下李燕寧有利可圖。
見千信神情稍緩,李如峰灑脫的告辭走了。
“老狐狸!等我收拾了靈劍門的兩個長老,再來和你慢慢的磨嘴皮子。”
千信壞笑着,找到陳均志,讓他把徐家修士和工匠們都轉移到玉礦洞和地宮裡。而徐鈞志則看情況出擊。
完成這些安排,千信據守法陣,等着靈劍門的兩個長老前來。
這次單獨對戰一個武靈一個武戰,心裡有點激動,也有點忐忑。
“反正該做的準備都做了,拼着毀掉這身體,也要廢了對方的七星武靈。到時候兩敗俱傷,就比誰恢復得更快!和我比恢復速度?現在老子坐擁那麼法玉,不缺靈力,又繳獲了三個劍魂,還真不怕受傷!”
千信保持“惹不得”的姿態,坐在李家莊園的傳訊高塔,一直等到第二天中午。
當兩道強大的血氣威壓出現在十里開外的時候,千信藉着傳訊法陣的感知能力,發現了異常。
兩個目標直愣愣的朝李家莊園飛來,意圖再明顯不過了。
“比血氣威壓,誰怕誰?”
千信也激活體內所有的血氣,散發出不亞於武靈的血氣威壓。
於是他就像黑夜裡的一盞明燈,吸引兩個目標朝他飛來。
在快要進入莊園上空的時候,那兩人突然拐了一個彎,從東面繞到南面進來。
千信遲疑瞬間過後,想起八字鬍的傳訊。
當初八字鬍告訴李如凱,南邊城牆的法陣節點被千信毀了,必須想辦法堵住了,才能讓結界困住千信。
如今兩人先去南面,應該就是想辦法補上這個缺口。
只見兩人沿着城牆掠飛過去,分兩頭尋找法陣節點的位置,然後就朝裝法玉的孔槽裡投法玉。他們應該是想修復法陣節點。
不過,走到第一個法陣節點,挪開雕像之後,來人卻發出驚訝的自語。
“怎麼都裝滿了法玉?不是說毀掉了嗎?”
靈劍門二長老尚全策將法陣節點的雕像蓋上去,又感知了一下四周的靈力波動,發現法陣節點是完好的。
大長老祁厚琛也趕了過來:“全策,法陣節點都是完好的。”
“奇怪,難道李家的人說謊?”尚全策詫異的環視四周。
祁厚琛大大咧咧的笑道:“我看是李家的人悄悄的修復了。我們快進去吧。趁那小子沒跑,啓動法陣困住他!”
尚全策雙目中露出陰冷的笑意:“沒錯,我們兩個人,難道還捉不住他?現在法陣完好的,正好將他一舉成擒!”
兩人隨即踏着飛行法器,闖入李家莊園。
尚全策發出神念探了一下高塔,隨即激起護體罡氣,對祁厚琛說道:“大長老,那小子就在高塔裡,可以啓動法陣了!”
祁厚琛隨即從儲物袋裡取出李如凱交給他的法陣控制盤。渡入神念,控制盤卻毫無反應。
“怎麼回事?”祁厚琛氣急敗壞的拍打着控制盤:“李如凱那個狗東西,拿假的騙我們?當初就說他怎麼捨不得交出控制盤,原來心中有鬼!”
尚全策沒有搭話,而是警惕的盯着高塔。
高塔的窗戶裡,一個俊美的年輕人踏着飛盾懸浮在高空。
千信抱着雙手,得意的笑着:“李如凱沒騙你們,那個控制盤的確是真的。只不過,法陣已經被我改過了。現在只有我才能控制法陣!”
說罷,千信就掏出一個看上去簡陋得多的圓盤狀法器,渡入魂念將之激活。
震人心魄的靈力波動,從莊園中心的藏經堂發射出來,一道靈罩飛速膨脹。
靈罩拂過三人的時候,如颶風襲身,吹得他們差點摔落在地。
莊園中心的中轉節點發出各色靈光。緊接着,四周城牆上的法陣節點也同時發出各色光芒。
靈罩與這些節點迅速融爲一體!
嗡——
轟——
劇烈的空氣爆鳴聲響起。
靈罩覆蓋整個莊園,變得波紋震盪,使得外面的陽光扭曲起來。
待波紋平靜,整個靈罩已經凝聚得如有實體。防禦結界成形了!
千信長舒了一口氣。修復了法陣節點,又改了控制法陣,如今,這一切終於派上用場了。
而尚全策和祁厚琛在結界激發的過程中原地不動,只是警惕的盯着千信。
看着結界成形,他們臉上露出冷酷的笑意。
“居然敢和我們在結界裡交手,有勇氣!”尚全策冷笑道。
祁厚琛也將戰意提升到極限,激活了護體罡氣:“這下看你往哪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