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華軍營言瀟予的軍帳中,矗立着兩個男人,其中一個便是夏侯幻,另一個則是言瀟予暗中訓練的暗衛首領,黑衣。
“公子!太子爺就是這麼吩咐小的的,還請你照辦。”
黑衣雙手託着一件疊放整齊的紅色衣衫,雖然夏侯幻沒有打開去看,但是他從不穿紅色的衣服,這個是任誰也改變不了的,沒想到言瀟予還有這種變態嗜好。
“你們太子爺呢?我要見他!”他雖然每天晚上都有換衣的習慣,但是,讓他大晚上的穿紅色衣衫,這人到底是有何用意?
黑衣望着夏侯幻有些發黑的臉色,託着紅衫的雙手一動未動,聲音也是不卑不吭:“公子,太子在跟王爺商量事情,你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請你必須安安分分的聽從太子爺的吩咐!”
夏侯幻心下燃燒出火氣,現在他可謂真的是寄人籬下,一個小小的暗衛竟然也敢這樣的跟他說話,但他又不能怎麼樣人家,如果他的武功現在還在,一定要好生教訓他一下:“放下衣服,下去!”
“是!”黑衣恭敬的放下衣衫,轉身走出了帳篷。
夏侯幻望着黑衣的背影,在看看一旁還冒着熱氣的浴水,心下敗下陣來,他的潔癖已經形成,不洗澡不換衣簡直是要要了他的命。
至於那件紅衫,夏侯幻想着又側頭看了一眼,心下決定不穿!絕不穿!穿上去總感覺跟樓裡的妓子沒有什麼區別了。
言瀟予正在跟言給予談論關於軍權的事情,因爲兩次連敗的原因,言瀟予已經上報皇上,要拿回軍權,接下來由他來接手。
“太子果然是太子,沒想到奏章這麼快就送上去了!”言給予說出這話的時候,那叫一個咬牙切齒,他真的恨不得一劍殺了他,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殺所謂的兄弟了。
言瀟予也不打算跟他裝什麼,只要兵權拿到手,管他身後是宜妃還是丞相,都不算什麼:“皇弟,看你這話說的,父皇讓你把兵權交給我是爲了凝華國着想,你兩次開戰損失了我國七萬兵馬,你覺得這事能這麼簡單的就過去了?”
“是嗎?不過我可聽說,皇兄昨晚突然帶了一個人回來,不知道是誰?”他是誰-言給予,言瀟予想要有什麼事情都瞞住他,根本不可能,更何況軍權是他的,眼線當然也都是他的了。
“朋友而已。”言瀟予回答的很乾脆,緊接着扯開話題又道:“父皇明日詔你回國,記得我幫我問聲好。”
“你……好,我會的。”言給予極力的抑制住,一劍殺了他的衝動,微笑道。
軍帳中屏風內,夏侯幻早已沐浴完畢,只是幹站在那裡拿着紅色的衫袍散發着濃濃的黑氣。
他換下來的衣衫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拿走了,拿走了他就不說了,偏偏言瀟予爲他準備的衣衫,竟然連褻衣都沒有。
只有一件單薄的絲綢紅衫,穿在身上透明不說,關鍵的是還赤.裸.裸.的露出前胸,露出前胸就不說了,最最關鍵的是走起路來,兩條腿也都遺露在外……
這下夏侯幻可算明白言瀟予的用意了,這人分明是打算在他春光乍泄的時候,跟他有點什麼……想想那個長的人模人樣的言瀟予,竟然讓他穿這麼裸.露的一件衣服,真是夠卑鄙無恥的。
“太子爺!”
“下去吧!”
“是!”
夏侯幻支着耳朵聽到外面的對話,心臟差點破碎,這可怎麼辦,難道他要這樣面對言瀟予,還是說穿着這件紅衫面對他?
真是!夏侯幻恨不得一劍殺了帳外的輕浮之人,怎麼可以心裡這麼變態!比伊雲時還要過分!
“幻兒……”
言瀟予笑眯眯的走進了軍帳,眼瞧屏風內模糊的身影,幻想着他穿上把件衣服的模樣,不知覺的某處開始興奮了。
夏侯幻聽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聲音,心下也顧不得那麼多,慌忙的套上手裡的血紅色長衫,沒辦法就算使勁拉扯,胸前那塊遺露的春光根本也遮不住。
言瀟予故意放慢腳上的動作,爲的就是讓他穿上那件衣服。
當言瀟予真的看到夏侯幻穿上那件紅衣的一幕,心頃刻間爲此墜落,果然這人沒有讓他失望,因爲沐浴烏黑且溼漉漉的髮絲披散着,時不時的還滴出水滴,打溼了他身上的紅衫,因此衣服緊貼在他的身上。
“嗯……很適合你!”
“走開!”夏侯幻被言瀟予瞧的渾身不對勁,冷臉對着他吼了一聲,忙跨着大步遠離言瀟予。
因爲踱步的動作,如絲般妖冶的長衫,輕輕的掀起暴露出兩條修長的雙腿,在暈黃色燈火的映襯下,散發着誘人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