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自己照鏡子看看嗎？”施煙沒管旁人的目光，問姜澈。
姜澈目光落在她被他吻得水潤的脣上，隨即移到她被他捏得微紅的下巴，眸光微深的同時，又忍不住帶上幾分疼惜。
“不用，施小姐覺得好看就好。”
“疼嗎？”
施煙正疑惑他爲什麼這麼問，下一秒下巴就被他擡手捏住，動作很輕，拇指輕輕撫過紅痕。
這才瞭然。
輕輕笑着搖頭，問他：“那就要這套了？”
姜澈都隨她，輕輕撫着她下巴上的紅痕，看着她的眸光愈發柔和：“好。”
“那你去換回來吧，我去結賬。”
“就這麼穿着吧。”姜澈說。
目光始終未離開她的臉，溫柔中繾綣漸起。
高奢品牌，姜澈試的這套又是全新的，他說不換，施煙倒也不堅持，轉向一旁臉紅的導購員遞出一張卡：“勞煩結一下賬，順便幫我把剛纔換下的衣服裝起來，謝謝。”
她遞出的是一張很普通的銀行卡。
她自己的。
導購員雙手接過卡：“您客氣，請稍等。”
姜澈卻挑眉看着施煙，脣角的笑意怎麼也壓不住：“施小姐，刷你的卡啊？”
剛纔逛街買的東西都是刷姜澈的卡。
施煙笑着側擡着頭看他：“對啊，姜先生不喜歡嗎？”
姜澈抿脣笑：“施小姐送我衣服，我不可能不喜歡啊。”
這時導購員結賬刷卡的聲音傳來，一百零六萬。
分明她的卡是再普通不過的銀行卡，卻沒有每日消費限額，連密碼都不需要輸入。
姜澈往結賬櫃檯看了眼，又看向施煙笑說：“施小姐，你還是個小富婆啊，不然以後施小姐你養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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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施煙眼睛一亮：“真的？”
本來只是逗她的姜澈：“……”
倒也不用如此興奮。
但對上她期待的眸光，姜澈到底是沒忍心拒絕她，輕笑着擡手揉揉她的發頂：“真的，以後施小姐負責養我，我負責養施小姐。”
“可以！”施煙的笑盈滿眼眸。
她是真的開心。
她的錢不少，她自己肯定是花不完的，每年還有不少分紅進賬，現在她的錢總算有用武之地了。
姜澈看着她，只覺得她有點傻，又傻又可愛。
和精明淡然的她是不同的味道。
又笑着揉一下她的發頂，將她散落到臉側的幾縷髮絲別到耳後，這才攬着她看向呆愣站在那裡的三人。
視線掠過那兩個陌生男生落在姜煜臉上。
對上他看過來的目光，姜煜頓了一下，喊了聲：“五叔。”
態度恭敬。
“且不說今日是我和施小姐一起來逛街，就算和施小姐一起來逛街的人不是我，姜煜，你剛纔的話也過界了。”
“便是要質問施小姐，也只有我有資格。”
可見姜澈在試衣間裡把他們的對話都聽去了。
姜煜微斂下眼簾：“對不起五叔，對不起施小姐，是我失了分寸。”
道歉態度竟意外的誠懇。
讓施煙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
卻見姜煜始終垂着眼簾，什麼都看不出來。
“下不爲例。”溫潤如玉的人，聲音也如他這個人一樣溫潤。
這樣的聲音聽來本該是如沐春風的，此時在場聽到他說出這四個字的人卻不是這種感覺。
反而心神一震。
“是。”
姜煜過分順從了。
施煙打量的目光再次落在他身上。
可惜還是一樣，他斂下的眼簾遮住了眼底的情緒，什麼都看不出來。
導購員結好賬把姜澈換下的衣服裝好，提過來遞給他們。
姜澈接過，將卡給施煙，衣服他提着。
又走到休息處提起放在那裡的幾個購物袋，他全部自己提，沒有要讓施煙幫忙分擔的意思。
“我拿一些。”
“不用。”
姜澈眸中隱着笑看她：“施小姐，這點東西我還是提得動的，難得陪你一起逛街，你總要給我個表現的機會不是？”
施煙聽罷他的話，淺淺失笑：“好吧，給你表現的機會。”
兩人卻沒有離開，姜澈看向站在那裡的兩個男生問施煙：“剛纔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他們邀請你拍短片，施小姐，你感興趣嗎？”
兩人見到姜澈之後，本來不抱什麼希望了。
實在是姜澈那股由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氣場太強，妥妥的不怒自威。
施煙是他女朋友，這樣強勢一看就不簡單的男人，怕是不會允許女朋友去拍什麼東西。
哪怕只是參加競賽的宣傳類短片。
這裡是高奢品牌，能在這裡眼睛都不眨一下買衣服的人都不會缺錢。主要剛纔還是施煙付的錢，他們更加肯定施煙不缺錢，用報酬和獎金來誘惑她，顯然是行不通的。
他們的希望更加渺茫。
沒想到姜澈會主動開口，他們渺茫的希望瞬間就沒有那麼渺茫了。
滿含希冀地看着施煙。
卻見施煙看他們一眼後對姜澈說：“不感興趣。”
而後又對他們點了下頭：“抱歉。”
“我們走吧。”施煙對姜澈說。
讓更多人看到施煙，姜澈本就不願。他這番不過是關心她的意願，如果她確實感興趣，哪怕再吃醋再酸，他也不會阻止她。
既然她自己不感興趣，他當然不會勸說。
提着東西不能牽她，朝她伸出臂彎。
施煙會意，淺笑擡手挽着他的手臂。
兩人轉身就要走出男裝店。
“那個，同學，我們的短片是以小故事的形式呈現，其實需要男女主角，但我們到目前爲止男女主角都沒有找到，我們覺得你男朋友的氣質就很符合我們短片的男主角！”
“如、如果你們答應拍攝，到時候作品出來，我們會復刻一份給你們做紀念。除此，我們還保證本次作品絕對不做任何商用！等參賽結束，我們會把這份作品保存好，如果你們不願意，我們會把底片也交給你們，我們不留存！”
另一個一直沒開口的男生硬着頭皮朝兩人的背影喊道。
完全就是賭一把。
賭他們感情這麼好一定會樂意一起拍攝一個短片留存。
事實也是，在聽到他說姜澈的氣質符合男主角的時候，施煙和姜澈的腳步都同時頓住。
回頭看他們一眼，見兩人一臉興奮。
施煙收回目光，問姜澈：“姜先生，你想拍？”
“不想拍，但想和施小姐多經歷一些。”
施煙盯着他看了幾秒，突然笑說：“那就拍吧。”
最後，姜澈把自己的聯繫方式留給了那兩個男生，讓他們安排好後選個週末的時間聯繫他。
兩人走出男裝店，姜煜立刻追了出來。
“五叔！”
姜澈停下回頭，神色沒有變化，溫雅內斂如初：“有事？”
施煙看一眼溫文爾雅的姜煜，再看一眼溫潤如玉的姜澈，才發現兩人的氣質有點像。
當然，在施煙看來，姜煜和姜澈是不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