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才矇矇亮,外間有些響動,趙石就已經驚醒了過來,輕輕推開掛在胸前的白嫩嫩的胳膊,旁邊柔軟的身軀,光滑的觸感,還是讓他清晨的慾望高昂了些。
但他堅定的爬了起來,挑着自己的衣物,往身上套着。
旁邊的女人睡的也輕,這時醒了過來,睜開朦朧的睡眼,還用手使勁的揉了揉,接着覺出了自己牀上的動靜,肢體的碰觸也不可避免,她猛的睜大眼睛,睡意全無。
不過記憶還是幫了她的忙,將那聲驚叫憋在了嗓子裡,然後記憶紛涌而來,接着便羞的好像什麼都不願見了,一掀被子,將腦袋鑽了進去,但旁邊傳來一聲呢喃,又將她嚇了一跳,往旁邊瞅瞅,一張嬌豔如花的臉龐就這麼進入眼簾。
她嚥了一下口水,心想,李卉兒啊李卉兒,你都幹了些什麼啊,可要羞死人了。
旁邊悉悉索索穿衣服的聲音傳來,她忍不住,輕輕掀開被子,瞄了兩眼,雖然昨晚已經見的多了,不過她還是在心裡感嘆了一下那軀體的強壯以及雄偉。
身下有些疼,但她翹了翹嘴角,紅着臉笑了,往下瞅了瞅,昨晚荒唐的痕跡還有很多,不由有些微惱的想,下手也不知輕點,這個時候,她徹底的算是從羞意中擺脫了出來。
輕輕掀開被子,環住男人的腰,滿足的嘆息了一聲,男人動着身子,肢體摩擦當中,她又覺着身子有些軟了,不由哼了兩聲,心裡又是羞意大做。。。。。。。。
男人拍了拍她的胳膊,她不情願的鬆了手,男人起身下牀。
她歪頭想了想,找到自己的貼身衣物,隨便往身上一套,便跟着下了牀。開始手忙腳亂的給男人穿戴起來。
無疑,這種起牀方式是十分香豔的,不論對男人來說,還是對女人來說,即便是趙石。也是以極大定力才忍住回到牀上的衝動。
穿戴的差不多了。趙石笑着點了點頭,輕輕抱了抱長公主殿下幾近赤裸的嬌軀,低聲道:“我出去活動下手腳。”
待得趙石開門出去,長公主殿下才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兒。覺着有些燙手,又照了照鏡子,臉一下子便紅到了脖子根兒,回身就往牀上爬。
但看到牀上另一位睡的竟是那般香甜,彷彿不知世事一般。心裡又惱,剛想把這位弄醒,但又頓住,眼珠兒轉了轉,又偷偷瞄了瞄四周,做賊一般墊着腳來到牀邊,輕輕掀開被子打量着。
一絲不掛的軀體橫陳在那裡,玉瓷一般的肌膚彷彿發着光,起伏的曲線是那麼優美而又自然。健康而又有活力。
長公主殿下瞅了瞅這邊,又往自己身上瞄了瞄,小聲哼了一聲,有些不太滿意,顯然覺着某些地方自己要略遜一籌。
忍不住伸手在對方胸脯上抹了一把。又掂量了一下自己的,這纔有了些笑意,果然的是自己的軟一些,雖然略微比她的小那麼一點點。。。。。。
牀上的草原明珠兒感覺到有些冷。拽了拽被子,呢喃了兩句。長公主殿下像受了驚一般,退後了兩步,見對方沒醒,這才鬆了一口氣,暗道,這麼懶,還要來作怪,嚇死我了。
不過屋子裡這位公主殿下的糗事,趙石出了木屋,目光所及,卻是愣了愣。
公主殿下的貼身侍女芍藥正一腳踢在一根竹子上,想來外間之前的響動也是她弄出來的,這時一腳踢在竹子上,顯然竹子要比她的小腳堅硬的多,晃了兩下,好像在嘲笑女人的軟弱無力。
而這位公主殿下的貼身女官卻是吸了一口涼氣,直接就坐在了地上,抱着自己的腳一陣揉搓,然後。。。。。。。。。她便看到站在那裡的趙石了。
幾乎是本能的,噌的一下站起身來,轉身就跑,但腳下還不怎利落,一瘸一拐的,終於一下子跌倒在地,還打了兩個滾兒,爬起來一瘸一拐的走了,趙石甚至還隱約聽到了嗚咽的聲音,顯然是哭了的。
趙石覺着有些好笑,回身瞧了瞧木屋,翻了翻眼睛,自覺沒什麼不好意思的,男子漢大丈夫,做了便是做了,將來過了這一段,把長公主娶回家去,旁人估摸着也就叨咕兩句,還能怎麼樣?
嗯,輩分上好像有些不對,但麻煩這東西,你不揍他,他就來欺負你不是。。。。。。。。
公主府地近西山,又靠着承恩湖,空氣比長安城裡要清新的多,放下些許心事,呼吸着清晰的空氣,便在竹林裡溜起了彎兒。
溜了一圈,便已覺着神清氣爽,便來到昨日那邊空地上,酒菜狼藉,還沒有過來收拾,但不影響趙石此時的心情。
雙膝微曲,擺下姿勢,便緩緩打起了太極,這個到不是裝模作樣,而是他如今渾身上下勁力充沛,便是頭髮梢,都好像蘊藏着力量。
平常的那些拳腳功夫於他來說,都已無多少作用,所謂一力降十會便是如此了,他能感覺到,力道還是緩緩增長,好像沒有窮盡一般,他甚至不知道,這麼下去,會不會真如瞭然和尚吹噓的那般,能夠移山倒海,無所不能。
但血脈之力激發到他這種程度,也已經是駭人聽聞,即便是方火羽復生,兩人也能過上十七八招了纔對,而趙石差的,其實還是對力量的運用而已,像方火羽那樣的大宗師,對力量的運用實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一些所謂的武林高手到了他面前,都好像孩子一般,剛一動念頭,人家就已經知道你想動拳頭還是動腳板,打起架來哪裡會是人家的對手?
如果單以力量而言,此時的趙石,其實已與當年的方火羽不差什麼了,甚至猶有過之,但若兩人此時相遇,趙石照樣會是毫無還手之力,這就是宗師之所以爲宗師的緣故所在。
力量在身軀中涌動的感覺很不錯,趙石也不強求什麼,如今他,領兵上陣殺敵,自保已是綽綽有餘,而他也記得,曾經有人說過,太極最重的便是其中生生不息之意,太極重的不是招式,更非是用來打架的,太極取的是一種意境。
清淨而圓通,自成一方天地。
所以他現在心情好的時候,便擺出姿勢,走上一趟,太極柔中帶剛,柔軟處,如弱水三千,萬物無有不沉,剛烈處,卻也如開天闢地,無物可阻。
一趟走下來,心外無物,沉浸其中,饒是以他的體魄,竟然也出了一層薄汗,但立定腳步,卻覺心下快美難言,渾厚的勁力在身體裡如滔滔江水,洶涌澎湃,好似欲要噴薄而出,手腳好像不受控制般,腳下一沉,搬攔捶已經隨手而出,這一刻,大地都好像顫抖了一下。
海底錘,撞天錘,連着兩下,越來越是剛猛,竹林中好像掛起了一陣旋風,竹枝搖動,煙塵瀰漫,但趙石卻覺身軀中力量越來越是澎湃,總有不吐不快之感。
他猛的如同豹子般竄了起來,一肩膀靠在身旁一顆老竹上面,足有兩臂粗細的老竹發出痛苦的咯吱聲,轟然倒地。
趙石站定身子,仰首望天,勁力好像找到了突破口般,從他口中傾吐而出,一陣呼嘯聲從竹林間沖天而起。
似龍吟大澤,如虎嘯深山,排空而上,直入雲霄。
長安城中,有那麼幾個人頓時擡手,臉露駭然之色,望向長安城西,這其中便有那如同鬼魅般的安夫子。
即便是他,此時也身軀微顫,不自禁的握住腰間短劍,臉上驚疑不定,心中暗道,曾聽師傅說過,世間有一些練氣士突破瓶頸之時,便會發出奇異的呼嘯之音,能使鬼神退避,萬物皆驚,難道竟然真讓自己碰到了?
可惜,就是不知那人現在何處,不然以這等聲勢,定是要前去見識一番了。
呼嘯聲足足持續了有盞茶時候,才停歇了下來,趙石有些驚喜,這種情形當年在鞏義縣時便有那麼一次,之後便把了然和尚打的吐血,也不知這一次有什麼奇異之處。
想了想,自那次入宮之後,自己心境就有些不穩,勁道更是時強時弱,應是已經有了突破的預兆。
當年瞭然和尚也曾說過一些,什麼煉體,煉魂的話,還有什麼般若境,大自在境,不過他沒練成,也只是聽人說的,當時臨別時,好像還說,之後境界要靠心境,自己還覺着有些玄之又玄的感覺,那現在又該是個什麼狀況?
感覺了一下身體,確實有比以往輕捷矯健的意思,一邊思索着,一邊來到石桌之旁,若是勁兒打了,一巴掌下去,這石桌會不會碎成齏粉?
想到這裡,不自覺間便按了按石桌,勁力微吐,再擡起手掌想要拍下去,但卻愣在了那裡,因爲石桌上,清晰的印出了一個掌印。。。。。。。。。
(呵呵,有些突然吧,這樣的一章早就想寫了,但沒找到什麼合適的機會,這回公主也拿下了,男人自然心裡舒爽,動力足足的,自然也就突破了,其實之前幾章就開始醞釀,到現在終於爆發了出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