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現代人的視角去看古代人,這是現在許多古裝電視劇,電影在做的事情,將古代人變成現代人可以理解的古代人,從語言,到舉止,甚至是深入到了心理,也就是說將古代人變成了現代人,比如說狄仁傑裡面的神探大人張嘴就來了一句,你真幽默,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幽默這個詞兒是音譯,從國外傳過來的,身在唐朝的狄仁傑顯然山寨了現代詞彙,而新拍出來的三國演義滿篇都是白話文,再無半點古色古香的感覺
說這些呢,是阿草認爲啊,古代人和現代人可以說是完全不同的兩個種族了,從靈魂到外在,完全的不同,相同的只是他們的肉體而已,舉個大家估計都認同的觀點,古代人中的大多數人更相信朝廷,他們有了大的冤屈一般都會去衙門,而最後的結果往往能得到還算公平的處置,而現代人則完全相反,所以不論是在電影裡面,還是在小說裡面,衙門裡充斥着不公平,其實古代若非到了各個朝廷的末年,哪裡來的這麼多陰暗操作?不過是將現代的一些事情代換到了裡面而已,所以說啊,不要再用一些現代觀點來批判一本網絡小說了,而且還是架空小說,累不累啊您。)
“這怎麼成?傷亡太大,豈不是被那些兔崽子瞧了熱鬧?”
“就是啊爹,咱們聚起這些兵馬可不容易,現在可不比開始的時候了,再想派人出去拉些民壯都找不到人影了,城上秦狗守的也牢,上去多少死多少,拼光了人馬,成都就算攻下來,也難站住腳
“糊塗。”方萬川搖了搖頭,到也沒責備兩個兒子鼠目寸光,而是耐下心來解釋,他年紀已然老邁,這兩個兒子乃同母所生,向來友愛,一文一武也是合適,比他們那幾個哥哥強的多,將他們一直帶在身邊,其實就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是想讓這兩個兒子繼承神教大統的。
本來還想着攻下成都,等蜀地都在掌握之中後,分封神教諸有功之臣,再做打算,不過現下局勢險惡,不過傳位之事卻是簡單多了,大兒子和義子大敗而回,威風盡喪,二兒子死在劍門,實力最強的青龍堂估計也是凶多吉少,大風堂鄧海也命喪劍門,而搖擺不定的白虎堂堂主王大元被部下擒來,已然處斬,這麼算下來,也沒人再能與他們爭奪神教大權了。
這般想來,方萬川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大半年的功夫,神教元氣大傷,羣雄非死即傷,所幸這裡還有三十多萬人馬,而成都也成了重中之重,再不能任蠻族糟蹋,到時只要攻下成都,挾一城百姓,也好與那秦人討價還價,不然的話,說不得就是玉石俱焚,讓秦人就算得了蜀中,也只是一片殘破之局。
神教如今和秦人已成不共戴天之局,接連刺殺秦人將領,教中豪傑也大半爲秦人所殺,若最後秦人不能善了,也只能把這天府之國變成*人間鬼蜮,讓秦人知道,神教中人雖出身草莽,卻各個皆有寧死不屈之志。
想到不久之後,秦人大軍雲集的場面,方萬川心中一片悲涼,神色間也越發的緩和了下來,“秦人已下劍門關,成都這裡再不能拖延,每次攻城都是我二,蠻兵一,蜀軍一,各方牽制掣肘,如此一來,就算再過一年半載,這成都城也未必能攻下來。
但時不我與,蠻人可退後羣山,蜀軍可低頭俯首,我神教與秦人已成大仇,卻無半點退路,再加上咱們糧草也不多了,還能支撐幾日?”
說到這裡,如同樹皮般的臉上已滿是陰狠決斷之色,“從明日起,先讓老弱攻城,,程越,李秀訓練的那兩萬人馬留在後面,若有人擅自退後,全都殺了,派人去告知蠻族那幾個蠻王,就說若我神教先破了城,除非我神教的人死光了,不然別想在我手中得到半點好處,再有,去叫那狗屁太子修書一封,遞給廣安軍節度使,命其一起攻城,不然我就弄死這狗太子,讓大家夥兒都是一場空。”
看到兩個兒子心驚膽戰的離去,方萬川不由嘆了一口氣,這兩個小子還缺了不少歷練,若是假以時日,當有人主之相的,可現在卻還差了不少。。。。。。。
與拜火神教這裡愁雲慘淡不同的是,蠻族大營當中篝火處處,蠻族兵士圍着篝火,跳着叫着,大口的撕着手邊上的肉食,可一點缺糧的意思都沒有,營中不時還能聽見女子的尖叫掙扎聲,那是搶來的漢家女子,對於蠻人來說,這一趟成都府已經不算白來了,七萬蠻兵,在十幾位大小蠻王的帶領之下來到這裡,數月之間,搶得的金銀寶物足夠各家回去炫耀。
試探的攻打了幾次成都城,關上守衛的漢人太過兇悍,折損了一些蠻族勇士,這麼一來,各家蠻王攻城的心思也淡了不少,那邊漢人許下的好處是誘人,但自唐以來,蠻族一直是四分五裂,蠻王也多數都是自家自封的,再無傳說中漢末孟獲那般一呼百應的英雄出現,各家又哪裡願意損傷自家的勇士,讓旁的蠻王撿便宜?
不得不說,只要有人的地方,這權勢的爭鬥就不會休止,不論是漢人,還是蠻人,胡人,皆都如此,畢竟誰都不是傻子不是?
把自己手下的勇士都拼光了,回去怎麼跟山寨的上上下下交代先不說,就說手下若沒了這些能夠拼殺的勇士,在整個蠻族還有何地位可言?早晚手下的人丁,礦山,鹽池還有那些山下的良田都保不住。
既然存了這樣的心思,攻城的時候也就可想而知了,多數時候都是做做樣子罷了,若非成都府這邊村鎮衆多,夠他們劫掠一番,蠻族兵馬早就開始紛紛撤兵了的,不過到得如今,各家蠻王也都生出了退意,糧食快吃光了,搶的東西也差不多了,周圍也再沒什麼漢人村鎮城市供他們劫掠,而那邊漢人供應的糧草也越來越少,越來越難以討要,這般下來,呆在這裡也沒了多大的意思
而現在,雖已是深夜,蠻族中軍大帳之中卻還燈火通明,立時聲音喧鬧,時不時傳來蠻族特有的粗野喝罵聲以及大聲笑鬧的響動。
大帳扎的寬闊無比,裡面如今前面坐着的自然是十二位各路蠻王,後面則是他們的子侄和親信將領,蠻族可沒有什麼軍中不得飲酒之類的規矩,酒香肉香和着體味兒,飄散在空氣中,幾位大部的蠻王雖然臉上還樂着,卻都恨不得將鼻子捂上
當然,那些小部蠻王吃的不如他們,用的不如他們,住的地方更加不如遠矣,卻不管那麼多,喝到高興處,除了高聲笑罵之外,就是摟着身旁搶來的漢家女子上下其手,恨不能立馬劍及履及,不堪入目之處,和野獸無異。
坐在主位上的是一個雄壯的蠻族漢子,披頭散髮,相貌粗獷,身上肌肉虯結,穿的五顏六色,卻比旁人都要華貴幾分,這蠻族漢子正是蠻族中最大的一部烏衣蠻的蠻王李成貴,據說祖上曾得大唐皇帝賜姓,所以纔有了李姓,在蠻族中有姓有名的人不多,不是一方蠻王就是一地洞主,是身份尊貴的象徵。
而這李成貴在南蠻當中威望甚高,更掌握着烏衣蠻的三處土司,當初更曾跟着年邁的蠻王與理國公趙方所率蜀軍交戰,雖說後來受了招撫,但卻是和蜀軍交戰數場,都沒讓蜀軍佔了便宜,蜀軍無奈之下,只好行那懷柔之策罷了。
而這次南蠻聚集了數萬人馬前來成都府,也是他的主意,各家蠻王私下裡都在猜測漢人給了李成貴多少的好處,才請動了他來爲漢人打仗,雖然無法得知其中細節,但想來好處是少不了的。
來的這些蠻王有的是懼於李成貴聲勢,有的則是與李成貴交好,更有兩位蠻王乾脆就是李成貴的女婿,所幸,來了成都府漢家之地,大家夥兒都得了不少好東西,搶來的奴隸也有數萬,都陸續送回了南邊,這麼一來,可謂是皆大歡喜,經這一次出兵,李成貴和這些蠻王之間的關係又近了一層,可想而知,回去之後,各部實力大增之下,那幾位沒來的可就有苦頭吃了。
這時李成貴高高舉起手中光潔如玉的象牙酒饌,片刻之後,帳內靜了下來,李成貴滿面紅光,顯然也已喝了不少,但聲音依舊洪亮,“咱們都知道山林中最危險的既不是老虎,也不是黑熊,而是那成年的野豬。”
說到這裡,他卻是解下脖子上掛着的一串骨塊,高高舉起,“但你們看看,這裡所有人年輕的時候都曾殺過野豬,但老黑熊卻很少有人能去招惹,爲什麼?”
衆蠻人都靜靜聽着,蠻族之人好隱喻,都知道李成貴這是在比喻什麼事情,聽下去也就是了。
“只因野豬被激怒之後,只會一頭撞過來,只要把握好時機,便能殺得了它,呵呵,還好,咱們蠻人不是野豬,以前孟家的人對咱們還算不錯,所以旁的漢人打他們的時候,咱們蠻族要幫他,而現在這些漢人自己又打起來了,咱們下山來是爲了自己從中得到好處,那些漢人是生是死,跟咱們有什麼關係?
所以咱們不能像野豬一樣一頭衝過去送死,現在糧食越來越少,漢人那裡還想讓咱們的勇士卻爲他們殺人或被殺,替他們賣命,以爲咱們蠻族都是傻子嗎?你們說,咱們是不是也該回去了?”
衆家蠻王都是大笑,有的更是直接喊道:“回去,回去,這些漢家的女人雖然長的不錯,但比起咱們自家的女人,還是缺了點野勁,是該到回家的時候了。”
一時間,衆蠻人紛紛附和,李成貴也是得意,該來的時候來,該走的時候走,那些愚蠢的漢人真以爲擺一座城池在自己面前,就能誘惑得了蠻人的勇士?真是可笑啊,這漢地雖好,但還是回到自家的地方纔能安穩。
等回到了南邊,有了那幾千漢奴,織布,種田,卻可以養活更多的武士了,自己在蠻族中的聲望還有誰能比得了?不管哪家的漢人佔了蜀中,之後向他們討要封號的時候,他們也得乖乖奉上,不然就再來這裡走上一遭,讓漢人知道,蠻族的勇士是不能被拒絕的。
等帳內漸漸靜下來,李成貴才又大聲道:“各家回去收拾,想來各家都有不少好東西吧,別忘了帶
衆人又都大笑,這次出來收穫頗豐,各人都很歡喜,有些弱小的已經開始琢磨着在搶得的東西中應該挑出一些來供奉給李王,以後也好在日漸強大的烏衣蠻面前說話。
李成貴揮手下壓,讓衆蠻人靜下來,這才接着道:“兩天應該夠了,兩天過後,咱們回家。”
然後高高舉杯,一飲而盡,說不出的志得意滿,而衆蠻族也是大笑舉杯,將杯中美酒喝光,爲能早日回家大聲歡呼,一時間,蠻族中軍大帳內帶着野性的呼聲震天響起,周圍沒睡的蠻族羣起相應,不一時便傳遍全營,就像羣狼嘯月,讓周圍亂匪大營亂了好一陣,之後一天都在咒罵那些野蠻的蠻族擾人清夢,不得好死,但卻不知,這些爲他們像大爺般供着的蠻族卻是在爲回家而歡呼雀躍,若是知曉,估計怎麼也得先火併上一場再說的。
與此同時,蜀軍大營,廣安軍節度使蔡安國拿着手中的幾張信箋湊近燭光看了又看,嘴角泛起幾許冷笑,將那紙張慢慢放在燭火上面,眼見幾頁薄紙在火中化爲灰燼,堅毅而又威嚴的臉上這才露出幾分黯然之色。
“大哥,那邊怎麼說?”陪在他旁邊的是他的弟弟蔡玉國,見了兄長這奇怪的舉動,不由有些愕然的問道。
蔡安國揹着雙手在大帳中走了幾步,幽幽道:“還能怎麼說?要咱們派兵攻城唄。”
那蔡玉國狠狠一拍大腿,恨恨道:“這些該死的賊子,挾持太子,胡作非爲,着實該死大哥不會真聽他們的吧?記得之前大哥說過,就算攻下成都府來,對咱們也沒半點好處,其實我就不明白,大哥爲何還要帶兵前來,這些賊子一看就知是烏合之衆,禍害百姓到是一等一的好手,哪懂什麼行軍打仗?”當初蔡玉國就不怎願意跟這些亂七八糟的人等共謀大事,但大哥這裡卻是已經有了主意,他對大哥的眼光向來佩服,這纔沒說什麼,但現在看來,那也不知從哪個地縫裡鑽出來的方老賊實在非是成大事之人,鬧的成都府一片殘破不說,還真以爲手裡有那麼一位廢物太子就能命令得了他們兄弟了?真真是氣煞人也。
當然,最讓廣安軍上下受不了的是,廣安軍一直在南邊防範蠻族,而今這裡卻又數萬蠻族大軍,想想就知道,若是城破,這許多蠻族一擁而入,成都城還能剩下些什麼?那自己等豈不當了幫兇?說出去都沒臉見祖宗,所以這幾個月以來,即便輪到蜀軍攻城,蜀軍上下又哪裡會出什麼力氣?
“行了,發這些牢騷管什麼用?當初也是爲奸人所誤想起那進言的親信幕僚,蔡安國也是恨的牙關緊咬,一見情勢不對,又覺察出那幕僚與那些亂匪早有干係,雖已立即暗中處置了此人,但事已至此,卻非是能立即脫身的了。
身爲原蜀國八位節度使裡面的一位,雖然還未曾知道劍門已然爲秦軍收復的消息,但從接到那方萬川傳過來的太子手書開始,便敏銳的察覺到了再頓兵於成都城下的危險。
猶豫了半晌,他這裡也下定了決心,斷然道:“二弟,你命人從明日起,暗中收拾行裝,一見情形不對,咱們立即往南撤兵。”
“對了,明日一早,你親自去請蘇知府,武刺史兩位過來,商議一下去留。”
“大哥,咱們現在撤軍恐怕要遭人圍攻,是不是有些不妥?”
“他們不敢。”蔡安國冷笑了一聲,手下加起來十萬兵馬,和那些亂匪以及蠻兵拼個兩敗俱傷是綽綽有餘,量他們也不敢如此,當然,卻要多費些口舌說服蘇宣,武成越兩人才成。
“那太子
“什麼太子,蜀國都亡了,哪裡還有什麼太子?再說了,這位太子殿下自毀干城,滅了趙方滿門,自帶兵馬與秦人交戰,卻是獨自先逃,現在可好,竟然落在那姓方的手裡,還有臉寫信於我,如此不知廉恥之人,何配爲蜀中之主?”
說到這裡,卻是長嘆了一口氣,喃喃道:“非是蔡某背主忘恩,實在是後面的話卻是隻有他自己才聽的清楚了
(下個星期恐怕要斷更兩到三天了,事先跟大家打個招呼,老媽和姐姐要來遊玩,必須全程陪同,沒辦法,只好請諸位見諒了。。。。。。。以後看能不能陸續補回來,呵呵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