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住的很,更新又有些晚了,不過還算是晚上吧,
趙石拒絕起別人來簡單粗暴,因爲在他的字典中從來沒有委婉兩個字,他也不懂怎麼才叫委婉的說話,但答應下來的事情也同樣會貫徹到底,猶豫不決同樣不會出現在他的身上,這與他前世的經歷自然分不開,對於在戰場上一絲一毫的猶豫都可能讓自己或是其他所有人呢都陷入死地來說,有他這樣的性格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一個九歲的孩子,還不能讓他感到什麼威脅,更何況,他雖然不願意跟這些從小嬌生慣養的傢伙接觸,但性格上的粗暴,並不代表他沒有腦子,相反,他的思維比這裡大多數的人都更加的清醒,更加的冷靜。
但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並非沒有任何的改變,起碼一些預防性的話語已經不難出口了,“娘娘,我出自軍旅,不會說什麼好話,平日裡難免有得罪人的地方。。。。的好。”
王妃嘴角微微翹起,眼前這個人完全沒有這個年齡的人應該有的輕浮和毛躁,沉靜的就像是一塊冰,若是出身貴戚也便罷了,很難想象這樣的人竟然出自寒門,還沒有讀過書,這樣的人就算沒有別的本事,只這心性便已難得之極,也許自己還真是找對人了。
想到這裡,卻是微笑道:“不妨事,本宮這個兒子被府裡的人寵的壞了,尤其是身後還有祖母護着。小小年紀就已經頑劣不堪了。他父王和我又總有事情纏身,無暇多管,請來地老師沒個三兩日便辭了去。若不是府裡還有個章夫子,是是看着他長大地,在他眼裡還有幾分威嚴,不然想在京裡請個老師都難了,正需人來嚴加管教的,不過這事到也不急於一時。再一個小兒昨日被他祖母接進了宮裡,也不知什麼時候能回來,所以還請多等上幾日。
趙大人初來長安,不妨隨處走走,領略一下長安之繁華。。。。。。。
還有,大人不必擔心,小兒回來後我一定讓他對大人以兄長侍之,兄長管教弟弟。那是應當應份的,本宮和王爺也不會。。。。。。”
正說地懇切間,廳外卻是急匆匆進來了一人,衆人一看。卻正是那位方纔受了夾板氣的董總管,來到廳中。匆匆給王妃施了一禮,便走上了前來,在王妃耳邊嘀咕了幾句,隨即王妃便停住了方纔的話頭兒,笑着道:“王爺方纔已經回府,有些事情商議,我看今晚興致已盡,就散了吧,改日再行歡聚,齊長史,胡司馬留下,嗯,還有趙大人也請稍坐片刻。”
衆人聽了,隨即亂紛紛的起身行禮,一羣寬袍大袖的文人士子三三兩兩結伴而去,幾乎是頃刻之間,這花廳之內便已經只剩下了四人,便是一直侍候在王妃身後的宜香也見機告退,大廳之上立即冷清了下來。
不一會兒功夫,腳步聲響,李玄瑾地聲音便已經傳了進來,“你們幾個守在這裡,閒雜人等不得靠近。”
“是,王爺。”聽那聲音,好像有四五個人的樣子,隨即腳步聲再起,微微帶着些疲憊之色的李玄瑾已經大步走了進來。
廳內的其他幾個人都是低頭行禮,只有王妃迎了上去,“王爺出去這些個時日,回到府中也不說歇歇,有什麼事情這麼急的?非要現在商議?還不能讓外人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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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瑾本來臉上有些陰沉,但聽了她這般說話,也是微露苦笑之色,卻沒有答他的話,轉首看向其他三人,“董期,去泡些醒神的清茶來,要濃一些。”
“是,王爺。”
等董期出了花廳,李玄瑾才又笑了笑,看向趙石,溫聲道:“來府中一天了,對我的安排可還算滿意?”又掃了一眼杯盤狼藉地廳子,這才又道:“擾了給你的接風宴席,還真是有些對不住,不過確有要事相商的,想來你也不會怪本王不講這個人情吧?”
他這麼一說,趙石也不知該點頭還是搖頭了,微微愣神,卻是讓李玄瑾哈哈大笑,臉上的陰鬱算是一掃而空。
齊子平到還罷了,旁邊地王妃娘娘和胡司馬卻是眼光閃動,這個少
爺的眼中竟是被看重到了如此地步,李玄瑾生性倨傲知道地,但在對這個少年說話,卻是如對賓朋好友,不見一點的疏淡矜持,可見這個少年在李玄瑾心目中的分量可是不輕的了。
不提他們心中所想,又是寒暄了幾句,李玄瑾才擺了擺手道:“大家都坐吧,這裡都算不得外人,本王也是有要事跟三位相商的。”一邊說着,一邊和王妃一起走到了上首坐了下來。
趙石此時心中卻是一動,暗道,看這架勢好像應該是私密之事了,這位殿下到也是好氣魄,自己這個新進之人他也敢如此的信任,氣度很是不凡的了,不過這位殿下的心腹之人卻也太少了些,加上自己才三個,眼前這個王妃自然是不算數的了,人家是一家子,自然算不得外人的了,可見其勢力之單薄。
捲進這些密事當中,也不知今後結果是好是壞,不過這卻也是個得人信任的好機會,想到這裡,便也安心坐了下來。
李玄瑾坐在那裡臉色便漸漸嚴肅了起來,看着胡司馬道:“我出京這些日子京中可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被李玄瑾的目光盯着,這位胡司馬卻也並不慌張,顯見是有所準備的了,手指不自覺的敲擊着桌案道:“要說大事,應該是有兩件。。。。。
“既然是大事,爲何不報於我知?還得我在母妃那裡聽到隻言片語的,留你們下來,到是辦的好差事。”語氣中此時已經滿是惱火兒,說話也刻薄了起來。
到是王妃娘娘輕輕拍了拍他的手,柔聲道:“看看你,回來就發火兒,這些事情我也知道一二的,你出京就帶了那些人,也不驚動當地官府,回來的時候也是悄悄入京,要不是有人回來報信,我都不知道你回京了,胡司馬也派了些人出去,但哪裡找的到?再說了,這些事情與咱們王府也沒什麼太大的干係,等你回來知道還不是一樣。。。。。。。。
還沒等她說完,李玄瑾已經一拍桌子,厲聲道:“婦人之見,楊相爲此罰俸兩年,下旨申斥,樞密副使汪道存閉門思過,參知政事,大學士李圃險些丟了官,工部尚書孫瑜免官歸老,工部侍郎被關進了大理寺,十幾位三四品的朝廷大員跪在宮門前兩日,最後卻被廷杖驅散,就連回京述職的大將軍折木清也吃了掛落,這麼大的事情你們就敢如此的輕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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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沒什麼干係?我雖是個閒散王爺,不在朝中任事,但這大秦的江山還是我李家的,朝堂上的事情哪件我景王府能脫得了干係?我以爲我走之後,這府裡有你們兩個坐鎮,總不會發生事情,現在倒好,這麼大的事情竟然不着緊通知我,還沒什麼干係?你們是個什麼見識?是不是等這大秦亡了你們才高興?”越說越是惱怒,說到這裡,已是疾言厲色,盛怒之下,抓起桌上的杯饌就扔了出去,杯子摔在花廳地面上,一聲脆響,立時四分五裂,除了趙石事不關己之外,其他幾人都是一窒。
景王妃估計還是頭一次見他發這麼大的火氣,發火的對象還是自己,還是在旁人的面前,一時間都驚了楞了,緩過神來卻是眼睛一紅,心中雖有千般的委屈卻是開不了口,隨即便垂首不語了。
那胡司馬也是失了鎮靜,站起身來撩衣跪倒在地,聲音也有些發顫,“王爺,這事怪我,與王妃娘娘確實沒有半點的關係,也是我想的左了,想着楊相都沒落得好兒,咱們王府摻和進去後果也是難料,王爺若要責罰,我絕無怨言的,還請王爺息怒,保重身體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