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前塵3

舒玖他們朝着巷子跑過去,天亮着,巷子裡有些暗,路很窄,一直跑到頭,什麼也沒有,最前面立着一個施工的標誌,旁邊圍着藍色的鐵皮。

任晟勳說:“那個鬼魂是耍咱們的?爲什麼什麼也沒有?會不會是晚來了一步?”

查縛面色很平靜,說:“是障眼法。”

他說着,手上微動,施工的標誌和藍色的鐵皮被冥火“唰”的燒起來,就像紙片一樣燒盡,等燒盡了,任晟勳纔看到,小巷子並沒有到頭,前面還有很長的一截。

他們走進去,走得近了,只見一個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是佘青。

任晟勳趕緊跑過去,剛要扶起地上的佘青,舒鶴年說:“先別動,地上有陣。”

他說着,任晟勳纔看到地上的陣法,佘青側躺在一個大圓圈中間,圓圈裡畫着複雜的條紋,還寫了複雜的文字,任晟勳只是借住許誠的靈力維持人形,也沒有修煉,根本不懂這些。

舒玖說:“是上次那種陣法。”

查縛低頭看了一眼,說:“沒有畫成,沒關係。”

他這樣一說,大家才鬆了一口氣,任晟勳趕緊抱起躺在地上的佘青,佘青面色沒有異常,呼吸也很平穩,只不過是暈了過去。

任晟勳又檢查了一下,沒看見有什麼傷口和傷痕,終於放下心來。

舒鶴年說:“看來是咱們來的及時,他沒有化成陣法就跑了?”

舒玖說:“應該是這樣,別的先別管了,把佘青帶回去吧,不知道佘青有沒有事。”

任晟勳開車把佘青帶回了家,不過大家也不放心他們,舒鶴年就準備跟着他們過去,以免有什麼意外發生,舒玖和查縛決定去一趟靈泉派,雖然他們懷疑靈泉掌門是假的,但是也得有根據,不能都是猜測,舒玖想去看看靈泉掌門是不是不在。

許誠接了舒鶴年的電話,舒鶴年說:“佘青找到了,靈泉老兒呢?”

許誠說:“師父一直沒有回來,我問了師弟門,都說沒看見師父。”

舒鶴年說:“我就說靈泉老兒有問題,而且我們剛纔遇到的那個鬼,長得和靈泉老兒一模一樣,而且他手裡拿着前塵鏡,像前塵鏡這種法器,靈泉老兒怎麼可能不拿出來顯擺。”

許誠說:“等一會兒師父回來,我問一問。”

許誠剛一說完話,就聽見樓道里有聲音傳過來,是上樓的聲音,聽腳步聲是靈泉掌門了,只不過還有其他人,許誠探頭看了一眼,只見靈泉掌門和一個弟子一起從樓下走上來,兩個人說着什麼,靈泉掌門的手上還幫着紗布。

許誠只是探頭看了一眼,隨即又回了辦公間,對着電話另一頭的舒鶴年說:“回來了,我去打聽一下。”

他說着掛了電話,靈泉掌門回來之後就進了辦公室,許誠過了五分鐘纔出來,裝作是要複印材料,走到那個弟子旁邊,一秒鐘僞裝出木訥老實的臉,說:“師弟,出去了?”

弟子看見是許誠,立刻抱怨的說:“是啊,快累死我了。”

許誠順手給他打了杯水,遞給他,笑着說:“出去一趟任務就累了?”

弟子繼續抱怨,看了一眼靈泉掌門的辦公室,壓低了聲音說:“我以後再也不想和師父一起出去了,師父什麼也不管,不論是拿法器,還是做法事,全是我一個人張嘍,他就站着看,要不然就是和人家聊天,對了,還有最後收錢,跑這一趟累死我了。”

許誠說:“你和師父出去做法事了?”

弟子說:“可不是嗎,而且很遠,跑了一上午,現在才喝了一口水,累死我了。”

許誠打聽完,剛想給舒鶴年打電話,就看到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舒玖。

舒玖他們在樓下,沒有上去,許誠很快就下來了。

冥主大人開着車,就停在了路邊上小區門口,許誠走過來,說:“我剛打聽了一下,師父確實出去了,但是有弟子跟着他。”

舒玖說:“那就奇怪了,難道不是靈泉掌門嗎?”

查縛說:“也不是沒有可能。”

許誠笑着說:“如果真的有可能,那我師父的修爲就夠高了。”

舒玖說:“要是不高,能瞞得住你嗎?”

許誠點頭說:“這倒是,我最近會留意的,你們多看着點佘青,這次沒有成功,很可能還有第二次。”

舒玖說:“你的一魂有一部分已經融入了佘青的體內,如果想要提煉出來可不容易。”

許誠說:“看佘青這個樣子,恐怕提煉不出來了,如果想要剩下的部分,只能煉化。”

他這樣一說,舒玖的面色不禁嚴肅起來。

許誠說:“所以才讓你們多看着他點。”

舒玖點頭,說:“我知道了。”

許誠說:“我回去了,以免下來時間太長被發現了。”

許誠剛要轉身,查縛卻突然發話了,說:“別忘了你之前的諾言。”

許誠的身形一頓,隨即回頭笑着說:“自然不能忘,我覺得如果我不兌現,可能會死的很慘。”

查縛沒有再說話,面色很冷淡,根本沒有任何表情的起伏波瀾,轉過頭去不再看他。

舒玖納悶的看了查縛一眼,又看了許誠一眼,許誠只是笑着和他揮揮手,然後就轉身進了小區,上樓去了。

舒玖又去盯着查縛,說:“他答應了你什麼事情了?”

查縛沒有看舒玖,說:“只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舒玖:“……”

如果是無關緊要的事情,許誠爲什麼要死的很慘……

查縛發動了車子,說:“去哪裡?”

舒玖想了想,說:“去看佘青吧,不知道他醒了沒有。”

查縛點了一下頭,就開動了車子,往佘青家裡開去。

舒玖和查縛到了佘青的小區,把車子停進了地下車庫,就坐電梯上去了,還沒進門,就聽見裡面鬧騰的聲音,聲音最大的是契科爾這隻蠢狗……

舒玖按了門鈴,來開門的是嚴煦,其實聽到契科爾的聲音,已經很肯定嚴煦也在了,畢竟現在契科爾和嚴煦是焦不離孟的狀態,當然是單方面的……

舒玖和查縛進了屋,就看見舒鶴年坐在沙發上,霸佔了電視機和遙控板,契科爾維持着人形,和舒鶴年正在搶遙控板,嘴裡喊着:“怎麼飯還沒有好啊,我要吃蠔油牛肉!”

舒玖:“……”

嚴煦開了門又進廚房了。

原來嚴煦聽任晟勳說這邊又出事了,就趕過來看看,因爲已經過了中午,大家還沒有吃飯,契科爾就叫囂着要吃蠔油牛肉,而厚臉皮的舒鶴年聽說嚴煦做飯好吃,早就想嚐嚐了,也讓嚴煦做飯。

舒玖看着他倆搶遙控板,壓了壓額角,說:“你們在家裡丟人,出來怎麼還丟人!”

舒鶴年說:“我們這叫真、性情!”

契科爾點頭,說:“對。”

舒玖:“……”

舒玖看了一眼關着的臥室門,說:“佘青醒了麼?”

舒鶴年說:“沒什麼大事,只不過是被敲暈了而已,在路上的時候已經醒了,有點後遺症,有點噁心,任晟勳不放心他,讓他再躺一會兒,等吃了中午飯就活蹦亂跳了。”

契科爾說:“一定是餓的,一會兒嚐嚐蠔油牛肉就好了!”

舒玖說:“你以爲誰都跟你們一樣是吃貨嗎?”

舒鶴年說:“你那邊呢?”

舒玖說:“許誠已經打聽過了,但是沒有任何可用的消息,靈泉掌門在佘青出事的期間出去了,還有弟子跟着。”

契科爾說:“咦,那你們不是瞎忙道了嗎?原來不是這個靈泉掌門啊?”

舒鶴年皺眉說:“也不一定就不是,不過我還是希望不是。”

契科爾是英俊高大的人形,卻張着一雙冰藍色的大眼睛,看着舒鶴年,說:“爲什麼啊?”

舒鶴年實在忍不了他,說:“你怎麼那麼傻呢!如果是靈泉掌門,他能同時和弟子一起出去辦事,還能同時劫持佘青,修爲豈不是很厲害?”

契科爾點了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很委屈的說:“你竟然說高貴的狼人傻!你不就喜歡傻的嗎!”

舒鶴年說:“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喜歡傻的了?”

契科爾不屑的說:“許誠之前傻兮兮的啊。”

舒鶴年:“……”

舒鶴年發現自己竟然無言以對。

還有更讓他無言以對的,契科爾繼續說:“我知道了,原來你喜歡假傻的,許誠那種披着老實人外皮,其實黑心黑肚皮的。像我這種真實誠的人的美德,你是欣賞不了的。”

舒玖聽着,不禁笑着說:“我覺得很有道理。”

舒鶴年:“……”

嚴煦做好了飯,把菜擺上桌,衆人都衝了過去,像餓死鬼投胎一樣,契科爾一個勁兒的給嚴煦打廣告,說:“我跟你們說,別不信啊,嚴煦做飯比許誠好吃多了!”

舒鶴年不屑的暼着他,說:“那也是嚴煦做的啊,跟你有一毛錢關係嗎?”

契科爾:“……”

這次換成了契科爾無言以對。

佘青在牀上躺了一會兒,他是坐不住的人,不能老老實實的躺着,眩暈感也只是因爲被打了脖子,暫時的不舒服而已,躺了一會兒就好了,只不過任晟勳擔心他,不讓他下牀來,午飯好了已經快兩點了,佘青餓得不行,任晟勳才讓他下牀去吃飯。

佘青在餐桌邊坐下來,像餓死鬼一樣席捲着桌上的飯菜。

舒玖看了看他的臉色,沒什麼異常,脖子上有一個很長的傷疤,不過已經差不多癒合了,剩下就是要養一養了。

舒玖說:“我看你的樣子,難道住院期間都在被虐待嗎?”

佘青連忙點頭,還不忘了把飯菜往嘴裡塞,說:“是啊是啊,我住院期間,他只給我喝粥,最多吃個雞蛋,全都是流食,而且味道特別淡,都沒有醬油色!”

任晟勳被他數落着,卻沒有什麼不高興的表情,反而笑着給他夾菜,動作非常溫柔。

舒鶴年看着,笑着說:“你們要酸掉大牙了啊,別曬恩愛了。”

他剛說完,就看見冥主大人板着一張冰山臉,然後很自然的夾了一隻大蝦球,放進了舒玖的碗裡。

舒鶴年:“……”

悶騷,不過如此,這纔是悶騷的極致,冥主大人已經演繹的淋漓盡致了。

契科爾看見男神大人給舒玖夾菜,然後很理所當然的看向嚴煦,說:“我也要吃蝦球。”

嚴煦只是冷淡的說:“你沒長手麼?”

契科爾碰了一鼻子灰,讓舒鶴年身心俱爽,美滋滋的對佘青,說:“其實他不讓你吃也很正常啊,你想啊,你傷的是脖子,總要吃點流食吧,不然怎麼吞嚥?據說醬油對傷疤也不好,還是清淡點吧……哦對了對了。”

舒鶴年一邊說,一遍往嘴裡塞蝦球,說:“你不是懷孕了嗎,吃點營養清淡的,別瞎吃別的,諾,海鮮太寒,不要吃蝦。”

他一說完,就看見佘青的臉突然僵硬了,然後任晟勳奇怪的說:“懷孕?什麼懷孕?”

舒鶴年:“……”

舒鶴年嘴裡還嚼着蝦球,就看向佘青,舒玖也是一愣,下意識的也看向佘青。

佘青面色變了好幾變。

契科爾當即拍了舒鶴年一把,終於輪到他出頭說舒鶴年傻了,契科爾理直氣壯的說:“你傻啊,任晟勳還不知道佘青作爲一條公蛇懷孕了的事情!”

衆:“……”

佘青:“……”

佘青的臉色更是像紅綠燈一樣變,看來他還沒有想好怎麼告訴任晟勳。

而任晟勳聽到這個驚天消息也愣住了。

舒鶴年面帶乾笑的轉向契科爾,說:“你解釋的還挺清楚啊?”

契科爾咂了咂嘴,說:“還行吧。”

或許是契科爾一句話的信息量有點大,任晟勳反應了好一陣子,纔看向佘青。

佘青抿着嘴脣,一臉壯烈的表情,說:“我就是懷……懷了,如果你覺得怪異……”

他的話還沒說完,任晟勳忽然把他的碗端起來,然後把裡面的藕片往外夾,說:“你怎麼不早說,藕太寒了不能吃……魚的味道是不是太腥?你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任晟勳的接受能力成功的把大家都弄傻了。

他們吃過了晚飯,佘青又被任晟勳趕上了牀去躺着,現在知道他懷孕了,更要讓他去休息。

契科爾在廚房洗碗,剩下的人都坐在客廳裡,舒鶴年說:“這下怎麼辦,佘青被人盯上了,任晟勳沒有任何修爲,看來咱們要有人留在這裡才行。”

舒玖點了點頭,說:“而且契科爾不靠譜。”

這回嚴煦點了點頭,契科爾在廚房裡,耳朵很尖,似乎聽見了,探頭出來,說:“我刷碗你們竟然說我壞話!”

舒鶴年說:“你想多了。”

嚴煦用一貫清冷的口氣,接了一句,說:“我們在說實話。”

契科爾:“……”

舒玖說:“那我留在這裡。”

舒鶴年說:“總不能二十四小時。”

正說話間,舒玖的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寫着----按摩店。

舒玖說:“剛說不能二十四小時,事兒就來了。”

冥主大人側目看了一眼,正好看見了按摩店三個字,只是挑了挑眉。

舒玖咳嗽了一聲,接起電話,說:“喂,您好。”

手機裡很快傳出女人的聲音,說:“喂,舒玖嗎?我這邊的事情怎麼解決啊?現在已經四點了,馬上又天黑了,天黑了我這裡還要營業啊,這麼可怕怎麼營業啊?你們到底靠不靠譜啊?”

舒玖說:“你家裡沒什麼異常,如果你看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給我打電話好嗎?”

女人說:“當然不好!如果遇到了什麼異常就晚了!不管,你們要有人過來才行,我不敢一個人呆在這裡。”

她說着,舒玖忽然腦補了女人接客,然後自己坐在旁邊的樣子,不禁有些冷汗。

女人的態度不依不饒的,舒玖沒有辦法,只好答應了,然後掛了電話。

舒鶴年沒看見來電顯示,還笑着說:“怎麼?新桃花啊?冥主大人還在這裡呢!”

舒玖瞪着他,說:“什麼桃花,是你接的按摩店的事情,她打電話來說不敢晚上一個人呆着,讓咱們過去人陪着她。”

舒鶴年:“……”

舒玖說:“你搞的事情你去。”

舒鶴年擺手,說:“你去過你熟悉,我纔不去。”

舒玖說:“你惹的事情。”

舒鶴年說:“而且你們過去可以監視靈泉掌門的一舉一動,如果靈泉掌門真的是想要害佘青的人,我可打不過他。”

舒玖說:“你堂堂神鬼門的祖師爺,好意思說打不過他嗎?”

舒鶴年理直氣壯的說:“該服軟的時候我就服軟!”

舒玖:“……”

舒玖終於敗下陣來了,不過他怕契科爾和舒鶴年都不靠譜,就把福祿壽喜給叫來,暫時讓福祿壽喜做四大門柱,看着福祿壽喜在佘青的餐桌上打麻將的樣子,舒玖忽然深深的懷疑,他家裡住着的,無論是人還是鬼,或者是洋物種,好像都不怎麼靠譜……

舒玖他們從佘青家裡出來的時候,已經五點多了,因爲是深冬的緣故,天黑得早,五點的時候時候已經灰突突的了,查縛開着車帶着舒玖到了靈泉派的樓下,等到了那邊,天色已經全黑了。

他們把車停好,然後上了樓,剛一上到二樓,就看到那個穿着豹紋裙子,露着肩膀的女人,女人笑眯眯的站在樓梯口,看到是舒玖,然後又看到舒玖後面跟着走上來一個長得非常英俊的成熟男人,頓時眼睛都直了,再看他身上的衣服鞋子,露出來的手錶,全都是高檔貨。

女人當即繞過舒玖,走到查縛身邊,伸出手來想要搭在查縛肩膀上,只不過查縛動作很快,女人都沒有眨眼,就覺得自己搭了空,不過不氣不餒的說:“這位先生,按摩嘛?給你打折呦,全套五折怎麼樣?”

舒玖站在一邊,眼皮直跳,爲什麼之前看自己帥也沒打五折?

舒玖淡淡的說:“你還不如免費?”

女人笑着說:“哎呀,我們也是賺錢嘛,不要這麼砍價,五折已經很便宜啦!”

舒玖:“……”

舒玖橫着挪了一步,隔開女人和查縛,說:“不好意思,他是跟我一起來的。”

女人驚訝的上下打量着查縛,說:“什麼,他也是天師?!”

舒玖想了想,如果解釋那太多了,於是乾脆點了點頭。

女人更是驚訝,說:“這年頭,長得帥的男人都去當天師了?天師這個行當這麼大魅力?”

他說着,又看着查縛的外套大衣,說:“看起來天師還挺賺錢的?我現在入行,晚嗎?”

舒玖:“……”

女人悻悻然的讓他們進了屋子,說:“隨便坐吧。”

舒玖說:“你之後還發現有什麼異常了嗎?”

女人點起一根菸來抽,說:“暫時還沒有。不過那天看到一次已經嚇死我了,而且你不覺得我的房子陰溼溼的嗎?之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舒玖確實感覺到了一股陰溼的氣息,這也的確是陰氣造成的,比較陰冷,普通人只能感覺到涼氣,分辨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氣息。

只不過舒玖覺得這種不太好的氣息,根本不是按摩店裡傳出來的,他的根源在旁邊的靈泉派,說白了按摩店只是被牽連的。

而且許誠也說過了,最近靈泉派的弟子有生病的,而且不在少數,或許是靈力太弱,被這種不好的氣息感染了。

天色暗下來,女人把屋子裡的燈泡打開,只不過燈光挺暗淡的,還是曖昧的淡粉色的,其實也不起照亮的作用,頂多事增加情趣……

就在女人開了燈之後,就聽“吱呀”,然後是“咯”的一聲輕響,旁邊的門開了又關,好像有人出門去了,過了有兩分鐘,舒玖的手機就響了,打電話來的是許誠。

許誠說:“我師父出門去了,不過是做法事,有人點名要掌門過去做法事,他帶了弟子走。”

舒玖說:“知道了,其實我在你隔壁……”

舒玖掛了電話之後,又給舒鶴年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們靈泉掌門出門了,讓他們別打麻將別搶電視遙控了,看好佘青。

舒鶴年信誓旦旦的保證,絕對不辱使命。

查縛向來是面癱臉,就算在哪裡也是面癱臉,坐在這種地方也完全沒有違和的感覺,舒玖就有點不淡定,女人沒有活兒做,就嘮嘮叨叨的和舒玖聊天。

大約七點左右,舒玖的手機又響了,是舒鶴年打過來的。

舒玖接起電話,就聽舒鶴年大喊了一聲,“舒玖不好了!”

舒玖心裡“咯噔”一聲,說:“佘青出事了?”

舒鶴年說:“不是佘青,這回是阿福!阿福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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