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貴搖頭道:“古往今來,忠實守信之人比比皆是。另外,根據我的推斷,這個村落的歷史絕對沒有千年之久,應多半是後遷而來的,葛家也定在其中,並且葛五也說了這個村子的人包括他們葛家都不知土山下的秘密,那他們的先祖又爲何偏偏喬遷至此呢,難道這也是巧合?”
劉萍說道:“畢竟那也是千年之前的事情了,如今根本就無從考證。”
徐雲德點頭道:“妹子說的不錯,徐傑、王宏、王瑜三位先祖從那墓中出去之後,究竟做了些什麼,又留下了些什麼,現在都還是個謎團,甚至說要想弄清這些,沒準還要難過揭開圖騰之秘,畢竟圖騰之事,我們至少還有些線索。”
王化天長嘆一聲道:“到底還有多少謎團等着我們去揭曉,真正的歷史又是一個什麼樣的光景呢?”
徐雲德點頭道:“各朝所修史書,對於玄門修行、異獸靈怪的記載皆是少之又少,並且那些修書之人大多爲了迎逢皇權,從而扭曲歷史、搬弄真假,致使瞭如今呈現在世人面前的大多都是虛僞之作,並不可信。所以說要想揭開咱們兩家的歷史秘密,其難度可想而知呀。”
王長貴沉聲道:“難度再大,也不能讓其湮沒,就算粉身碎骨,我也定要將一切弄明。”
見王長貴滿臉的堅定,徐雲德暗自點頭,說道:“放心吧老道,此乃你我兩家之事,我會與你一起的,另外我也想通了,既爲御獸世家之後,我絕不能讓祖上傳下的東西在我這一代就斷了,再過兩年,我就開始教我家那小子降妖手,並會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他,倘若你我完成不了,便讓下一代繼續找尋答案吧。”
王長貴點頭道:“人的一生天意已經註定,命運二字,躲是躲不過的。”
“命運!”聽了他們兩人的這番對話,劉萍心裡也泛起了嘀咕,“我的命運又是什麼呢?”
隨後,三人又閒聊了幾句,便再次睡下,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晨曦透過破損的窗子射了進來,說明大雨已經停歇。
身上的衣物在篝火的烘烤下,也已經幹了,這一覺大夥都睡的極其香甜,劉萍第一個醒來,舒爽的伸了個懶腰,隨後輕手輕腳的起身,推開門走了出去。
雨過天晴,空氣中佈滿了芬芳的泥土香氣,果樹的枝葉被雨水沖刷的綠意盎然,四周時不時的傳來零星的滴答水聲,拴在樹上的驢子和馬兒悠閒的打着響鼻……這一切看上去是那麼的自然清新,令人沉醉。欣賞着果園中如畫的美景,怎麼也聯想不到前些日子,就在離這不遠處,竟是一個煉獄般的地界,殭屍橫行、瘟疫肆虐。
這時,王長貴也從屋裡走了出來,看此景象後,也是大爲感慨。劉萍笑道:“說不定用不了多久,這塊肥沃的土地便會被人尋到,從而再次繁榮起來吧。只是……可惜了那些無辜受害的村民。”
王長貴點頭道:“天地造化,因果循環,塵世中的一切輪迴往復,誰又能擺脫宿命的安排呢!”
徐雲德的聲音自兩人身後響起,他笑道:“老道,怎麼一大早就在這大發感慨了?”
經過一夜的休整,王長貴的心情似乎也好了許多,臉上掛笑的答道:“我說的是事實,徐兄弟,該叫葛家兄弟起來了,蘋果不比糧食,咱得趕緊去往其他村鎮,準備些乾糧清水,才能繼續趕路。”
徐雲德點了點頭,隨後走到還在酣睡的葛家兄弟身旁,一人給了一腳,葛五葛六這才幽幽轉醒,揉着眼睛、打着哈欠道:“徐大哥,天亮了嗎?”
話音剛落,便聽一陣“咕咕”的聲響自兩人腹中傳出,徐雲德無奈的笑了笑,隨之一人給他們丟了兩個蘋果說道:“乾糧被雨淋了,先吃些蘋果墊墊肚子吧,吃完了咱們上路。”
“哎!”接過蘋果之後,兩人也顧不得擦去皮上污泥,張口便啃了起來,見這兩人狼吞虎嚥的模樣,徐雲德笑了笑,隨之轉身走了出去。
劉萍則不知從何處找來一個瓦罐,稍稍涮洗了一下,用之接了些清水,簡單的洗了把臉,頓感神清氣爽,徐雲德則挑選了一些熟透的蘋果包好,以便路上果腹之用。王長貴卻掏了些不知什麼作物的穀粒,摻在草料裡去喂他的瘦驢。
待一切準備好後,五人跨上了坐騎,一路向北趕去。沿着山道,繞過三個山頭,行約百餘里地,已是正午十分,太陽當頭,酷熱難耐。葛家兄弟一人折了根枝葉茂密的樹枝頂在頭上,但在這等日頭之下,根本豈不了多大作用,加之一路顛簸,腹中飢餓,如今已是頭昏眼花。
徐雲德見狀道:“要不咱們找個陰涼處休息一會兒,吃些蘋果在走吧?”
葛五卻搖頭道:“徐大哥,過了這座山,便是孤雲焦,那處便有人煙了,咱還是去那裡歇腳吧。”
徐雲德一聽,頓時欣喜道:“好歹有人煙了,他孃的我肚子裡的兩個蘋果早成汗淌出來了,總算能吃點糧食跟肉了……”
其餘人又何嘗不是飢餓難耐,一聽前面就有村鎮了,便使勁的抽着身下的馬,恨不得能直接飛過去。策馬狂奔不多會兒,一個房屋林立的小鎮呈現在衆人眼前。此時正值飯時,家家戶戶的煙筒上都在冒煙,這不禁又勾起了劉萍一夥人肚子裡的饞蟲。
驅馬來到鎮中,隨便找了個餐館進去,餐館之內客人並不多,劉萍當先走到一個靠窗的桌子坐下,徐雲德召來小二,要了些飯菜肉食、兩壺酒,小二應聲退下備菜,大夥便紛紛抽起筷子乾等起來。
旁邊一桌正有兩人喝酒,皆是年輕男子,一個身材稍胖,一個個頭較矮,樣貌並不出奇,但他們的對話卻勾起了王長貴等人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