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雲德疑惑道:“怪在何處?”
劉萍說道:“我們先前並沒有碰到什麼機關,爲何這些石傭卻偏偏在這個時候動了起來?剛纔你也說了,這些石俑不像殭屍一類的邪物,它們之所以能動彈,是因爲身上那些微妙的機關,既然如此,它們又是怎麼知道有沒有人來的呢?”聽了劉萍的話後,衆人也都不由泛起了疑惑。
此時徐雲德不禁想起了先前在另外的那個門洞中所見到的白影,他說道:“會不會是這些機關傭被洞裡其它的某些東西控制着,而那個東西發現了我們,所以就在我們到達這裡的時候啓動了石俑?”
王長貴皺眉道:“這種情況也不無可能,這墓穴之內怪異萬分,有些什麼邪物也不足爲奇。”
劉萍道:“不過至少現在看來,那東西對我們似乎還沒有惡意,興許它啓動這些機關傭,只是想告訴我們一些什麼事情。”
突然,徐雲德好像發現了什麼,他摸着那個擺着降妖手姿勢的機關傭腋下說道:“你們看,這裡有東西!”
劉萍和王長貴聞言,也急忙湊了過來,彎腰看去,只見那個傭的腋下有一個灰黑的布頭,徐雲德兩指夾着往外一拽,竟然帶出一塊殘舊的破布來。
布雖殘舊,卻看不出是什麼質地,竟然能歷經千年不腐,想來也定非什麼凡物。展開破布,上面畫着一個奇怪的圖案,像是一個月牙,但卻有鼻子有眼,又像一個臉。
徐雲德認不得這是何物,便遞給王長貴道:“老道,這是什麼東西?你可曾見過?”
王長貴接過那破布,看了許久,也終是搖了搖頭道:“我也認不出這是什麼,但看上去似乎像個圖騰。”
這時,劉萍又走到另外一直機關傭身前,伸手摸向了它的腋下,片刻之後,只聽她叫道:“這裡也有,你們再去其他機關傭身上找找看。”
於是三人便開始在這二十個機關傭的腋下摸索起來,不多會兒功夫,二十塊破布便盡數被他們找了出來。湊到一起,劉萍一塊塊的將其展開,卻見上頭盡數是一些奇怪的圖案,除了那個月牙形狀的怪臉之外,還有太陽、星星、山、河流、火苗、山岩、樹木等等,只是這些圖案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有鼻子眼睛和嘴!
看着這許多怪異的圖案,三人皆有些摸不清頭腦來,徐雲德說道:“古人就喜歡把事情搞的既複雜又邪乎,既然是有意叫我們發現這些,卻爲何不加上文字解釋一下呢,這下倒好,叫我們在這千年老墓地下猜謎!”
“咦!你們快看看這個圖案,不就是鬼兵皮甲上的那個嗎!”劉萍指着其中的一塊破布說道。
王長貴和徐雲德聞言,急忙低頭看去。果真,劉萍指着的那破布之上,所畫的圖案就是當日白馬潭洞底下鬼兵皮甲上的那個怪臉。
徐雲德皺眉道:“那些鬼兵是王化天弄出來的,難道這個墓和他還有關係?”
因爲王化天曾是王家的叛徒,所以王長貴對他的印象不是很好,聽徐雲德這麼一說,臉色也不由變的有些難看,他說道:“先且不管這墓穴和誰有關,我們還是帶上這些布繼續往前吧,說不定答案就在後面。”
劉萍和徐雲德皆點了點頭,隨後便招呼起葛家兩兄弟,穿過機關傭,一行人走進了後方石壁上的門洞之內。
門後又是一道狹長的迴廊,徐雲德忍不住暗歎道:“這個墓究竟有多大呀!怎麼這麼多回廊?”
葛五戰戰兢兢的說道:“是……是呀,這手電筒快要沒電了,如果還走不到頭的話,那俺們兄弟倆就要摸黑了……”
王長貴回頭說道:“你們還是把手電關了吧,等需要的時候在用,倘若是在特殊的情況下突然斷了電,那麼你倆便會在短時間內看不見任何東西,到時可就麻煩了。”
徐雲德點頭道:“老道說的不錯,你們不用手電,等適應了黑暗,興許還能瞧見個一兩米遠的距離,走路是不會有問題的。”
葛五聞言後,便聽話的將手電關了,然而這突然的失光,令兩人頓時陷入了黑暗之中,在這陰森怪異的墓穴中看不見東西,那可是比啥都要來的恐怖。
葛六伸手摸着前方,顫聲叫到:“大……大姐,徐大哥,俺們看不見你們了。”
前頭的劉萍和王長貴回過頭來,王長貴說道:“咱先等會吧,等他倆的視線恢復了再走不遲。”
徐雲德也笑道:“好吧,這哥倆長的倒是人高馬大的,怎麼這般不中用……”然而他話還沒說完,卻又看見了那個白影,自王長貴身後一閃即逝。
這回王長貴和劉萍也察覺到了,兩人急忙回頭看去,卻見迴廊之內空無一物,但剛纔那股自背後傳來的怪異感覺,卻在心頭揮之不散。
劉萍沉聲問道:“徐大哥,剛纔你有沒有看到什麼古怪的東西?”
徐雲德回道:“有!其實在你們進了左邊門洞之時,我就看到了,但那玩意一閃即逝,我看得不真切,還以爲是眼花了,如今看來,我們確實是被某些玩意兒監視了呢。”
王長貴聞言說道:“那這回你有沒有看清楚?”
徐雲德搖頭道:“沒有,它的速度太快了,我先後兩次都只是看見一個白影閃過,至於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卻根本就沒看清楚。”
聽着徐雲德他們的對話,葛家兩兄弟只覺頭皮一陣發麻,葛六說道:“會不會是鬼魂吶,這個墓主人的鬼魂出來了?”
王長貴低頭沉思,片刻之後說道:“繼續往前,不管那是個什麼玩意,總之該見到的遲早會見到。”
徐雲德笑道:“倘若那真是這墓穴主人的鬼魂,沒準還是我們徐家或者你們王家的先祖呢!先祖見了後人,應該不會過多刁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