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貴和劉萍一聽這話,腦中也皆是靈光一閃,王長貴點頭笑道:“徐兄弟,你這一句話,真可謂是點醒夢中人吶,道家之中,九爲尊,尊又爲天,也就是說九之數便是天,我們只需在乾門之處,任意放上九種相同的靈性物件,便可以代表天之所在!”
劉萍雖說也知道這個說法,但想了想後,覺着還有些疑惑,說道:“話雖如此,可是我們去哪找九種相同的靈物呢?此外,我這裡只有一把楚刀,徐大哥那裡也只有一塊烏木精,又怎麼設下兩個震門和兩個坤門呢?”
王長貴呵呵笑道:“這些你們無需擔心,只要乾門以解決,其他各門我皆有妙招,到時候你們儘管依照我所說的去做便可。”
徐雲德知道這老道總愛賣關子,也沒細問,只是點頭道:“既然老道你都已經想好了,那我們也就別磨蹭了,趕緊動手吧。”
衆人皆是點了點頭,隨後,一行五人便趕到了果林之內,王長貴先是在林中找了一塊樹木比較稀疏的地方,將徐雲德烏木精埋了下去,接着又叫葛五帶他來到了果園的水渠前,見渠中還有半人來深的積水,便喚出澤怪,將其置於此處。
如此一來,第一道八卦便只還剩下了乾門和一虛一實倆道離門,大夥兒繼續往西南走了兩裡,雖沒出果林,但這兒靠村已經比較近了,所以樹木到並不密集。王長貴找了快空曠平坦的地方,將攝魂銅鏡面向天空放下,乾門已成。
隨後又往南走了兩裡,此處已經離村子很近了,現在恰好又是晚上,是殭屍比較活躍的時間段,藉着月光往村裡望去,時不時的便可見着一些模糊的身影,搖晃而過,氣氛說不出的詭異,令人望而生畏。
徐雲德低聲說道:“幸好這裡是村子的下風方向,咱們身上的生魂氣味飄不過去,要不然的話,那些殭屍指不定早就衝過來了。”
聽了他的話後,葛家兄弟嚇的直嚥唾沫,葛五壓着嗓音,顫聲說道:“咱還得多久才能齊活啊?這鬼地方呆着叫人渾身難受。”
王長貴沒有理他,抖手將傀符中的食火鬼喚了出來,只見那食火鬼方一現身出來,便直撲一棵枯樹,雙手對着那枯樹一滑,乾枯的樹幹上便“噗”的一聲竄出了火苗來,食火鬼見狀後,似乎極爲欣喜,怪叫了幾聲便張着大口對着火苗吸食起來。
王長貴收起傀符,隨之從懷中掏出了一張橙黃符咒,對於這中符咒,劉萍和徐雲德一眼就認出來了,這便是當年王老道在後山中嚇唬鬼子所用的業火道符!
只見王長貴照準遠處的一個大柴堆,揮手便將這道橙黃字符甩了過去,只見那符紙在“嗖”的一聲,在空中劃過一道直線,貼向了柴堆,只見那紙符方一碰觸到乾柴,便猛的炸出一團綠火,眨眼的功夫便將整個柴堆引燃起來。
如今這第一道八卦便完成了,隨着八門相繼佈置完畢,陣中的村子也隨之起了異變,村四周的空氣彷彿扭曲了起來,遠遠望去,像是填滿了開水的蒸汽,層層熱浪噴薄而出,場面十分怪異。
葛家兄弟目瞪口呆的盯着遠處的村落,驚歎道:“這……這便是陣法的功效?”
徐雲德笑道:“陣法還沒有布好呢,待會外層的八卦一旦布成,這雷火大陣的威力才能完全的顯現出來,到時候估計比現在要好看多了吧。”
劉萍此時則沒有去看村裡的異變,她說道:“如此一來,第一道卦便完成了,接下來我們只需在各門後方十米之處,佈下另外一卦的八門,這殺陣便完成了。”
王長貴點頭道:“根據你畫的陣法圖來看,這離門之後應布上震門之雷,而震門又得最後布,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們就原路折回,順次先布其餘六門吧”
劉萍搖頭道:“第二道卦有兩個離門,一虛一實,你先在那柴堆後面佈下一道震門,隨後再帶徐大哥他們去其他地方佈置,我留在此處,最後以楚刀設震門起陣。”
徐雲德聞言,好奇道:“你留在這裡,又如何得知我們有沒有佈置好其他六門呢?”
劉萍說道:“放心吧徐大哥,這雷火大陣的外圍八門,每完成一道,陣中便會多一份異象,對於那些異象我都熟記於心,一旦你們完成了,我是可以看出來的。”
王長貴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依丫頭所說的去做!”說罷,他又掏出一紙橙黃符咒,甩手將其打在了正燃燒的柴堆後方一巨石之上,符紙一貼上去,頓時只聽陣陣低沉的轟鳴聲自那巨石傳出,卻沒有雷劈下。
布好這虛的震門之後,王長貴轉而對徐雲德他們說道:“我們走吧。”
徐雲德點了點頭,隨後便招呼着葛家兄弟,一同與王長貴離開了此處。不多會兒功夫,四人又來到了林中先前所佈的坤門所在之處。
王長貴止住腳步道:“我們先在這裡佈下乾門,徐兄弟,你們去找九塊大小相仿的石頭過來,一會兒我有用處。”
徐雲德點頭道:“好的,你稍等。”說着,便帶着葛五葛六去找石頭去了。
見他三人走遠之後,王長貴從懷中掏出了一疊黃紙字符,數了九張出來,然後咬破了右手的食指,擠出些血液,在那九張字符上分別畫了些奇怪的字符,做好這一切後,便盤膝坐下,靜靜的等着徐雲德他們歸來。
不多會兒功夫,徐雲德三人便抱着石塊回來了。
王長貴先將這九塊石頭按照橫三豎三的次序排列好,又把那九張用血畫上字符的符紙分別壓到了石頭底下,隨之一拿出一炷引魂香,抖手燃上,將其插到了那些石頭正前方。
隨着陣陣煙霧升騰,徐雲德和葛家兄弟震驚的見到那九塊石頭,竟然變成了幾個香爐一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