檯球造詣,你這一輩子都趕不上姐姐我了。”袁曉柔看着陳虎陽蹩腳的球技,強忍着笑意說道。 “應該的,應該的。”陳虎陽撓了撓頭,確實有點丟面子。 短短十分鐘,陳虎陽這一桌就引起了整個檯球室的注意,一是因爲陳虎陽這副門外漢的姿態惹得衆人滿臉輕蔑,第二嘛,自然是因爲袁曉柔這等美女在哪裡都是超高回頭率的。 有句老話說,女人就是麻煩,特別還是漂亮的女人,所以纔有紅顏禍水這一說法。 袁曉柔最後一槍收杆,陳虎陽第三局敗陣的同時,從旁邊響起了一道口哨,旋即就是幾聲鼓掌,迎面走來了一個青年。 青年二十出頭,一米七五的身高,樣貌俊俏,不過袁曉柔對耳朵上帶着耳釘的男孩子從來都沒什麼興趣。 “這位妹妹好槍法啊。”青年緩緩走到袁曉柔的面前,嘴角勾勒出了一個自認爲顛倒衆生卻在袁曉柔看來純屬傻子的弧度,“我叫郝俊俏,算是這檯球室的二把手。” 說着,青年伸出一隻手,似乎是想跟袁曉柔肌膚相親一下,卻沒想到袁曉柔並沒有給他這個面子,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謝謝誇獎。” 說完,袁曉柔二話不說走到陳虎陽的身邊,換上一副笑容:“學了姐姐幾招?” “我能說青出於藍了,你信麼?”陳虎陽大言不慚的說道。 一旁的郝俊俏卻是對陳虎陽嗤之以鼻,青出於藍?就你? 郝俊俏可是從袁曉柔出現都注意着這一桌,在郝俊俏看來,陳虎陽從頭到尾都是第一次摸球杆的樣子,而袁曉柔卻又三流專業球手的姿態,兩者根本就是天與地的差別,聽到陳虎陽說青出於藍,那不是笑話是什麼? 袁曉柔不知道陳虎陽是說真的還是吹,笑了笑也沒說什麼。 “這位哥們,相見是緣,來這「夜夜笙歌」玩,我作爲這檯球室的二把手,切磋一下如何?”郝俊俏不愧是商場的人,完全不知道恬不知恥四個字怎麼寫。 陳虎陽和袁曉柔對視一眼,郝俊俏的挑戰自然是在兩人的意料之內,這種在美女面前都想得瑟兩下的公子哥,袁曉柔顯然是見多了。 “哥們,你也看到我這球技了,純屬是新手入門,你這是要虐我的節奏啊。”陳虎陽擦了擦槍頭,嘴上雖然這麼說着,但是雙眸中卻是有着鋒芒畢露爭鋒相對的味道。 “哪能啊,就是娛樂一下。”郝俊俏選了一根球杆,“頂多……我放點水就是了。” 呵呵。 陳虎陽心中冒出了這兩個字。 “虎陽,只要你能贏了這傢伙,今晚你想做什麼都可以。”袁曉柔難得鬼靈精一次,緩緩走到陳虎陽的面前,幫他理了理領口,嘴上說着曖昧不清的話語。 這倒是把陳虎陽給嚇到了,連忙退了兩步,惹得佳人一陣不滿。 一旁的郝俊俏本就是想在美女面前好好表現一番,見到袁曉柔這幅任
君採擷的姿態,頓時醋意大增,輕輕咳了兩聲:“哥們,開始吧。” “你是客場,讓你先,無妨。”陳虎陽擺了擺手,完全是一副高手的架勢。 郝俊俏臉色一峻,敢情自己被小瞧了啊,真是叔叔可以忍,嬸嬸都忍不了啊,當下也不再客氣,拉桿一放,白球受力,卻不大,輕輕的撞向了一顆紅球。 “完美!”郝俊俏見到白球路線,口中呢喃了一聲。 陳虎陽面色不改,坐在一旁喝着紅牛。 郝俊俏第二杆打出,黃球入袋,不得不說的是這貨打球卻是有幾分門道,一口氣拿下二十三分才結束。 輪到陳虎陽,袁曉柔纔開始擔憂起來,剛纔陳虎陽表現的技術的確是太水了,想要勝出確實有些困難,猶豫了一下道:“要不,我跟他打吧?” “別介,你看着就是。”陳虎陽微微一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袁曉柔見多了陳虎陽的這種笑容,知道他是個扮豬吃虎的主,說不定他說的“青出於藍”是真的,然而,等到陳虎陽真的拉桿打出白球后,袁曉柔才發現自己想多了。 只見陳虎陽拉桿如滿弓,雙手大張,這一杆下去,就算是手上不用力,僅僅是球杆慣性的力道就不容小視了,打斯諾克一般都是以巧勁爲主,誰會用這麼大的力道? 袁曉柔看出的東西,郝俊俏自然也是看得出來,暗罵陳虎陽傻子的同時,忽然聽到一聲沉悶的撞擊聲,是槍頭撞向白球的聲音,沒等郝俊俏回過神來,就看到一顆白球由遠及近而來,在視線中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然後,視線一黑,鼻樑彷彿斷了一樣。 “哎呀,不好意思,用力過猛,用力過猛……”陳虎陽見狀,連忙放下球杆,走到郝俊俏的面前,連聲道歉。 見陳虎陽滿臉歉意,郝俊俏雖然有罵人的衝動,但是當着美女的面,可得保持良好的修養,深吸一口氣,忍着鼻樑上的劇痛,聲音發顫道:“沒事,下次小心點。” “是是,我會注意的,你也小心的,我打球的時候,最好不要太靠近桌子。”陳虎陽連忙點頭。 坐在一旁的袁曉柔眼嘴輕笑,也不點破,她能保證陳虎陽是故意。 郝俊俏持杆,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被陳虎陽“陰差陽錯”的傷了一次,這次發揮並不怎麼好,拿了七分便結束了。 再次輪到陳虎陽了,郝俊俏這次學乖了,坐在一旁,不再靠近球桌。 陳虎陽眼中閃過一絲輕蔑,走到球桌旁,裝模作樣的擦了擦槍頭,然後俯身彎腰,下巴抵在球杆上,樣子倒是有模有樣的,只是在推出球杆的時候,陳虎陽特意將槍頭瞄準在白球重心很低的位置,一杆打出,白球還未碰到任何阻礙,就飛了起來。 一道優美的拋物線出現,直接從球桌的這一頭跳出,帶着不算小的力道,狠狠的砸向仰頭喝着飲料的郝俊俏。 那位置,很奇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