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照。 陳虎陽落地,轉過身,居高臨下的看着邵偉,臉上的笑容消失,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呢喃了一句:“我給你考慮的時間夠長了。” 邵偉的臉上出現了痛苦的神色,盯着陳虎陽足有半分鐘的時間,他從小到大就是這麼強勢,向跨界而來的千古君王,縱使出身落魄,卻從來不把所謂的公子哥放在眼裡,可能他沒有傲氣,但有一身傲骨,若不是有個趙歡歡存在,邵偉知道,陳虎陽會是自己最崇敬的一類人,他屬於這類人中的翹楚。 “我輸了。” 邵偉沉默了足有一分鐘,才緩緩開口,語調很平緩,卻又一種說不出的釋然感覺。 這場比賽,以邵偉認輸而結束,陳虎陽想要坑韓奎一筆鉅款的心願也最終落空,勉強贏了一球……十萬,聊勝於無,算是一點點慰藉吧。 賽後,體育館後門。 清風闖堂而過,吹在陳虎陽和邵偉的身上,在這炎炎夏日,確實有一份舒坦感覺。 “美國的三年,過的怎麼樣。”陳虎陽率先打破沉靜,叼着一根菸,一副吊兒郎當的神態。 “應徵了一句話。”邵偉的臉上摸過了一絲自嘲的笑容,“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 “那幸好你還沒有吃的比諸多。”陳虎陽說口接過話茬打趣道,“我估摸着辣子雞的味道一定不錯。” 被陳虎陽扯到痛楚,邵偉的臉色立刻就綠了。 陳虎陽微微一笑,也不介意,坐在地板上,背靠着牆壁:“嘛,你心裡也別有太大的怨氣,我們不是說好了麼,你以你的的方式最後一次嘗試追求虎妞,我以我的方式爲她遮風擋雨。” 聽到陳虎陽這麼說,邵偉心裡陡然襲來了一陣無力感,自己還是闊大少的時候,趙歡歡對自己就不假辭色,如今自己也算是半個海歸了,可是趙歡歡對陳虎陽,依舊是這般依賴,其實邵偉心裡很明白的,只要陳虎陽在,自己的就完全沒有希望。 “要是你敢傷害歡歡,我會讓你再次回到一窮二白的境地。” 陳虎陽沉默着看了看天空,卻不正面回答這個邵偉的威脅,呢喃道:“先等你讓我不再這麼一窮二白再說吧。” 陳虎陽的神色迷離,像是在回憶三年前邵偉跟自己的那個約定。 陳虎陽給邵偉三年時間去美國深造,歸來時追求趙歡歡,若是那時候邵偉成功追到趙歡歡,陳虎陽會退出趙歡歡的世界,但如果趙歡歡心意不改,那麼邵偉就別癡心妄想了。 在此之前,有一個大前提,邵偉從美國歸來之後,要幫陳虎陽辦事。 這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的約定,雖然兩人做約定的時候,都只是十四五歲的小男孩。 索性皇天不負有心人,又或者說邵家的基因本就不錯,邵偉在美國學習經商營銷,都有不錯的反響,年僅十八歲,就拿到了哈佛大學碩士學位,享有“華夏商業鬼才”美譽。 當初在修車廠,是陳虎陽和邵偉三年後的第一次見面,
當時兩人依舊是站在對立面,陳虎陽以勝者的身份彎腰替邵偉點了一根菸,意在說明“三年前的約定記得否?”,招攬之意溢於言表,而邵偉也不客氣的享受着這份原本不屬於敗者的榮耀,算是對陳虎陽的招攬做出了回答。 第二次見面,就是在食堂,依舊是陳虎陽狠狠的踩了邵偉一臉,沒有絲毫的放水,邵偉這麼年輕就能拿到碩士學位,說明了他是一個聰明人,因此陳虎陽更不會手下留情,估摸着是不想讓邵偉認爲自己是那種想要收入麾下就心慈手軟的人,這種人,難成大事。 不過……放狗舔臉這事,真的是陳虎陽意料之外的事情。 直到剛纔,陳虎陽以籃球宣戰,結束了邵偉對趙歡歡的臆想。 …… “現在你有多少啓動資金?” 邵偉的問話將陳虎陽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嘿嘿,還不夠,我估摸着短時間能湊到這些已經不錯了。”說着,陳虎陽從褲兜裡摸出了一張銀行卡,一臉猥瑣的笑容:“這半月個,鼓搗了一百五十萬左右吧,你先拿去練練手,能賺錢自然好,不能賺,就當是你這位碩士的實習費吧。” “半個月賺了一百五十萬?你也是厲害。”邵偉也不客氣,直接接過了陳虎陽手中的銀行卡。 陳虎陽撓了撓頭,倒是露出了一副靦腆的神色,這些錢,除了自己平時神吃儉用,也就賣了李宏的改裝保時捷、苗芷晴那一巴掌一千塊……東拼西湊,差不多一百五十萬的樣子。 邵偉並沒有去問陳虎陽這些錢的來源,沉吟了了一下,繼續說道:“聽說你最近要跟「白虎堂」打架?我要一批人。” “行,原本打算,包括你在內的H市第一高中四個大少都要收入麾下,眼下週斌歸順,你嘛也差不多這個樣子了,苗祺現在跟韓奎綁在一根繩上,只要韓奎倒臺,苗祺自然就樹倒猢猻散了。”陳虎陽臉上猥瑣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一抹胸有成竹的自負氣質,“你要多少人?” “二十個,打架祖宗系列。” “你什麼時候要?” “越快越好。” 陳虎陽沉默,像是心裡盤算了一下,笑道:“三天內,韓家軍做你的打手,夠資格吧?” 邵偉瞥了陳虎陽一眼,雖然沒有張口詢問,但是憑邵偉對陳虎陽的瞭解,這個肚子裡滿是壞水的人一定是把主意打到了韓家軍的身上。 這人就是專門坑人的,骨子裡蔫壞蔫壞的,邵偉再一次感嘆趙歡歡就是被這貨給帶壞了。 兩人正說話間,體育館的後門突然冒出了兩條人影。 “敢趁着老子雙腿發軟上門找事?回去非得跟虎陽合計合計,晚上找場子去!”一個少年的口中罵娘生四起,還一邊吐了口唾沫。 “誰讓你昨晚做畜生去了?一夜七次郎?第二天就被人窩裡端,害得我跟你一起倒黴。”另一個少年語氣要平緩很多,嘲諷着說道,不過依舊能夠聽得出一絲埋怨和憋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