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天翎的這個回答可以說是完全在陳虎陽的意料之內。 “在我離開天山之前,又一個青年曾造訪天山之巔。”舞天翎稍稍猶豫了一下,突然說道,“他姓林。” “靈州界「斬龍會」的唯一倖存者,林昌笑吧?”陳虎陽嘆了一口氣,昔日在靈州界一起奮戰的幾人,林昌笑、林採擷、林采薇和衛竺都不知去向,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和他們想見。 舞天翎似乎是猜到了陳虎陽的所思所想,笑着回答道:“他說會再想見的,在陳家。” 陳家? 陳虎陽不止一次的聽說過這個家族,難道這陳家真的跟自己有什麼關係不成?不然林昌笑怎麼會說在陳家再相見? 陳虎陽很清楚林昌笑的爲人,總是一副笑眯眯的猜透萬事的模樣,他這麼說,一定是算到了什麼事情。 如此一想的話,林昌笑都猜到了一些苗頭,身爲天之驕女的林採擷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難不成……這些人都在京城? 陳虎陽想入京的想法變得越來越強。 八大凡武世家、曹家、葉家、陳家。 小小一個京華之地便擁有如此多的龐然大物,其中還把彭、袁、王三大紅色家族不算在內的情況下,看來自己這入京之行不算平坦啊。 勢必要成爲江南王! 陳虎陽知道自己的定位,面對這麼多蘊含強大能量的家族,陳虎陽必須要有一定的底牌,不然屆時袁曉柔沒救出,很可能還會把自己的命搭上去。 陳虎陽的個人實力固然可觀,再有溫婧萱、趙歡歡、舞天翎之流,以「三十裁決」加身,這種“裝備”完全可以踏平一個市的黑道,但是對於京華那些根深蒂固的老牌家族,陳虎陽知道,完全不夠看。 成爲江南王的話,那就完全不同了。 而陳虎陽想要坐上江南地帶的王座,眼下有一隻飢腸轆轆的攔路虎,顯然就是湯家。 作爲曹家在金陵城的代言人,湯家本身在金陵城就有着不容小覷的能量,短短十天能否拿下湯家,這還
是個未知數。 “湯家在金陵城市中心,其實你完全不用擔心,你的障礙也還算明瞭,說直白了,奪下「湯家會所」,金陵格局差不多就大勢已定了。”舞天翎笑着說道,“猜得不錯的話,你跟不死鳥安鵬已經搭上線了,你能安然無恙的走出「湯家賭城」,那就說明你倆達成了什麼共識吧?” 陳虎陽笑了笑,不可置否。 “而剛纔你纔跟湯家第二位上將對上,至於剩下的那一個……其實,我可以幫你。” “在這一點上,你和天妃很像,如出一轍。”陳虎陽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們倆總是喜歡善做主張的擋在我身前,作爲一個男人,我還真是失敗呢。” “我不是這個意思。”舞天翎臉色一苦。 “我明白……” 然而,陳虎陽的話還沒有說完,舞天翎第一次打斷了他:“其實你一點都不明白,可能對於你來說,我和師姐是需要你保護的對象之一,你還有很多東西需要保護,但是對於師姐和我來說,除了你之外,我們就沒有任何需要守護的東西了,換句話說,你就是我們的全部了,你明白麼?” 陳虎陽一愣,倒是沒有想到舞天翎會說出這樣的話,一時間陳虎陽還真的不知道怎麼反駁。 兩女都是爲了自叛出了生活二十年的天山,成爲無家可歸之人。 舞天翎說的一點都沒錯,自己就是她們的全部了。 “不管我們能不能走到最後,我都允許你站在我旁邊。”陳虎陽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也不知道是因爲有些彌補什麼還是打心底裡不希望舞天翎離開自己,反正陳虎陽就是鬼使神差的給了舞天翎這份“特權”。 “這才乖嘛。”舞天翎得到陳虎陽的承諾,這才滿意的笑了一下,“姐姐我要去洗澡了,你要一起麼?” “這種事得講究天時地利人和,很不巧現在我的五臟廟在反抗,我看還是下次吧。”陳虎陽一臉悲愴。 “切,賤人就是矯情。”舞天翎笑罵一句,自然不會真的拉着陳虎陽
陪自己一起洗澡,“冰箱裡有些食材,你自己做點東西吃。” 陳虎陽看着舞天翎俏皮的背影,心裡估摸着要是真的能跟她過這樣的日子,其實也不錯。 這個念頭剛萌生,陳虎陽就被自己嚇了一跳,也許是覺得對不起舞天妃,陳虎陽立刻就把這個念頭給扼殺在搖籃之中了。 陳虎陽下了一碗麪條,吃完後發現舞天翎還沒有洗好,百無聊賴就走到大門口,坐在花壇上,點着煙開始計劃着接下來剛做的部署。 “三天後湯家的宴會場地已經確定了,就在馮子霄的「江南閣」,屆時湯碩威、曹毅都會出場。”鬼臉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陳虎陽的身後,開門見山的說道。 “湯家,呵呵,見到蕭輕舞帶走了金陵大學的那一羣凡武者,就以爲我身邊沒有可用之人了?”陳虎陽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湯碩威到「江南閣」舉辦宴會,明擺着就是表明他不把我們「九歌殿」放在眼裡了,仗着曹家做後臺,沈家爲前盾,當真以爲我奈何不了他了?” “我們的人都有足以入場的身份。”鬼臉女人淺笑,她發現自己的這個新主人很有意思,“少主你怎麼打算?” “我要帶着曹毅的女人過去。”陳虎陽的笑容有一種陰測測的感覺。 曹毅有個未婚妻,叫做蔣欣。 當然,陳虎陽沒有心思去猜測爲什麼堂堂曹家未來家住會選擇一隻醜小鴨做未婚妻,陳虎陽在乎的是當衆狠狠扇曹毅一巴掌。 鬼臉女人似乎是猜到了陳虎陽的想法,問道:“你就這麼保證那個叫蔣欣的女人會反抗曹毅?” “蔣欣是在賭場工作的,見多了形形色色的賭徒,難免會有一些賭徒心理,她想擺脫曹毅,就必須要下注,她也是個聰明的女人,既然能答應作爲我女伴入場,那就說明她已經把籌碼壓在我身上了,而我……恰恰又是不喜歡讓女人失望的人,所以,沒這一場賭博,我的贏面還是很大的。” 陳虎陽胸有成竹,而且囂張狂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