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看不起我曹家?” 迎面走來的一衆凡武者中,爲首的是個黑臉青年,陳虎陽神識探查至下,發現這貨長得其貌不揚,實力倒是有玄階中期,着實人不可貌相啊。 沈纏歡好歹也是個玄階後期的翹楚,雖然他不敢跟曹家的大人物叫板,但是面對一個玄階中期的凡武者,還是有些底氣的,清了清嗓子道:“這位兄弟,在下靈州界長青宗……” “宗你個雞毛!”那黑臉青年大概是個粗人,見不得沈纏歡這麼裝模作樣的腔調,沒等他說話便是一句不算客套的話丟了過去,“既然看不起我曹家,咋滴,比劃比劃?” 若是平常,沈纏歡見一個玄階中期的渣渣跟自己叫囂,二話不說就朝着他的臉上拍上去了,但是眼下這黑臉青年的背後是曹家,沈纏歡不敢輕舉妄動。 見沈纏歡唯唯諾諾不願出手的樣子,黑臉青年笑道:“咋滴,慫了?小爺我也不爲難你,跪下來磕三個響頭,然後從小爺的褲襠裡穿過去,我姑且就當這事沒發生。” 聽見黑臉青年咄咄相逼,沈纏歡的臉色也終於陰翳了幾分:“這位朋友,我好歹也算是長青宗的少宗主,你這般無視我長青宗,怕是不好吧。” “長青宗?職業種樹的麼?沒聽說過。”黑臉青年一邊摳着鼻孔,一邊笑道,“給你三秒鐘考慮的時間,要麼跪下磕頭認錯,要麼……小爺我就不客氣了。” 此刻無論是阮可唯還是阮暉,或是凝血海的另外兩個外圍弟子,都沒有出手相助的意思,陳虎陽見到這一情形,暗道這沈纏歡平時是怎麼做人的,這也太失敗了吧。 到底還是阮可唯的心腸比較軟,見那黑臉青年的架勢就要開打了,阮可唯緩緩上前兩步,謙遜道:“這位大哥,我這朋友剛纔言語過失,我帶他想你道個歉,回頭自當上曹家親自道謝,還望大哥你高臺過手。” 黑臉青年見到一個嬌滴滴的大美女出來說話,頓時就把心思放在了阮可唯的身上,笑道
:“登門道歉就不要了,我看你長得水靈,跟小爺我共度一晚,這事兒,就這麼揭過了,小爺我可是出了名的好說話,這買賣,怎麼看都是你划算啊。” “你!”阮可唯沒想到那黑臉青年既然是這般的潑皮無賴,張口閉口便是粗俗詞彙,再看向沈纏歡個,阮可唯心中又是一片悽然。 自己在他有難的時候出言相勸,現在倒好,黑臉青年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了,那沈大少爺居然能眼睜睜看着未婚妻被人調戲而一言不發。 除了“人渣”兩個字,阮可唯幾乎找不到任何形容沈纏歡的詞語了。 “你嘴巴放乾淨點!”倒是阮暉這個二愣子,見不得心中女神受到一點委屈,當下頭腦一熱,就蹭蹭蹭的連續跨出兩三步,把阮可唯護在身後。 對於阮暉的表現,阮可唯還是很欣慰的,不枉她平時善待阮暉。 陳虎陽雙手抱胸的站在不遠處,饒有興趣的看着這一出鬧劇,他不是什麼拯救天下的救世主,也沒有好心到什麼閒事都去插一腳,偶爾看看人心的醜陋有助於身心成長不是? “喲,敢情還有護花使者啊。”黑臉青年敲了敲阮暉,嘲諷道,“毛還沒長齊,就幻想着日逼了?嘖嘖嘖,就你這玄階初期的實力?就算是逼送到你褲襠門口,你也插不進啊。” 黑臉青年的言辭可謂是不堪入耳,愣是阮可唯修養極好,而忍不住動起了怒火,更別說一根筋的阮暉了。 雖然黑臉青年是在嘲諷阮暉,但是在後者看來,這是在侮辱阮可唯,越想越生氣,索性也就不廢話直接衝了過去。 “切,傻逼。” 說這話的不是黑臉青年,而是在退居二線的沈纏歡,看着阮暉迎頭之上,很明顯是以卵擊石,眼看着黑臉青年藏在身後的受到就要劈在阮暉的天靈蓋上了,沈纏歡還沒來得及幸災樂禍,就感覺自己的屁股上被人猛踹一腳,那力道一發不可收拾,愣是把下盤功夫不俗的沈纏歡踹向了黑臉青年。 這一幕發生的很突
兀,除了沈纏歡自己之外,幾乎沒有人看向,因爲沒人注意到,所以這一幕在別人看來,就是沈纏歡良心發現,在黑臉青年的手刀就要劈在阮暉天靈蓋上的瞬間,以自己的側臉擋住了那記手刀,保全了阮暉的一條性命。 沒錯,是側臉。 黑臉青年的手刀不偏不倚的劈在沈纏歡的側臉上,原本還顯得稍稍俊俏的臉頰頓時就腫起了一大塊,猛一張嘴,兩顆牙齒夾雜着絲絲血跡噴出。 “喲,不怕死的還不止一個啊。”黑臉青年雖然沒有受到攻擊,但是被突如其來的沈纏歡嚇了一跳,下意識的一腳踹了過去,或許是天意如此,這一腳踹出去的位置正還是沈纏歡的襠部。 上下齊攻,沈纏歡的臉色陡然變得死了爹一樣,活脫脫就是一個大寫的悲催。 “沈少爺,真是多謝你了。”大難不死的阮暉雖然不知道沈纏歡怎麼會出手相救,但是愣頭青的他還是不吝嗇一兩句感謝的話語。 “謝你麻痹,你怎麼不去死!”沈纏歡現在的感受就是有一萬頭草泥馬在腦海中奔騰而過。 因爲崩掉了兩個牙齒,沈纏歡說話漏風,結合那已然變成豬頭三的模樣,本是一副歇斯底里的樣子,此刻看上去竟然有種莫名的喜感。 一旁的阮可唯雖然也是看的迷迷糊糊,但是她肯定沈纏歡不可能出手相助的,其中一定有蹊蹺,下意識的向陳虎陽看去,見後者雙手抱胸,嘴裡還哼着小調,心裡莫名的有種不爽。 這沈纏歡是個人渣就算了,但是阮可唯對陳虎陽的印象不錯,看見陳虎陽那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暗道自己真實瞎了眼了。 跟阮可唯對視的陳虎陽自然能從她的雙眸中看出這層意思,但是陳虎陽也沒有解釋什麼,畢竟阮可唯是凝血海的人,而凝血海註定是這次滅獅宴上的犧牲品,陳虎陽不想跟阮可唯走得太近,指不準凝血海就是要被自己親手葬送。 況且,陳虎陽答應了蠻初柔,要阮俊成走不出弦月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