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溫婧萱身爲蛇人族,在佛門看來屬於絕對的異類,她受到佛音的影響遠比陳虎陽來的眼中,此刻的溫婧萱儼然沒有了思考的能力,只是一個勁的抱着腦袋,蹲在地上不能說話。 陳虎陽暗道不好,狠一咬牙,抄起溫婧萱的胳膊,將她攔腰抱起,找到了距離自己最近的一間囚牢大門衝了進去。 一路疾馳,陳虎陽能夠清晰的感受到抱在懷中的溫婧萱全身都在發抖,試想一個玄階中期的蠻獸露出這樣的落魄模樣,這佛音對她的影響是有多麼深刻,不知爲何的,陳虎陽開始心疼起懷中這條美女蛇。 陳虎陽腦子一片空白,現在的他只知道快點離開那八尊餐窮兇相,離得越遠越好,一路疾馳下來,陳虎陽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完全聽不見那佛音,陳虎陽的腳步才放緩了下來,然而,懷中的溫婧萱依舊在瑟瑟發抖。 陳虎陽也沒有喪心病狂的拋下溫婧萱,就這麼抱着她一路向着深處走去。 這是一座地下囚牢,但是越深入,陳虎陽就感覺這囚牢越像是一組迷宮,曲曲繞繞,又是在地下世界,他完全沒有方向感,儘管道路不像剛開始那麼昏暗,一路上兩邊都有油燈照明,但是失去方向感的陳虎陽也只能硬着頭皮往深處走,遇到十字路口都是本着直覺選擇。 陳虎陽就這麼抱着溫婧萱行走,這美女蛇看上去豐腴妖嬈,但是抱起來很輕,對於身體素質強過常人數十倍的陳虎陽來說,溫婧萱幾乎是沒有任何重量一般。 就這樣約莫是走了二十分鐘,陳虎陽才感覺到溫婧萱的身子不再發抖,漸漸暖和了起來。 “放我下來吧,我能自己走。”也不知道溫婧萱是靦腆還是被陳虎陽抱着不舒服,開口說道。 既然溫婧萱都這麼說了,陳虎陽也不會厚着臉皮不放她下來。 只不過溫婧萱的腳跟剛着地,就感覺到雙腿麻木沒有知覺,一個踉蹌就向前面栽去,幸好陳虎陽眼疾手快,一手扶住了溫婧萱,皺眉道:“你行不行啊,要不,還是我抱着你吧。” “懷孕了怎麼辦?”溫婧萱沒好氣的說道,“姐姐沒這麼脆弱,只不過雙腿發麻,活動一下就好了。” 有一種“狗咬呂洞賓”感覺的陳虎陽很識趣的沒有反駁,就這麼扶着溫婧萱繼續向前行進。 “這地下囚牢是按照九宮八卦的格局佈置,之前那八座餐窮兇相的地方,大概就是這地下囚牢的地圖了,我們沒能記下來真是敗筆。”溫婧萱在陳虎陽的攙扶下一邊走着,一邊說道。 “我試過將神識覆蓋,可是這地下囚牢的石壁好像被人佈下了什麼特殊的結界,神識範圍始終不會超過百米。”陳虎陽也是無計可施。 “放心吧,這地下囚牢的每一間囚室都是相同的,也許咱們運氣好,能遇到你要找的人。” “要是運氣不好呢?” “那咱們一輩子都走不出這裡了,放
心,要真是這樣的話,姐姐不會讓你陳家絕後的,我雖然是蛇人一族,但是生兒育女的能力還是有的,你要是……” 見溫婧萱說着說着就不着調起來,陳虎陽立馬打斷:“別了,靖萱姐,我不是許仙,還沒那本事日蛇。” “許仙?許仙是誰?”溫婧萱疑惑的問道。 “沒什麼。”陳虎陽摸了摸鼻子,自然不會一本正經的給溫婧萱訴說白娘子的故事。 就想溫婧萱所說,這地下囚牢按照九宮八卦,奇門遁甲之術建造,囚室和囚室之間是有相通的道路的,但同樣這地下囚牢也是一個巨大的迷宮,一直以來,陳虎陽的運氣都不算是背到家,這一次也得到了很好的證明。 兩人行走了大概一個小時,隱約間,聽到不遠處有爭吵聲傳來。 兩人循聲走去,經過幾分鐘的探索,終於找到了爭吵聲的源頭,是一件看上去很一般的囚室,囚室中有兩個青年,陳虎陽憑藉記憶認出了這兩人正是曹統領和湯家軍第六小分隊的隊長。 “曹統領,我知道你是曹家的人,一直以來我也給你面子,稱你一聲統領,但是你別忘了,我們是湯家軍,雖然現在投奔了湯碩凱少爺,但是你想拿湯碩元少爺開刀,我谷青松第一個不同意。”說話的是第六小分隊的隊長。 “不同意?不同意又如何?別說是湯碩元那個湯家的廢物小少爺了,就算是湯碩凱站在我面前,我一掌拍碎你的天靈蓋,他也不敢對我說什麼。”那曹統領一臉囂張,“別忘了,你只是個玄階初期的菜鳥,我要殺你,簡直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對於曹統領的勢力,谷青松還是很忌憚的,也知道他所言不虛,湯碩凱再湯家軍面前是作威作福的大少爺,但是在曹家人面前,就是徹徹底底的跳樑小醜。 站在不遠處的陳虎陽只是在兩人百米之外,沒有再深入,憑藉優越的聽力,將兩人的交談聽得一清二楚,暗道這谷青松還不算是喪盡天良啊。 “我看那個絡腮鬍子的男人很不爽,陳虎陽,你去劈了他!”顯然溫婧萱也是將兩人的交談聽在耳中了,心理不忿,對着陳虎陽說道。 “臥槽,你我同時玄階中期,你看誰不爽,難道不會親自動手麼?”陳虎陽沒好氣的說道,“那曹統領的實力最低應該也是玄階後期,加上他又是曹家的人,受到外界藥物的刺激一定不少,他的玄階後期,估摸着能和地階初期的凡武者一較高下了。” “喂,陳虎陽,你還有沒有一點紳士風度了?”溫婧萱不滿道。 “你我簽訂了平等契約,我要是有個好歹,你也不會好受,你這麼把我向火坑裡推,也是變相的給自己找不愉快。”陳虎陽振振有詞,“要是我一個不小心被人殺了,你還沒破處就要陪我一起去見閻王了。” “那行啊,爲了不留遺憾,你現在就來吧。”溫婧萱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勢,說着
,盡然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陳虎陽的心臟一陣收縮,這娘們一定是百年呆在美人源中,空虛壞了,見個男人就想破身,連忙按住了溫婧萱想要解開衣裳的那隻手,一臉委屈道:“我去!我去還不成麼?” 見陳虎陽妥協了,溫婧萱才安分下來,換上一臉笑意:“放心吧,正如你所說,你要是有個好歹,我也不會好過,所以,暗地裡我會幫你的。” 陳虎陽也沒心思去問她怎麼幫了,一連慷慨赴死的模樣,轉身,硬着頭皮走了過去。 就在陳虎陽和溫婧萱荒唐爭吵的這段時間,那谷青松和曹統領竟然已經走了兩回合,畢竟玄階初期和玄階後期有着天與地的差別,僅僅兩個回合,谷青松便敗下陣來,臉色蒼白,似乎是受了不輕的內傷。 “哼,谷青松,別以爲我們都是傻子,不知道你名義是歸順湯碩凱,其實是湯碩元留下來的棋子,這一路走來,湯碩元憑藉着他那二十人不到的親衛隊能活到現在,大概都是你的功勞吧。”曹統領臉色飯冷,語調有些嗜血殘忍,“本來我見你是棵不錯的苗子,想要留在身邊好好培養,但是今日你既然選擇與我攤牌,那我也沒必要跟你打太極了,畢竟,天賦好的難找,但是玄階初期的凡武者一大堆,你會得到什麼下場,說直白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 谷青松一臉訝異的看着身前面露兇光的曹統領,他竟然早就知道自己是間諜了?谷青松自問自己隱藏的很好,就連狡詐多疑的湯碩凱都沒有看破,這看似愚鈍的絡腮漢子竟然看破了。 既然曹統領已經看穿了一切,谷青松也不抱任何生還的渴望了,只可惜到最後還是未能保住湯碩元的性命,不用懷疑,這曹蠻子解決了自己之後,就是去滅了湯碩元。 心如死灰的谷青松長舒一口氣,像是解脫一般躺在地上,渾身無力,像是認命了一般,靜靜地等着死神降臨到自己的身上。 曹統領不是什麼心地善良之輩,不會因爲谷青松認命而手下留情,相反,他對谷青松的行爲感到很憤怒,他相中的苗子,居然遇到危險都沒有反抗的勇氣,這不證明曹統領識人的本事很渣麼? 怒火中燒的曹統領感覺多看一眼谷青松都會長針眼一般,碗口粗的右臂在虛空一震,頓時,一根粗壯的金屬棍棒出現在手中,毫不猶豫的向着谷青松砸下。 正當那金屬大棍將要落在谷青松的身上時,忽然曹統領感覺到自己的身後襲來一陣殺意,這股殺意濃郁到了好像要實質化一般,刺激的曹統領毛孔擴張,憑着本能向一側跳開。 陳虎陽出手,不在乎什麼光明正大,就算是偷襲,只要能制敵,那就算是兵不厭詐,出其不意,對於陳虎陽來說,並沒有什麼可恥的。 “喲,這位大叔,我正好路過這裡,能不能跟你打聽一點事兒啊?”陳虎陽咧嘴一笑,露出了兩排潔白整齊的牙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