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是倔強,許傾心覺得自己身爲一個驅魔人,對於這種事情的處理,絕對是很有必要的。
換句話說,她不覺得自己需要去求傅斯年。
“哦?看樣子,你是覺得自己可以保住自己。”傅斯年不生氣,反而顯得漫不經心的,還將她看過的書,隨手拿來看了一眼。
眼神中的輕蔑很明顯。
許傾心看不得他這樣,將書從他的手中給拿了下來:“我自己會研究。”
“我看我自己的書,你都要管了嗎?”傅斯年反問。
許傾心被說的找不到話來反駁,半響,她只好說道:“我知道我來你這裡沒有問過你,我就只是看一下書而已。”
傅斯年只是將那一本書放回去,又抽了一本比較薄,看起來年代比較久遠的書出來。
放在許傾心的手中:“要看就看這本。”
許傾心看了一眼,書名前面是什麼,她完全沒有看清楚,光是入門兩個字就已經看出來了。
光是這兩個字,許傾心都看到了他對自己的輕蔑,她氣啊:“我說了我自己可以處理的,你不用嘲諷我。”
傅斯年笑而不語。
許傾心還以爲這是真在嘲諷她呢,很是不滿:“喂,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只是要受天譴而已。”
這麼一說,傅斯年的笑容慢慢的凝住了,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問:“你說什麼?”
“天譴啊。”許傾心眨巴着眼睛。
傅斯年抓住她的手,將她帶出門口,朝着樓上走去。
樓上是雜物房啊,她也不是沒有看過,就是這樣一個堆垃圾的地方,傅斯年帶她來做什麼?
許傾心是搞不清楚的,但是又不好不說,只能說道:“你不要來浪費我的時間好嗎,我還要找找破解的方式呢。”
“在那些書裡,找破解的方式?”傅斯年冷笑。
許傾心看着他:“按照你的說法,我就沒有辦法從書籍中找到破解的方式?”
“不是說你,而是所有的人都找不到,書中自有顏如玉的說法,其實不太準確。”傅斯年解釋。
許傾心不解。
傅斯年說道:“因爲你的層次還沒有達到那樣的程度。”
“我就知道你就是看不起我,嘲諷我。”
刺啦。
許傾心的話剛說完,外頭就開始打雷,沒有下雨,光是打着旱雷。她被這一下給嚇得。
臉色發白。
傅斯年有些無奈的看着她:“你說你何必這樣強迫自己呢?你在害怕,大方的說出來不好嗎?”
當然不好。
“天譴而已,不怕。”
傅斯年笑:“你剛弄了鬼差 ,馬上就會遭天譴?這是誰告訴你的?”
不是嗎?
許傾心反而覺得傅斯年在騙人。
“他們的辦事效率還沒有那麼快,來,我帶你出去。”傅斯年帶了她又換了一個方向,朝着門口走去。
許傾心還在疑惑呢,管家已經走了過來。
看到傅斯年拉着許傾心的手,要走出大門,將他給嚇得不輕:“主人,你這是要做什麼呀?現在是雷雨天氣,你不要出去爲好啊。”
許傾心知道,殭屍怕雷。
其實萬物都怕雷,其中以殭屍爲首。
許傾心停下腳步:“你這是要做什麼?”
“害怕了?”傅斯年反問,一雙眼眸盯着她的眼睛,深不可撤的眸子,卻讓許傾心看到了善意。
一個人帶了自己往打雷的天底下衝,這樣卻是帶了善意的?
事實就是如此。
兩個人手拉着手,站在了院子裡,雨沒有下下來,而是颳起了大風,風將許傾心的裙子刮的亂飛,啪啪響,徒然讓人感受到一股壓抑的感受。
很不舒服。
幸虧沒有下雨,只是風。
剛這樣想,風又大了一些,雨也開始往下倒,每一滴雨點打在身上,都覺得很疼。
傅斯年沒有動靜。
這種雨滴對他造成的傷害其實很小,他們對痛的感知也不是那麼強烈,可就算如此,也不會有一個殭屍會願意站在雨裡,任由雨水沖刷。
嘩啦。
有一陣的雷鳴閃電,彷彿要將 天空給劈成兩半,她看到突然冒出來的亮光,如長龍在天空中若隱若現。
許傾心有些支撐不住,咬緊了牙關,不斷的安撫自己,傅斯年一定不會害自己的,跟着他就對了。
而這個時候,傅斯年也轉過頭來看她。
沒有錯過她眼底的倔強。
他的眼底,露出對她的憐惜。
雷鳴越來越厲害,也越來越響亮,當許傾心看到距離他們那麼近的一條雷電打在地上的時候,她的心跟着顫抖起來。
原來,這就是天譴。
傅斯年還說不是。
她抓住他的手,將他朝屋子裡推:“快些,你進屋子裡去,我知道你想要做什麼,我不會讓你這樣做的,這些是我該承受,不是你承受的。”
許傾心看出來了,原來傅斯年這是要幫她扛下天譴。
傅斯年若是不願意的話,許傾心又是如何能夠推得動他呢。兩個人僵持之下,他突然將她給抱得緊緊的。
下一刻,許傾心感覺到有一股力量推了他們一下。
兩個人紛紛跌落在地上,滾了兩圈之後,傅斯年壓在她的身上,完全將她保護在了身體下面。
空氣中,有一股令人不太舒服的味道,像是燒焦的東西的味道。
許傾心一臉擔心:“傅斯年?”
她推了他一下,沒有什麼動靜,她的心一下子就涼了:“傅斯年,你不要有事啊,你若是有事,我要怎麼辦?”
“你都和我離婚了,我出不出事,你也不在乎。”傅斯年的聲音虛弱的傳了過來。
許傾心急忙抱緊了人:“我,不是的,我不是那個意思,拿了離婚證,我只是想要和你過正常的情人應該過的感情生活,我,我不想這樣糊里糊塗的成爲別人的老婆。”
“原來如此。”傅斯年的聲音瞬間變得很正常。
搞到許傾心有些傻眼,試探性的喊了一聲:“那麼,你的意思是,其實你什麼事情都沒有?”
傅斯年拉着她坐起來,看着她:“不是沒有事,而是我忍了。”
生死攸關的事情,可以忍?
見她的樣子太好笑,他揉了揉她的頭髮;“這一次的天譴只是小懲罰,不過,若是你不能儘快解決,就不是一道雷劫那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