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警察都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想到這裡,着急想要離開,又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纔好,笑容都變得尷尬起來。
“不要緊。”傅斯年走到沙發上坐下,看着許傾心:“過來。”
旁邊還有那麼多人看着呢,這又要做什麼?
許傾心看着他,無聲的詢問,又不敢不聽他的話。
只好聽話的走過去,隨着她的動作,傅斯年越來越近。和剛纔傅斯年靠近她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她剛纔是腳軟,現在是渾身都軟。
“你看起來不是太舒服。”傅斯年抓着她的手:“手很冰。”
許傾心心想,這男人到底在說誰的手冰呢?他自己的手纔算是冰的吧,反過來還說她的?
“是嗎?”
傅斯年笑:“是的。”
這一笑,如衝破黑夜的光,炫目而聖潔。
許傾心一愣,她居然從一隻殭屍身上看到了聖潔的東西,這不是瘋了就是眼神有問題。
她是不是得抽空去檢查一下眼睛了?
“不介紹一下你的朋友們?”如今的傅斯年看起來,和一個普通的丈夫沒有什麼區別。
他願意接待小妻子的同學們!
很接地氣。
反正就是不像傅斯年。
害的許傾心認真看了很多次,來來回回的確定眼前的這個人的確是傅斯年,而不是被誰給冒充了。
其中還看了管家很多次,希望對方可以證明她沒有認錯人。
管家從頭到尾都沒有一個反應,只是盯着自己的腳尖看,和一個雕塑一樣站在旁邊,半個眼神都沒有給許傾心一下。
許傾心心底可難受了。
像是被一些螞蟻在啃咬。
實在是不舒服到了極點了。
只好順着傅斯年的話去回答:“是的,他們都是我的同學,還有我妹妹,你也見過的。”
她想想也覺得自己很是虛僞,許傾城之前還跟着他出入各種場合,比起她這個正牌妻子還要來的重要,結果呢,他這會兒好像不認識人家一樣。
反觀自己,還要配合他的不認識。
累啊!
許傾心突然瞄到管家好像是在偷笑。
她突然覺得是不是自己看錯了呀?管家怎麼可能偷笑來着?
眨眨眼睛想要確定,許傾城已經靠過來了。
“姐夫,我聽說我還是因爲你纔可以到音樂學院去上課的呢,我一直都沒有來得感謝你。”許傾城笑的極爲燦爛。
如水一般的柔情的眼眸,緊緊的盯着傅斯年,一雙會勾人的眼睛,看在許傾心的眼底,說不出的噁心。
“是嗎?”傅斯年冷淡的回了一句;“畢竟是她的妹妹,只要安分守己,該有的,還是會有的。”
安分守己?
傅斯年是在暗示什麼?
許傾心有些看不明白了,之前他和人家出雙入對的時候怎麼沒有安分守己這樣的詞語去形容?
雖然疑惑,到底沒有問出來,就當做是給傅斯年面子吧。
常雨露見事情似乎解決的差不多了,站出來說道:“傅教授,我們之前聽傾城說,你對樂器很有研究,能不能教教我們呀?”
教她們樂器?
這些人當傅斯年是什麼人啊?還是許傾城說的?
這話一出,許傾城自己覺得很是疑惑,問了一句:“你們在說什麼呀,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了?再說,姐夫會樂器?”
這話一出,所有的人都用一雙奇怪的眼睛看着許傾城。
反倒是許傾心心底清楚,之前傅斯年一直和許傾城接觸的後遺症果然來了!
兩個警察一看是時候撤退了,急忙站起來:“看樣子,都是誤會,那麼我們先走了,警局還有不少的事情要忙。”
說完便急急忙忙的走了。
將管家的我送你吧,四個字給拋之腦後,沒命似得跑走。
衆人面面相覷。
許傾心笑的格外的尷尬:“真是的,那麼害怕做什麼。”
說完又看了看譚傑明幾個人,笑的更是尷尬了,她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和傅斯年說,這些人硬要來家裡做客。
“管家,擺飯了嗎?”傅斯年突然問了一句。
“是的,就等先生你下來就擺上。”管家一派恭敬,挑不出半點錯處來。
傅斯年點了點頭。
管家帶了幾個僕人去張羅飯菜,留下傅斯年等人。
空氣中有一種壓抑的氣氛,令人連呼吸都顯得小心翼翼起來。
常雨露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依舊沒有放棄讓傅斯年教她們演奏的打算:“傾心,你可真是的,保密工作做的那麼好,結婚那麼大的事情都不告訴我們,還有哦,你都不穿婚紗的嗎,一個女人不穿婚紗,那就不算是結婚吧?”
許傾心心裡一陣苦澀。
穿婚紗?
她是一個女人,一個正常的女人,當然對穿婚紗這種事情很憧憬,以前還幻想着,自己的老公是個英俊的人,可以給她一個非常浪漫的婚禮。
誰能夠想到,她會和一個殭屍結婚。
並且,人家的目的是爲了喝她的血!
許傾心打了一個寒戰。
因爲意識到自己到底經歷了什麼,也躲過了什麼,豈止是用危險兩個字來形容的了的。
“傾心,你的臉色不太好看,是不是累了?還是生病了?”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鄭真,略微清冷的聲音詢問着。
許傾心感受到大家紛紛看過來的目光,她乾笑了幾聲,企圖掩飾自己的心虛:“沒有什麼啦。”
她感受得到來自傅斯年的目光,急忙將自己對自己婚姻的失望給隱藏起來。
她可沒有忘記,這個男人對別人心裡所想的東西,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尷尬的對傅斯年一笑,看到他眼底的迷茫,她鬆口氣。
顯然,傅斯年沒有看穿她的內心,這個發現讓她鬆口氣。
“看看你們兩個,當我們不在呢,這就秀起了恩愛啊。”是常雨露,就知道瞎起鬨。
許傾城臉色不好看,臉上的嫉妒絲毫不曾想要掩飾。
“你吃什麼醋,這是人家的老公。”譚傑明在旁邊冷冷的說了一句話。
引來許傾心的目光。
他沒有去看許傾心,而是站起來:“打擾那麼久,我們是時候離開了。”
說走就要走了。
許傾心一臉詫異。